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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秋之所以没有直接让东光带着她逃出去,一是因为守在外面的人太多,东光一人要带着她和晕迷的山峨和水泱实在是太过困难,二是她也想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在背后作乱,目的又是什么。
    有东光和系统在,戚秋心里有底,即使手脚依旧被捆着,对上玉枝她倒也不怕,回道:“别来无恙,玉枝。”
    玉枝一双眸子闪着厉光,冷冷地看着她说:“想必表小姐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落到我手里吧,被人掌握着命运的滋味如何?”
    玉枝眼里闪烁着恨意和怒意,恨不得将你也有今天写在脸上,“你把我害成这样,如今也该尝尝这种滋味!”
    戚秋动了动被捆着的手脚,倒是很老实地回答说:“是挺难受的。”
    闻言,玉枝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起来。
    不等她再说话,一旁那个中年男子便是按捺不住的上前了一步,指着戚秋咬着牙说:“她就是住过景悦客栈,从江陵来的那个谢府表小姐?”
    玉枝突然咽下了这口气,瞧着戚秋冷哼一声,点了点头。
    戚秋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又移到了这个中年男子身上。
    这个中年男子肤色黝黑,个子不高,一身华衣锦服也遮不住他脸上的憔悴之意。此时指着戚秋的他双目赤红,脸部扭曲,见玉枝点头之后,那双眸子更是几欲喷火!
    这恨意简直无须言表。
    男子喘着粗气,脸上挤出一抹狰狞的笑,指着自己狠狠地说:“想必戚小姐不认识我吧,我叫赵康。”
    戚秋紧了紧眉头。
    这个名字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戚小姐头一次上京不知道我,可我却时刻不敢忘了你的名字。”中年男子见状,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曾是京兆府尹,京城的父母官。”
    戚秋神色一顿。
    她想起来了。
    这个赵康曾是京兆府尹,因为蓉娘的事败露,他这个和蓉娘勾结的人自然也被查了出来,之后他就被皇上罢了官,全家也被判流放。
    “就是因为你,我家破人亡!全家被流放到幽州,我的妻儿老母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我也落到了这般田地!”赵康气的浑身只抖,额上青筋直冒,恶狠狠地说:“若是没有你,蓉娘就不会被抓,我也不用受这份窝囊罪!”
    赵康怒恨滔天,瞧起来恨不得将戚秋剥皮抽筋。
    他原本就是做官的,虽然官当的不怎么样,但却是养了一身威严的做派,此时这副暴怒的模样就连一旁的玉枝都被吓得一个激灵,不敢说话。
    倒是戚秋,脸上瞧起来并没有什么情绪,一双杏眸幽静地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赵康,丝毫不见有任何胆怯心虚。
    “你受了委屈有谢家给你撑腰,可我惨死在流放路上的妻儿呢!他们可是活生生被人打死的!”也正是这副模样激怒了赵康,他狠狠地喘了两口粗气,冷笑着说:“怎么,你还想着让谢家的人来救你?别做梦了!”
    “等谢家的人知道此事,赶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赵康说的掷地有声,不像是在作假,戚秋眸光闪了闪,哑着声音问:“你们想做什么?”
    赵康阴阴地笑了两声,“等下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你,但保证接下来会让你生不如死!”
    戚秋抿了抿唇,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她缩着身子,瑟瑟地看向玉枝,颤抖着声音说:“玉枝,我们之间不过是小仇小怨,可你今日要是对我做什么,谢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玉枝到底还是怕着谢家的,闻言咬了咬唇,忌惮地看了一眼窗外,在瞧见外面走动的人后,这才有了底气一般,恨声说:“谢家不会知道是我干的,等我救出了我姐姐……”
    只要她按照那群人给她说的那样毁了戚秋,她就可以救出姐姐玉红,到时候天高海阔,总有安身之地。
    不等玉枝把话说完,一旁的赵康却不耐烦了起来,打断说:“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赶紧出去把人叫进来。”
    话落,赵康扭头看着戚秋,扭曲着面孔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会儿要让戚小姐好好享受享受。”
    戚秋心里咯噔一声,大致明白了他们想做什么了,她看向玉枝。
    玉枝压下心中忐忑,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狠了狠心,在赵康的逼视下转头出去叫人了。
    她今日不仅要戚秋名节尽毁,还要划花戚秋的脸,只有这样,才能救她姐姐玉红。
    见玉枝走了出去,赵康这才缓缓平息了方才的怒火,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阴恻恻地看着戚秋,他突然扬手将滚烫的茶水泼在了戚秋脸上,嘴上恶狠狠地骂道:“一会就让你变成婊子!”
    戚秋躲避不及时,被冒着热气的滚烫茶水泼了一脸。
    好在这茶水滚烫,却还没有到烫坏人的地步,但也依旧不让人好受就是了。脸上火烧一般,戚秋白玉一般的小脸瞬间被烫红了。
    戚秋的眉头皱了起来。
    搁下茶杯,赵康冷视了戚秋一眼之后,也走了出去。
    屋门被打开又关上,戚秋借此机会也看到了守在外面的人,光是守在屋子门口的就有七个,可见玉枝和赵康这回找了不少人过来。
    只是这么多的人守在门口,客栈掌柜就不起疑吗?
    戚秋捻着指尖,不动声色地又看向了被用几个木板封死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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