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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府学门口发生的事情,自然很快就被人说给了教谕等管理人员听,于是很快派下人来,将外面看热闹的人清散了。
    连那带着尸体的一家人,也被劝退。府学内出来的人说的话,跟寻芳的一样。并且他们的态度还比寻芳要冷漠许多。
    结果这些带着尸体来的人,真的就被劝了两句便离开了。
    寻芳想一想都觉得违和,他们这跑过来,终究还是要告官的,又何苦来作这么一趟呢?
    寻芳想不明白,但这也不关他什么事儿。等人都散去了,寻芳也只是跟梁佩恩将凌云扶着回了他的卧室,然后帮着请了一个大夫来。
    这次的所有费用还都是梁佩恩出的,说实话,寻芳跟凌云相处的这段日子来,虽然并不怎么跟凌云交涉,但多少能感受出来凌云不是一个会唆使别人自杀的人。
    但现代的很多杀人犯被曝光出来的时候,大多数人在不知道他是杀人犯之前,周围的邻居都觉得那个杀人犯是个好人。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况且寻芳还跟凌云不熟,说实话,寻芳是有些怀疑凌云的,但那死去的女方家人的话,寻芳也并不完全相信。
    大夫来了之后,帮凌云看了病。摇着头开了个方子。
    寻芳跟梁佩恩他们看着大夫的动作表情,还以为凌云就要死了。连凌云自己在看到大夫摇头之后,脸上都呈现出了绝望的表情。
    “大夫,他这病......”寻芳张口想问,却卡在了这里。
    只见那大夫说道:“年纪轻轻身子怎么就亏空成这样?若再过一两年还是这样,也就不必请大夫了,直接准备后事便好!小小年纪,竟然不知道珍惜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不珍惜自己,犹如不孝父母。”
    寻芳跟梁佩恩他们听了这大夫的话,集体沉默了。
    今天也算是第二次听见有人说了,关于凌云不孝这事儿。
    其实有时候这事儿也很难说,在辛劳的母亲跟心爱之人之间,确实很难抉择。
    凌云如今赚的钱肯定是够他自己花的,但是他每月估计还得寄回家养自己的两个弟弟,他两个弟弟如今还靠着他那个老母亲养着,他赚的这点儿钱,估计也就是杯水车薪。
    但是他很有才华,只是在这一段时间受阻罢了。如果失去那个女人,他就可能会痛苦一辈子。
    在对家庭的责任,跟一辈子的幸福中做选择,只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寻芳觉得,如果这事儿放在自己身上,他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当然,幸运的是,他不必做这样的选择。
    大夫给凌云开了药方,寻芳命小厮过去给他熬药,然后寻芳、寻芝、雪松还有梁佩恩坐在凌云的屋里,大家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
    是何家的人让女儿做了人家的小妾,后来那个叫何花的姑娘,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很可能是贿赂了看门者,偷偷溜了出来,找到凌云,倾诉了一段相思之苦,然后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跳河自尽了。
    这确实挺能够解释,为什么当初那姑娘会跟凌云搂抱在一起了,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是不必去在意世俗的眼光的。
    爱就爱了,抱就抱了。这有什么?
    “所以说你当时根本不知道她回去寻死?”梁佩恩对凌云问道。
    凌云想到何花的死,眼泪就不住的流。他摇着头,算是回答了梁佩恩的话。
    寻芳看到这里,觉得凌云若是真的能将戏演得这么好,那张东升看见了都得甘拜下风。
    这显然,他是真的不知道何花要去自杀,他都不知道人家要死,怎么去诱人自杀?
    梁佩恩又问:“那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他这么一问,激得凌云呼吸变粗,浑身颤抖。
    “她只说她想我......说要跟我生生世世......生生世世!”接下来他便哭得不能自已,再说不出话来。
    寻芳他们见着,挺同情凌云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之前凌云身体难受得都冒冷汗了,还不知道眼泪为何物。此刻却因何花的死,而哭成这般。
    你说他是个软弱的男人吧,他确实也有点,但绝不可说他是个薄情的男人。
    他不多情,甚至专一。只是,有些软弱。
    无法护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无法护着自己的家人。
    寻芳是个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软弱,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很重大的打击。估计这会儿凌云真的被狠狠打击到了。
    “既然你没有对那何花说过什么,他们除了你们之前见过就没有任何证据,那他们究竟为什么敢就这么闹到我们这里来呢?直接报官的话,还比我们这处近些,为什么他们会闹到这里来?”寻芳问出了自己的不解。
    叶寻芝在一旁说道:“芳哥儿,这事儿肯定还没完。他们肯定回去报官的,只是官府不一定会相信他们的话。事情总要讲究证据。”
    寻芳蹙着眉道:“但是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他们看起来仿佛很自信,就像凌云马上就会被抓进去坐牢似的。”
    杨雪松还是比较支持寻芳的话,他朝着凌云看去,对凌云问道:“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寻芳觉得杨雪松这话说得,倒有几分可能。
    第95章
    梁佩恩还算了解凌云, 便说道:“要说不喜他的人也多了,光是咱们学里就不知道又多少人讨厌他。可说恨他到这种地步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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