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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靡艳的香气顺着窗缝慢慢渗了进来,伴着外面靡靡婉转的唱腔,一声一声,抓的人心痒。
    裴在野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好,他目光左右挪动,无意中落到她腰上,那里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点在她白腻的腰上,红的白的,非同寻常的诱惑。
    他脑袋里仿佛一根弦终于崩断了,捏着她手腕的双手加重了力道,不顾她轻轻呼痛,他的手指在轻轻颤抖着,好像已经禁锢不住心里的野兽。
    他的神色甚至有些凶狠,像一只择人而噬的孤狼,只想把爪下的兔子吃干净了。
    他的声音却放轻了,带了点诱哄,慢慢地问:“你真的想知道?”
    沈望舒费力地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想。”
    “这样...”他低下头,慢慢凑近她的脸,眼底满是掠夺欲:“就叫荒唐。”
    沈望舒神志昏蒙地看着他,眼里泛着薄雾,既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也不会反抗。
    在距离她唇瓣半寸的地方,他骤然顿住,望进她不设防的眸子里。
    他身子僵了僵,一下子心烦意乱,白洁修长的手背慢慢浮起青筋,似乎在挣扎。
    他一动不动。
    明明只要稍稍向前半寸,他就可以得偿所愿,他却仿佛被凝固住了一般。
    他心头甚至泛起一丝羞愧,小月亮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依赖,他怎么可以趁着她喝醉占她便宜?
    裴在野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他‘刷’一下地翻身而起,主动和她保持了距离。
    他以为这便了结了,可惜天不遂人愿,很快,他脸色异常难看起来,他按着跳的飞快的心口,表情有几分不可置信。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在没有梦境的影响下,他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第29章 孙县令提亲
    这个发现让裴在野的心头别别直跳, 除了不可思议之外,更是恼羞成怒——就跟齐总督问他是不是对沈望舒有意那时一样。
    他赶紧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醉眼迷茫地数着手指头, 压根没往他这里瞧一眼, 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裴在野费力地岔开思绪, 连今天晚上吃什么这样无聊的事儿都开始默念起来, 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 反而越来越难受。
    他简直惊怒交加, 他又对沈望舒无意, 怎么可能瞧她跳了支舞就这样了?
    是不是他有什么毛病?他那玩意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他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瞧瞧?
    裴在野这嘴硬的,见沈望舒数完手指之后又开始咬指头, 他不觉迁怒,把她的手指头强行从她嘴里拿出来, 恼道:“你好端端地跳什么舞?”
    沈望舒看着自己的指尖, 咂了咂嘴巴,好像是真的饿了:“跳舞给...四哥看,四哥...喜欢。”
    裴在野黑着脸:“我不喜欢!”
    他凶了她一句,才微怔了下, 似乎意识到什么, 抬眼瞧着她:“你跳舞,是为了给我看?”他莫名有些紧张, 手心甚至出了一层薄汗, 顿了顿,才又道:“你穿成这样,也是为了给我看?”
    沈望舒对他异乎寻常的依赖他不是没有觉察,就譬如上回来癸水那事,她直接向她亲大哥沈飞廉求助不是更方便?她却偏偏找上了他, 这可不像是寻常表兄妹的情分。
    只不过他对男欢女爱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所以对男女之事怪迟钝的,再加上他又即将要离开沈家,也懒得深想这些不对头的地方。
    现在...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想问一问了。
    沈望舒饿的看着马车外的馄饨摊子直咽口水,闻言转过头来瞧了他半晌,又慢慢地点了点头。
    裴在野头回觉着几瞬的功夫也漫长的功夫也让人难以忍受,恨不能按着她的脑袋让她回答,见她终于点头,他不觉抿了抿唇,唤了她名字一声:“沈望舒...”
    他直视她的眼睛,声音里带了点不易觉察的期待:“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望舒眨巴了一下眼睛:“我...”
    裴在野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她,心思不觉跟着飞扬起来。
    就听她道:“我好饿...”
    裴在野:“...”
    沈望舒又哼哼了两声,脑袋一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在野:“...”就不该管她,让她在四宜楼醉死得了!
    他脸色黑如锅底,还是从座位底下抽出一张毯子,有些粗暴地抖开给她盖上。
    ......
    沈望舒这一觉睡的一点也不舒坦,几次都感觉有一道怒气冲冲的目光看着她,她睡的头痛欲裂,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睁开眼皮。
    ——正对上四哥那张异常阴沉的漂亮脸蛋。
    沈望舒怔忪了片刻,又把眼睛死死闭住——不想面对去四宜楼玩又被四哥当场捉住的现实。
    裴在野没好气地伸出两根手指,掐住她的脸:“还装?你都睡了快两个时辰了。”
    沈望舒咕哝了一声,这才慢腾腾睁开眼,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外面,果然快到傍晚了。
    她不敢看裴在野,视线心虚地四处乱瞄:“我是喝醉了...”
    裴在野双手环胸,冷笑了声:“说得好,在哪喝醉的?”他掐住她的下颔:“之前旁人告诉我你去四宜楼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干出这样没脸的事?在那种地方喝醉了又跳又唱的,你出息了?”
    这过分熟悉的话让沈望舒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采用了反面教材老高的回答,略有心虚地道:“多大点事,我,我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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