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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潮反应极为迅猛,利落地伸腿往唐云脚下一扫,把唐云整个人绊到在地,随即欺身上前,趁唐云倒地反应不及时迅速将他的两条手臂反剪,用力制住。
保镖队长极有眼力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胶带三两下把唐云的双手双脚都牢牢捆好,又撕下一块胶带往他嘴上也一贴。
一看就跟章严嘴上的是同款,效果也是同样的好!
“唔……唔……”唐云像只困在牢笼中的凶兽,脸上表情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被捆住手脚却仍在不停用力挣动着,双眼充血,赤红一片,死死盯着关澜的动作。
唐宇已经快要发狂,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咒骂:“你们这些混蛋,亏我好心给你们地方住,给你们做吃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兄弟的!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小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给我去死,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也完全顾不上挺他在骂什么,大家的视线齐刷刷盯着关澜。
关澜走到那排罐子前,拿出洛樱之前交给她的塑胶手套戴上,将手试探着伸进最外侧的第一个罐子。
这个罐子的东西洛樱早晨的时候已经看过,也告诉过大家,可当关澜把那盒包装完好的口香糖盒子从罐子里拿出来的时候,众人还是觉得有种诡异的割裂感。
反应最大的是章严,他原本木然仰躺在地,仿佛对周遭的一切已经毫无直觉。可当他看到那盒口香糖时,整个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恐惧的闷哼。
关澜将那盒口香糖放到罐子前面的地上,又去看下一个。
第二个罐子里装着一枚铜制纽扣,原本光滑的黄铜色,如今因为蒙了灰尘显得脏兮兮的,上面还带着锈迹。
关澜将那枚纽扣也在地上放好。
第三个罐子里装着一副男款墨镜,就是普通的杂牌太阳镜,质量不是太好,眼镜腿和镜片上都布满了划痕。
第四个陶罐是个罐口偏窄的长形罐子,看起来也比较新。
关澜的手从这个罐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忽然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躺在她掌心的是一个小小的钥匙扣,上面除了几把钥匙之外,还挂了个银色的金属牌,是小飞机的形状,一侧机翼上还刻了个小小的汉字——“岭”!
关澜瞬间泪如雨下,将那个钥匙扣紧紧握在手里,痛哭出声:“阿岭!”
唐宇瞬间噤声,嘴唇微微发颤,惊疑不定地看着关澜。
洛樱盯着那个钥匙扣看了好久,显然这是关岭的东西。
她深吸口气,转身盯着唐宇:“唐教授,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名叫关澜,她弟弟名叫关岭,在庆春师范大学读大二,而这枚装在陶罐里的钥匙扣是关岭的个人物品。”
唐宇眼神闪烁了下:“我说过,那些罐子是唐云的东西,里面装的大概都是过往游客送给他的小纪念物品。会有个钥匙扣也不奇怪。”
洛樱:“那么唐教授,昨天我们拿着关岭的照片问你他有没有来过这里的时候,你为什么撒谎?”
唐宇深吸口气,缓缓答道:“撒谎?我没有。这里来过那么多人,来去匆匆的,我不可能每个都记得。”
洛樱:“如果钥匙扣真是关岭送给唐云的,他在这里起码住过一晚。关岭失踪到现在不过二十天,放钥匙扣的罐子也明显还很新,这么短的时间内见过的人您也能忘?您可是大学教授,记忆力能差成这样?”
唐宇:“即使住过一晚对我而言也只是匆匆过客,我专注学术,不记得生活中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不是很正常吗?”
洛樱懒得听这种说辞:“关岭他人在哪里?他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罐子里?”
唐宇:“你是说这个钥匙扣的主人?谁知道呢,他或许住过一晚,留下了一点纪念品,然后就离开了。我怎么会知道他人在哪里?”
洛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透明塑封袋,里面装着的正是他们昨天在溶洞前找到的那枚徽章:“我们昨天去了溶洞,在那边找到了这么属于关岭的徽章。”
其实目前还没化验过质问,这枚徽章究竟是不是关岭的还不知道,但情势所迫,如今只能先用这个物件诈一诈唐宇。
唐宇眸光微闪,讶异地看了一眼那个徽章,又很快调转视线:“哦。来这边玩的游客很多都会去溶洞玩一趟,落下什么也不稀奇。”
洛樱紧盯着唐宇,不放过他面部每一丝变化:“那么问题来了,关岭是跟谁一起来到这里的?”
“那我就更不记得了。”唐宇垂眸不去看她,而是看向关澜:“你的弟弟跟谁一起过来玩的你不知道,竟来问我?”
“你!”这种问题简直诛心,关澜当即眼圈就红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唐宇冷哼一声:“既然你们都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呢。”
“别转移话题!”洛樱皱眉:“玉障峰的路这么难走,连黑框眼镜和小胡子那样的资深驴友贸然上山都有可能迷路,何况是关岭那样没有经验的普通学生。关岭既然能到达这个小院,又能顺利去往溶洞游玩,就说明他必定不是单独过来,而是有熟悉地形的人陪同。”
“可是我问过向导,向导说没见过关岭。我也拜托黑框眼镜他们在常来玉障峰的驴友群里打听过,群里的驴友们也都说没见过关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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