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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要是真看不惯红玉的话,那回头我就跟厂子里申请宿舍,我带红玉搬出去住,我觉得要是没了她在你跟前碍眼,我瞧着你也能多活两天。
许文静:
为了苏红玉这么一个媳妇,方正堂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擀面杖就朝着方正堂身上锤了过去。
你个死没良心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活到这么大,刚娶个媳妇,你的胳膊肘就往外歪了,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做儿子的?老天爷怎么不降到雷劈死你?
许文静也是被自己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给气坏了,举起手里的擀面杖就去打他。
要说方正堂敢跟自己老娘对几句嘴,但要真要跟她动手,方正堂还没那个胆子,因此他只能抱头鼠窜,跑着跑着,方正堂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大门口,结果往外一瞧,却发现方正业与方贤德二人正站在大门外头。
要知道方正堂比方正业还大一岁呢,他这个做哥哥的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现在还被自己老娘拿着擀面杖四处撵着跑,方正堂老脸一红,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尴尬地朝着方正业笑了笑,打了声招呼道。
正业,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坐一会儿?
正说着话呢,许文静追了上来,手中的擀面杖落在了方正堂的背上,把他打得嗷嗷直叫唤。
方正业: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真没有功夫在这里看他们耍猴儿玩。
外面的动静闹的这么大,苏红玉也不可能继续在屋子里面装傻了,她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跑到了外面来,一出来她就看到方正堂反手捂着后背,在那里蹦跳着直叫唤,苏红玉的眼睛立马瞪大了,她飞快地跑过去扶住了方正堂,急声问道。
正堂你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然而此时的方正堂正疼得厉害,又哪里能回答得了苏红玉的话?眼见着方正堂疼得脸都变形了,苏红玉气不打一处来,抬头看着拿着擀面杖站在那里的许文静,气急败坏地说道。
妈,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完全可以冲着我来,何必对正堂下这么重的手呢?他是车间主任,每天有那么多的活要做呢,你要是把他给伤了,他上班的时候可咋办才好?
苏红玉是真担心方正堂,她眼睛里急得都冒出泪水来了,跟许文静说话的时候也没了平日里的恭敬。
许文静原本还有些愧疚,可是被苏红玉这么一说,许文静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她朝着苏红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哟嚯,我们家的地主大小姐这是起来了,刚刚正堂不还说你身体不舒服,得在床上躺着吗?我瞧你身姿矫健,一点都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他来跟我闹腾,还不是你撺掇的吗?用得着你在这里给我装好人?
许文静觉得苏红玉这个儿媳妇之前的温柔和善全都是装出来的,这人进门之后就想给她这个老婆婆好看,撺掇着自己的儿子跟她作对,在没跟苏红玉结婚之前,方正堂怎么会跟她这个做娘的说出那种话来?
然而听到许文静称呼自己为地主大小姐的,苏红玉的脸色刷得一下变了,她尖声说道:妈,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们家祖上清清白白的,我爷爷是农民,我爸是工人,没有一个是地主老财,我家的成分甭提多清白了,你可别往我身上扣帽子!
什么地主大小姐?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要是被人听去了,让人家误会了什么,她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要知道再过一年多,这世道可就变了,每个人的家庭出身,成分高低可是关系着那个人在未来十年过着的是什么样子的日子。
想到未来的种种事情,苏红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扶着方正堂,厉声说道:妈,以后你还是别胡说八道了,你都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到底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眼见着苏红玉非但没有跟自己道歉,反而开始在那里说教起自己来了,许文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擀面杖就要对苏红玉动手。
方正堂急忙拦住了许文静,忍着痛说道:妈,你冷静一点,正业还在外面站着呢,你这样做不是让正业看咱们家笑话吗?
要知道现在方正业现在还在大门外头站着呢,虽然方正业也是方家人,可到底是隔了一房,人家结婚之后,那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甜甜蜜蜜的,两口子从来没红过脸吵过嘴,他们两口子都快成了厂子里的模范夫妻了,自己和苏红玉结婚才几天啊?许文静这么闹腾,就不嫌弃丢人吗?
方正业也在这里?
许文静还没什么动静,苏红玉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过去,果然瞧见穿着一身黑衣的方正业正站在门口处。
他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有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
不过就算听见了也没什么关系,她说得那么额含糊,方正业哪里能听得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不是重生了一次,苏红玉也想不到未来将会唯成分论。
方正堂好说歹说劝说了一番,总算让怒气冲冲的许文静冷静了下来,她瞪了方正堂一眼,看向扶着方正堂的苏红玉,冷冷地说道:行了,既然你现在已经起来了,那就甭在这里给我装柔弱了,跟我一起到厨房里干活,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得伺候这一大家子,你脸皮得多厚,才能看着我一个人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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