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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杨初丹点头,身后的兰封突然开口说:“跑腿什么价格?”
“老板看着给一些就好了。”老李笑憨憨的说。
兰封伸手给了他一串铜板,老李握着铜板,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开口说:“客官大方,我一定给你们定一个好位置……轩字上房到了,两位客官里面请,我现在就去给你们订包厢……”
“客官,屋里有笔墨,留个名字与字,等下两位客官直接去盈谢楼就行,字迹和名字都对上了,就直接领你们去包房了。”
这间上房比杨初丹想象中的要大,外间屋子是书案与书架,侧边的窗边还有棋盘,并排有两间内屋,一间是卧室,一间是浴房。
老李得了兰封的字便关门离开,杨初丹看着他离开对兰封微微一笑:“原来订位是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自己订位呢。”
兰封拿下帷帽,耐心地解释说:“这些跑腿就是这样赚钱,如果我们自己订,今天肯定是没有位置的,那些位置都给这些跑腿留好了,这位老李,看着憨厚实际上很精明。”
“哦?”杨初丹歪头等着兰封继续说。
“刚刚我问他跑腿的价格,他没有说,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比预计更多的跑腿费。”
兰封看向杨初丹,一身浅黄的烟罗长裙,衣襟绣着细碎边花,样式简单但做工精巧,如此雅致的长裙在她身上却有清冷不羁之感。
察觉到兰封的视线,杨初丹拽了拽裙摆,笑着说:“我的衣裙都是二嫂准备的,那伙计看我衣着不菲才这样热情?”
“嗯,多给些跑腿费,他也会上心找个好位置。”
杨初丹点了点头,露出笑容说:“我不太懂这些,幸好有你在。”
“这些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懂我会办。”兰封说。
“如此看来,张叔建议带随从,其实是在顾虑我?”杨初丹无奈的抚额,“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也不希望带随从,我想和你两个人出门……如果能够为你做些什么,我觉得很高兴。”
兰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内格外清晰。
哪怕只是一些随从做得事情,只要他可以为她做,他都觉得开心。
杨初丹看着兰封羞赧的低着头,她突然想起军营里廖将军他总是夸妻子是贤内助,善解人意,多才又多艺,当时她还觉得夸张,等她回到军营要和廖将军比一比,她的兰封才是贤内助的天花板,而且总会说让她觉得很可爱的话。
“收拾一下,在吃饭之后先去一趟衣铺,我刚刚赶车过来看到一家看起来不错的衣铺。”杨初丹摘下头上戴的斗笠,“这个不戴了,也不赶车。”说完,她冲过去拿起帷帽给兰封戴上,“但是你的必须戴,不然一定会被惦记。”
“……”兰封有点无奈,他这容貌确实惹眼,也许会给她添麻烦。
“但是带着帷帽也能够感觉到是一个特别好看的人。”
杨初丹嘀咕着,在兰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撩起帷帽的面纱,对着他脸颊亲了一口。
兰封惊讶得瞪大眼睛,面纱已经落下,她牵起他的手说:“我就这样亲亲你,大家就都知道你是我的,无论谁惦记都不行。”
“好。”兰封红着脸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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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丹牵着兰封的手,两个人走在热闹的街市上,兰封突然想起他们初遇那天,在离别后,他往清梦楼走的路上,他还觉得以后可能都不会在遇见她了,就算在相遇,她也许也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出身……
然而现在,他们携手并肩而行,她不仅与他领了婚书,还接受了他低微的出身。
“兰封,有听见我说话吗?”杨初丹停下步伐,拽住还在继续走的兰封,“我看到的就是这家衣铺。”
兰封与杨初丹走进这家衣铺,衣铺很大,布料和成衣都摆放很整齐,店员不少,但是客人更多,生意非常得好。
“生意真不错,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接待我们。”杨初丹对兰封刚刚说完,原本在柜台拨弄算盘的女子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问:“两位客人是选布料还是成衣啊,我们采丝楼的衣服做工都是有保证的,快进来看一看。”
“有雅间吗?”杨初丹这样一问,那女子双眼都亮了,笑着说:“当然有,三楼到五楼的雅间都有位置。”
杨初丹没有立刻回答,兰封轻轻一笑,猜她可能不知道这三楼到五楼有什么区别,果然杨初丹开口说:“都行。”
那女子看了一眼杨初丹,依然笑容满面地说:“我是采丝楼的掌柜,姑娘叫我彩娘就行,两位请跟我来吧。”
杨初丹点了点头,跟在彩娘身后,在准备上楼的时候,兰封轻轻撩起帷帽的面纱,凑近杨初丹说:“我猜会去五楼。”
杨初丹不解地歪头,兰封轻笑着揪住她的袖口,杨初丹立刻理解了,一个跑腿的都看出她的长裙昂贵,那做衣料买卖的生意人更是知道她这一身什么价值了。
如兰封所说,彩娘带他们来到五楼,房间门打开,里面是一个环境优雅的茶室,彩娘微笑说:“不知道两位是想选衣服还是布料,还是我拿一些样品给客官们看看?”
杨初丹默默地想,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她能说得头头是道,但是这布料可真是知道的不多,以前被母亲和嫂子拉去衣铺,都是她们选,她坐在那夸夸她们就行,她衣服也都是量好尺码后,母亲为她安置,后来二嫂当家就是二嫂为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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