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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殊同没有给他那个机会,不但一把拽回了他,还把他的身子翻了个个,让他面朝向晓寒。
这一照面可不打紧,晓寒看清了那个男子的长相,几乎是立刻尖叫出声:“是你!”
那个男子吓得一把捂住脸:“不是我!不是我!”
晓寒不由分说,几步冲了过去:“你还敢说不是你?你化成了灰,我都认得你!”
是啊,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赤身露体躺在她的身边!害她被套上了不忠的过往,甚至给项君复找了一个最好的休妻的借口!
没错!这个人就是那天躺在她身边的“奸夫” !
“奸夫”的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根本不敢看向晓寒,一个劲的狡辩着:“你认错人了!不是我!不是我!”
晓寒气的小脸通红:“我都没说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你了?你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那个“奸夫”还待解释,却听到易殊同严厉的声音:“敢做就要敢当!难道你想我把这件事告诉舅舅吗?”
“奸夫”顿时就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半晌都没有动静。好一会,他终于放下双手,把那张有些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晓寒定定的看了他一会,然后颤抖着声音说:“他是你的表弟?”
易殊同轻声说:“不错,这个没出息的确实是我的表弟苏无遮。寒儿,我找他来,就是希望给你一个解释。”
晓寒冷静了一下,小声说:“什么解释,你说吧,我听着在。”
易殊同推了那个苏无遮一把:“你欠寒儿一个解释。”
苏无遮对着易殊同谄媚的一笑:“好表哥,不用这样吧,你跟孟姑娘说了,难道不是一样的?”
易殊同的脸看起来比锅底还黑,苏无遮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对着晓寒投以一个抱歉的笑容。
“这位孟姑娘,小生对不住您了。上回的事,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的恶作剧而已。我也没想到,会害的你被夫家给,给休了。”
晓寒的声音是意想不到的冷静:“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们素不相识。”
苏无遮叹气:“不错,我们确实素不相识。可是我无意中从朱雀那里知道,表哥在外头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我一时玩心大起,就想跟表哥开个玩笑。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夫君会因为这样就将你休了。若是你需要,我可以负荆请罪,去跟你的夫君说个清楚明白。孟姑娘,请你原谅我。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苏无遮脸上露出的歉意是诚恳的,晓寒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忽然长出了一口气:“我被休,并不完全是你的恶作剧的关系。你既已经知错了,那就算了。我不怪你了。”
一月之期
苏无遮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的脸上堆上灿烂的笑容:“孟姑娘,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你那个夫君,为人阴险狡诈,又性好渔色,你离开他反而是件好事啊……”
“无遮!”易殊同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无遮立刻闭上嘴巴,生怕表哥又做出什么折腾他的事情来。再说,这次的事,确实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当日他得知易殊同为了一个女子流连项家庄不愿离去时,他就想弄出点事情来,整整他这个自幼就被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形象高大光辉并且好看的不像人的表哥。
所以他在深夜溜进项家的别院,还特地点了晓寒和梨花的睡穴,让她们陷入昏睡之中。到天快亮的时候,他再脱光了衣服,躺在晓寒的身边装睡。
后来的事果然如他所料,他跟晓寒被捉奸在床了。他本来在愉快的等着看表哥惊慌失措的跑来找他,求他出去澄清这件事,谁知晓寒却在当天收到了一纸休书。
这下他可傻了眼,忙不迭的找易殊同想要解释这件事。易殊同给了他一顿好打,因为他光溜溜的躺在了晓寒的旁边,这件事,连易殊同都还没有做过呢。
苏无遮一边跟易殊同说着好话,一边愤愤不平的想:自己也等于帮了表哥一个大忙嘛,要不是自己做了这件事,这娇滴滴的孟姑娘,怎么可能乖乖的住在表哥的家里呢?
表哥心里明明就高兴的很,还非要弄出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来。哼!真是只狡诈的老狐狸,这孟姑娘被他吃掉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苏无遮仔细的看了看晓寒的长相,暗叹易殊同的眼光一直都是这么好。不过他可就没有自己表哥这么好的福气了,再漂亮的姑娘都会乖乖的拜倒在表哥的脚下,唔,除了那一位是例外。不像他,大部分的漂亮姑娘都会因为他的恶作剧,而对他近而远之。
易殊同走到晓寒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就这样放过他了?他做的事情太过分了。若是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他送到项家去,替你解释清楚。”他说的当然不是真心话,晓寒现在名正言顺的离开了项家,焉有把到嘴边的美事再送回去的道理?
晓寒轻轻说:“我说过了,被休之事原本就不关他的事。项君复总会找到借口的,只是托他的福,让我早一点离开了而已。如今我一身轻松,倒也不是件坏事。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再以那么不雅的一面出现我面前了。”
想到那天早上苏无遮光溜溜的样子,晓寒的脸上隐隐泛红。除了项君复,她是首次见到年轻男子不穿衣裳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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