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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哪能遭得住啊!
沈宜善记得两人前世发生的种种,她承受不住燕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前世/床/笫/之事,他还/强/迫/她睁眼与他对视。
那时,他便就是这样的眼神。
沈宜善抿唇,撇过脸去,任由燕璟所为,她没做任何反抗。
的确不可浪费……
以免下回再扎破自己的手指,沈宜善倒是不介意此刻就当药引子。
此时此刻,从旁人角度去看,身段高大颀长的燕王殿下正抓着娇/软/少女的手,在细/细/吮/吸。
庄嬷嬷,“……”
晓兰,“……”
周颜,“……”
片刻后,燕璟放开了沈宜善,没有做任何过分之事,沈宜善手指的伤口已止血,再无血渍溢出,男人嗓音喑哑低沉,“下回仔细些,莫要再受伤。”
说着,燕璟就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沈宜善的手。
无半分唐突之意。
沈宜善,“……好、好。”
燕璟并未久留,简单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他今日着一身银色锦缎长袍,白玉冠束发,面容清隽秀美,清风朗月般俊朗。
他转身离开,如仙人踏月归去。
周颜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仙人一般的贵人,做出方才有辱斯文之事,竟无半分猥琐之态,反而叫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贵人,方才……”周颜呆若木鸡,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沈宜善无力苦笑,“喊我姑娘即可。”她可不是什么贵人。
周颜恍惚了一下,若说王爷是仙人,那么姑娘就一定是仙女,她懵懂道:“……姑娘,方才王爷他那是作甚?”
哪怕是亲兄妹,亦不可那般亲密吧?
而且,“不可浪费”又是何意?
沈宜善/欲/言又止。
晓兰留了一个心眼,决不能让旁人知道姑娘是王爷的药引子,否则,王爷和姑娘都会处于危险之中,她抢言道:“王爷是呵护姑娘。”
周颜,“……”如此呵护?京城的民风可真开化。
同一时间,倚靠在二楼的太子不住的摇着折扇。
论起撩/拨女子的本事,他对老二甘拜下风!
*
夜幕降临之时,玄镜归来。
他将调查出来的情况一一禀报:
“王爷,周姑娘的底细查清楚了。她的确是周家目前仅剩下的女儿。周家原本是当地颇有名望的大儒,祖上能追溯到/前/朝/名臣的血脉,但从几年前开始被川地四大家族逐渐瓦解了,到了今日就仅剩周颜一人,其余死的死,逃的逃。”
燕璟,“四大家族?”
他此前从未听闻。
玄镜继续介绍,道:“正是赵、王、易、蒋四家。这四大家族原本都是恶霸出身,因着联盟之后,势力壮大,在川地愈发横行。对了,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山贼窝做支撑,故此,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根本不敢正面冲突,那山贼窝足有十万兵马。”
太子旋即恍然大悟,手中折扇一拍,激动道:“十万人?!那一年得需多少银两供养?老二,你说,灾银会不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燕璟眯了眯眼,关注点并不是在那五十万两白银上面。
“十万人马啊……”若是都归于他的手中呢,该会有怎样的光景?
燕璟的眸子亮了亮,仿佛是猎人嗅到了肥美的猎物,他看向太子,语气温和,“皇兄,你这次主办的赈灾银一事,当真极好。”
太子,“……”老二是何意?
太子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显然与燕璟并不同频,“老二,孤必然被人陷害了,你信么?”
燕璟温和的笑了笑,“当然信,皇兄与我一样,都是善人。”
太子顿觉欢喜,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心人,“对对!老二你所言甚是!”
玄镜,“……”这样自夸真的好么?
*
不多时,外出调查的左狼也归来了。
左狼与燕璟使了一个眼色。
燕璟从圈椅上起身,对太子说,“皇兄,我去去就来。”
太子依依不舍。老二要与心腹说什么,他就不能听么?
这厢,燕璟与左狼单独见面。
左狼道:“王爷,您交代的事情,属下查清楚了!那张谦之所以对沈姑娘格外关注,是因为这副画像中人。”
左狼把画像翻开,递给燕璟看。
画像一摊开,燕璟眸光瞬间一沉。
只见画中人与沈宜善十分神似。
左狼道:“这女子曾是张大人的青梅竹马,但张谦十五岁去了外面习武,那期间这女子被其伯父看上,强/纳/为妾,被折磨致死。张大人归来后,为了报仇,杀了他的伯父,夺了家主之位。”
一言至此,左狼长叹,“张大人也是个痴情人呐。”
燕璟收起画像,面色阴沉,他素来不喜遮掩真实情绪,“本王不悦。”
左狼愣了一下,这才回过味来,道:“……王爷,属下能够理解王爷的心情。对了,王爷,属下这一日暗中调查之中,还打听到了一桩事。据说川地百姓人人都在供奉一位活菩萨,这位活菩萨能有法子破煞。”
若是王爷能破煞,不就可以迎娶沈姑娘了么?
左狼话音刚落,燕璟即道:“在何处?本王这就前去拜访。”
左狼,“……不是,王爷,天色不早了,不如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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