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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夫人闻言,不由点头,心中略宽了些,任凝薇那样聪敏□□的姑娘,确实不是会任人摆布的,只是凡人遇到情字,哪里能用常理判断?
    她分明是男方的亲眷,却偏偏满心为女方悲喜交加,只是事已至此,便也掩下愁绪,换上笑颜。
    任夫人见她这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之所以坚持将女儿嫁到谭家,也是因为好姐妹为人知情达理,绝对会是个好婆母。
    “对了,我听闻你那基金会已经开始运作了起来?待办完了薇薇的婚事,我正好在家中闲了下来,可需要我去帮忙?”
    谭夫人喜笑颜开:“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很快客人便都落座,英俊的新郎安静的等在牧师的身旁,教堂大门打开,新娘一身白纱,挽着父亲,缓缓的走入礼堂。
    新娘的父亲将女儿交给新郎,便退到一旁。
    就在新郎握着新娘走到牧师身前准备聆听牧师念出婚礼誓词的时候,新娘却突然转过身,正对着新郎。
    她手上动作极快,谁也没看清楚她如何动作的,便见新娘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银色勃朗宁,手臂笔直,枪口正对准了新郎的胸口!
    下方观礼的人瞬间倒抽了一口气,任夫人几乎要昏厥过去,倒是谭夫人冷静的更快些:“薇薇……不要!”
    新娘伸手拨开婚纱,露出一张美丽动人的芙蓉面,一双眼睛泛着红,情绪复杂的盯着新郎。
    新郎却一言不发,目光看着新娘,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的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燃烧了一般。
    “薇薇,冷静些,阿姨求你了……”谭夫人紧紧的抓着丈夫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恳求:“你若是真的这般不愿这桩婚事,咱们便不结了,阿姨知道这事儿是伟骋的错,他不该逼迫你……咱们不结了好吗?伟骋,你倒是说句话呀!”
    新娘置若罔闻,持枪的手却是半分不抖,新郎也是一言不发,任由自己处于这般劣势的情况之下。
    两人的气场相对,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离在外。
    “薇薇,千万不要冲动……不管伟骋怎么想的,阿姨一定站在你这边,相信我,好吗?”
    谭夫人几乎失去冷静,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控制音调了,任凝薇那般的坚决,仿佛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让她陷入了强大的恐惧之中。
    便在心中绷紧的那线即将断裂之时,任凝薇的目光挪了过来。
    “阿姨,一切都太晚了……”她说着,目色通红,一低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不晚不晚,牧师还没有举行仪式,你们还不是夫妻……”谭夫人赶忙劝她。
    “可是,白哥哥再也活不过来了。”
    任凝薇咬着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粒粒的掉落了下来。
    谭夫人惊讶的微微张着口,目光不由的看向长子,语气中带着不信:“伟骋?白老板?这……怎么可能,你……不是那样的人呀……”
    谭伟骋却一直盯着任凝薇,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对面的女孩子,仿佛盯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方才缓缓的伸出手,握住枪身:“白老板是北方军部的间谍,证据确凿,已经伏法,我并不觉得哪里做错了。”
    “若不是这次北方混乱,他急于行事露出马脚,也不会被我抓个正着,所有的证据一应俱全,我已经上报罗将军,是他稳不住想要外逃,我情急之下才会将其击毙。”
    “他在重市布局多年,搜集了我方许多情报,断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重市。”
    “你根本就是公报私仇,他那般清松朗月的一个人,才不会是什么间谍!”任凝薇摇摇头,却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分明就是你……是你……”
    是你怎么样,却是不言而喻的。
    “我今日……我今日……便要为他报仇……”
    任凝薇说着,便要扣动扳机。
    便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站在两人中间本来安稳不动的牧师,突然一下子冲着任凝薇冲撞了过来!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众人只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玻璃碎掉的声音,不由得全部蹲在了地上!
    世界瞬间喧哗了起来!
    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便听见一阵连续的枪响……那声音分明是来自于教堂之外!
    “都趴下,外面危险,不要轻举妄动!”
    伴随着新郎的一声令下,本来摸到门口准备跑出去的人又赶忙跑了回来,捂着头,尽数躲在教堂的桌椅之下。
    外面那枪声也不知响了多久方才安静了下来,待众人回神,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教堂中已经不见了新郎和新娘,只剩下牧师抱着头躲在一旁。
    谭夫人被谭先生扶着,坐在椅子上,她捂着怦怦跳的心脏,有些茫然的看着丈夫:“忠吾,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谭先生摇摇头,悄声安慰道:“莫怕,莫张扬,伟骋应该早有安排。”
    他自己心中却是有数,他们这些人还安全的呆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一切,儿子怕是早就安排好了,连自己的婚礼都能牺牲奉献的人,该说不愧是他谭某人的儿子吗?
    “薇薇去哪儿了?她一个女孩子……”谭夫人四下张望,却没见到任凝薇的身影。
    “咱们便只操心自己的安危吧。”
    “咱们不能都由着儿子来,以前的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纵自己的私心,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对一件事,一个人那般执着过,我该拦着他的……这桩婚事,还是作罢了吧!”谭夫人扯着丈夫的衣襟,伤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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