但换用光系能量，他可以不间断地攻击，只要自身能量足够，就没有弹源耗尽的风险。
    陶舒舒想了想，白天作战，光线充足，南渊可以控制环境，但到了晚上，光线不足，南渊的异能就无法发挥全部作用。
    像是知道她的担忧，南渊笑了笑，开始演示另一种能力。
    基地里本就昏暗，陶舒舒眨了眨眼，发现南渊不见了。
    “咦？”她手指在屏幕上摸了摸。
    南渊身体一僵，他的唇被舒舒按上了。
    南渊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动。
    少女的力道不大，而且隔着时空，并不算是一个肢体接触。
    更何况，她是在找他，完全没有其他方面的想法。
    但南渊仍然止不住耳根通红。
    他脑子里思绪汹涌，贴在唇上的力道没寻到人，很快移开了。
    南渊也很快解除了对光波的控制。
    在光的折射和反射恢复正常时，南渊猛地察觉到一定耳根通红，他下意识将原色光叠加，隐藏住通红的耳朵。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低哑，“舒舒。”
    陶舒舒碰了碰南渊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再加上南渊头顶的对话框，她能确定这就是南渊。
    所以南渊刚刚是在演示隐身？
    这个能力也太酷炫了吧。
    陶舒舒戳了戳南渊，“这也是通过对光线的控制来实现吗？”
    南渊点头，“是的。也可以相反，把我的影子折射到另一个地方去。”
    人为制造的海市蜃楼，陶舒舒眼前一亮，崽崽的能力太有用了。
    南渊并不怎么乐观，“还有一些能力我没能完全发挥出来，而且，人工智能的眼睛不是视图成像，可能有红外感应，热成像……”
    “南渊已经很厉害了！”陶舒舒揉了揉南渊的脑袋，“你是第一个进化出这么多能力的人，而且你的能力超级酷，有很多衍生作用哒，不要着急啦。”
    听着舒舒的夸奖，南渊笑了，是他太着急了，太想尽快为父母报仇，太想找到她，所以不满足于自己的能力，但在基地里，他已经很强了。
    “我之后再好好练习。”南渊说。
    “嗯！”
    在马上就要离开荒星的时候，南渊第三次进化，对整个基地无疑是一针强心针，所有人都会士气高涨。
    陶舒舒看着欢欣鼓舞的幸存者们，突然想到，“对了，那你的记忆有恢复吗？”
    南渊点点头，“我想起了我父亲让我和父母离开的细节，但还是想不起来具体的任务坐标，他告诉过我。”
    “别着急，也许后面就想起来了。”陶舒舒安慰道。
    南渊收好陶舒舒帮助记录下的进化过程，他看着上面的字符，“舒舒，这是你那边的文字吗？”
    “是的，南渊你能看懂吗？”为了以防万一，陶舒舒用英文和中文各写了一遍。
    “可以看懂你画的画。”南渊说。
    “噢。”系统没有自动帮忙翻译，陶舒舒说：“那我念一遍，南渊你自己记录一下。”
    陶舒舒念得不慢，南渊刷刷刷写着。
    每写下一行字，南渊都会对照着陶舒舒写下的字符看一眼。
    写完最后一行，南渊指了指陶舒舒写下的其中一个字。
    “水折射……”的水，
    “汗水量……”的水，
    “进化完补充水分……”的水，
    “舒舒，这个字是水吗？”南渊问。
    陶舒舒顺着南渊的指尖，看到了自己写下的文字，“是水字。”
    她下意识回答完，反应过来“水”字重复出现了好几次，但南渊这么快就认出来了，南渊的智商可真够高的，她至少记了三十条记录，只是几秒的时间，南渊就从一千多个汉子里，比对出了“水”字。
    南渊照着纸上舒舒书写的痕迹，模仿了一遍水字，“很荣幸，我学会了舒舒那边的一个文字。”
    舒舒给他的东西上，都会有一个记号，那个记号的最开头都是水字。
    南渊眯了眯眼睛，他好像，找到了她存在的线索。
    “南渊你也太聪明了。”陶舒舒感叹。
    南渊笑了笑，“舒舒上线时我经常在忙，没法和舒舒说话。舒舒，你可以把你学习的课本放在我这里吗，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自己看。”
    “唔？”陶舒舒还真有一点点动心，主要是她每天学习，现在到厌倦期了，只有想到崽崽才会效率超高。但着还得看系统可不可行。
    “而且，我想学会舒舒那边的文字。人工智能和厉害，用新的语言来交流，不怕被敌人破译。”南渊缓缓地说。
    陶舒舒一想还真是。
    虽然她只能看到对话框，但南渊是在说话，在他那边的环境有暴露的风险。
    水蓝星历史上也有用方言当作战时通讯语言的例子。
    “好吧。但是得确认C1星系们没有出现过我这边的文字，人工智能太博学了。”
    “嗯。”南渊点头，“大部分星球都有博物馆，记载着C1星系所有种族的语言文字和文名，等到了下一个星球，我们就去看看。”
    “好。”陶舒舒答应了。
    南渊得去参加幸存人类的狂欢了，他的进化，无疑是一种鼓舞。
    所有人都热切地看着他。
    陶舒舒也和南渊告别，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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