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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家虽然在江南一带的商人中稍有名气,但这些名望根本不足以支撑关雎的电量消耗。
而依照闻知盖现在求贤若渴的态度,若是发现自己抵达江南之后,并未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有用,抛弃起来也定然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姑娘,我家大人有请。”捕头很快从府衙出来,迎着关雎向里面走去。
“民女关雎叩见大人。”关雎深吸一口气,进到公堂内,行大礼。
自己能不能和顺天府达到合作,第一次见面很重要。
但关雎跪下之后,对自己的合作计划默默打上了叉。
她自认为自己方才那番行礼的动作都很标准,没有丝毫错误,而且声音适当,不会让坐在桌案后面的人听不到。
况且她今日前来顺天府并非是罪犯,反而是帮助抓捕罪犯,即便顺天府想要将功劳独吞,不将关雎此人记录在相应的案卷之中,顺天府的主事人,也不应该是如此态度。
公堂中迎来了长久的沉默,站在一旁的捕头不停对着关雎使眼色。
关雎深吸一口,才重新对着桌案后面的人行礼,“民女关雎叩见周大人。”
这一次桌案之后的人终于给出了反应,“关雎?关青阳之女?”
“我和你父亲曾经一同在朝为官,我曾在工部任职时,你的父亲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曾经还去过你家拜访呢,不知多年不见你可曾记得我?”
案桌后的周大人脸上带着恰如其分的微笑,仿佛正在热情关心着关雎这个多年不见的小辈。
只不过却始终不曾叫起。
关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压下自己想要骂人的欲望。
这位周大人明显是故意的,想要将当年在关青阳手下当差所遭受的怨气,发泄到关雎身上,来个父债女偿。
但这种情况下,关雎又不得不受着。
“父亲曾在家中也提起过您,说同您一起办公的那段时间,留下了很多回忆。”关雎面容带笑,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仍旧跪在地上,一句话成功让这位周大人变了脸色。
当初这位周大人从翰林院熬完三年的资历之后,便被平调进入了工部,归入关青阳手下。
关青阳当时正在负责春汛的疏导,每日有看不完的图纸需要检验,还需要时刻去现场盯着疏导过程。
由于当时的周大人还是一名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并非是走访现场的好人选,关青阳便将图纸一事主要分配给周大人。
但偏偏周大人对于图纸一事,一窍不通,上任一个月便搞错了不少图纸,惹得关青阳大发雷霆,亲自向当时的工部尚书写奏折,想要将周大人调离工部。
上任一个月被顶头上司嫌弃,如此理由从工部离开,这会对他日后的仕途产生重大影响。
为了不这么仓促地从工部离开,周大人日日缠着关青阳,甚至一连几日登门,终于让关青阳改变了主意。
没有狼狈的从工部被驱逐。
为官多年,这一段往事,逐渐成为周大人不可说的历史。
他对关青阳心怀怨恨,但偏偏为官多年关青阳的官阶始终狠狠压他一头,让他始终不能出一口恶意,憋屈至今。
如今在自己的地盘遇到关青阳的女儿,自然要给关雎一点颜色瞧瞧。
“起来吧。”周大人冷下声音,不过张口确是胡说八道,“你能够将罪犯的藏身地点说得如此清楚,难不成自己也是罪犯中的一部分?”
对着这样的周大人,关雎连翻白眼的力气都不想废,“民女师从紫云道长,于卜卦一途有些缘分。”
“且身为朝廷命官,周大人应该为自己说出的话所负责,您什么证据都没有,张口便污蔑一个弱小的女子,是真的觉得这大周没有王法了吗?还是说您觉得这顺天府中您就是王法?”
虽然在顺天府的地盘,但关雎却丝毫没有退缩。
这顺天府并非周大人的一言堂,周大人也只敢口头恐吓她。
她今日帮着顺天府捉拿了罪犯是多名衙役都能够作证的事情,周大人也没有胆子敢将她当成罪人扣押在顺天府的大牢章。
果不其然关雎厉害起来之后,周大人的态度便软化下来。
“不愧是关青阳的女儿。”周大人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随后便用公务繁忙地借口打发关雎走了出去。
虽然在顺天府没有得到自己相应的功劳对待,但关雎并没有丧气,没有了顺天府,这京都之中还有大理寺和刑部。
掌管实权的部门这么多,关雎也没必要死死贴着顺天府。
眼看功劳不属于自己,时间也逐渐变晚,关雎也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心思,很快离开顺天府。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顺天府不久之后,顺天府的府衙之中便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官员,对着站岗的捕头询问她的消息。
关雎回到家时,正巧在家门口看到紫恒道长出来。
“道长,可是灏哥儿有什么问题?”关雎快走几步到了紫恒身边。
“小公子的身体已经在逐渐好转,接下来的药量都不会有太大变化,正巧贫道要从隔壁离开,日后为小公子看病没有之前方便,所以今日特意登门叮嘱小公子日后的用药。”
“道长是要回山河观中吗?”
紫恒摇头,“太子殿下准备回到太子府中调养身体,贫道也将跟着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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