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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不是你说想吃的嘛?不过放到今天估计没有那么好吃了。”暮秋说。
“下限放在哪里,哪怕风味有损,应该也还是很好吃的。”沈山河含笑说。
这小反派嘴甜的时候那是真的甜。
暮秋笑着上楼去洗澡。
沈山河带着克制不住的笑容去打开柜子,暮秋记得他想吃甜甜圈,这可是她百忙之中特地做的!
甜甜圈上面裹着一层巧克力,她是个很讲究颜值的人,所以除了黑色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颜色,偏浅的绿色、紫色、粉色看上去可爱却不乏高级感,上面还有一些糖粉,像是霜落在少女的脸上。
沈山河拿起黑色的先吃,刚放到嘴边就可以闻到巧克力的气味,香甜的气味里带着面包的香气,咬下去的口感松软,巧克力在口中缓缓融化,带着巧克力的微苦和糖粉的微甜。
果然还是很好吃。
暮秋洗澡蛮快的,这多少和她每天中午都会洗澡一次有关系。
沈山河在等待的时间里,思索了一番,认为自己还是要先来试探一下比较好。
无法确定暮秋真实想法的感觉,让人很不安。
暮秋一下楼就朝厨房去,沈山河跟了过去,看她拿出干蘑菇,主动接过去洗,一边洗一边说:“之前你说过想要离婚。”
“嗯?”
暮秋还在拿大白菜,听到他这么说,笑了笑说:“你想离婚?”
沈山河还没说不,又听到暮秋含笑说:“随时可以。”
沈山河心里如山河奔腾般的鼓动,瞬间冷却,他闷闷的应了一声:“再说,我先去洗澡。”
随之好洗好的蘑菇沥干,放在一旁干净的碗里,转身上了楼。
暮秋看了那沥干的蘑菇一会儿,刷新了内心的想法。
虽然他的本性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青春期的变故还是让变成了喜怒无常的人。
话题是他先挑起的,结果突然结束话题的也是他。
只能说反派到底是反派,多少沾点喜怒无常。
暮秋对此接受良好,毕竟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这段时间来对方稳定的发挥,并没有让她放下心理预设。
在沈山河看来,他这是得到了被拒绝的暗示,他决定不再喜欢暮秋。
她并不是会用试探的方式来测试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的人,这么长时间对方都没有喜欢上他,那只能说明她是真的对他无感,对他温柔友善,只是因为她有礼貌。
在他看来过度的多情,是一种缺德。
害人害己,亲者痛,仇者快。
他的母亲就是一个过度多情的人,事实上他很爱她,她对他也很好,从来不会打骂他,有事都会温柔地和他讲道理,尽管独自抚养他长大不容易,却也不会在他面前哭诉。这种事稍微记事之后他就明白了。
尽管如此爱她,可沈山河还是认为她的多情很没必要。
惦记着一个只是找她玩玩的男人到死,何必呢?人家根本连她叫什么都不记得。
他不想成为和自己母亲一样的人。
尽管这无疾而终的初恋让他有点心痛,但他还可以忍耐。
只是继续这样和暮秋住在一起,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自己一定会无法自拔。
或许可以离婚了,到时候各奔东西,时间足以冲淡一切。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他才回神的瞬间,话已经脱口而出:“门没锁。”
随之门打开,暮秋看着他问:“今天包饺子吃,下去剁馅。”
“好。”沈山河点头,又一顿,明明该拒绝的,要是和她一起待在厨房,鬼知道自己的心跳会快到什么样子,这样还怎么及时收心?
尽管懊悔,可话已经出口,无法再收回,他还是认命地下去剁馅了。
“你要吃什么馅儿的?还是只吃肉?”暮秋一边摘白菜叶子一边问。
“都行。”沈山河只是抬眼瞥她一眼,心跳就忍不住加快,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羡慕暮秋手里的那颗白菜。
他补充说:“我也吃白菜猪肉馅的。”
虽然它让他羡慕,但是他可以吃掉它。
暮秋完全没有意识他在试探自己的心意,只是觉得对方或许有他的考量。
毕竟生活里常常会出现各种意外因素,而婚姻强行把两个人绑定在一起,其中更是有不少复杂的情况。
如果离婚了,倒是可以干干净净的斩断那些复杂情况,自己一个人也十分轻松愉快。
暮秋问:“你会扒虾壳吗?”
“你打算包虾仁进去?”
“嗯,冷冻的虾仁没有什么味道,还是新鲜的味道会更好。”
暮秋举起手,给他展示自己那指甲剪得很短,却透着点粉红的手指说:“我指甲太短了,不是很好操作。”
而且还会留下很难洗的味道。
沈山河知道对方对于气味的挑剔,他瞬间懂了对方的想法,甚至有点意外自己居然无意中就对她有了颇多了解。
他没有拆穿,只是问:“那你是想让我扒虾壳,还是想让我剁馅?”
“扒虾壳吧。”
留在这边的四个人里,他的手最灵活,肯定可以扒的很干净漂亮。
薛明萱和荆一鸣这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完全指望不上。
沈山河点点头,放下刀去洗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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