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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观察就让它发现了端倪。
它主人丢弃它以后就以最快速度重新弄了一只真正的金渐层,还是一只小母猫。
“虽然我听不懂人类说的话,可我从其他猫嘴里知道,主人带小母猫来这里是做检查的,小母猫怀崽崽了,呜呜呜我为什么不是一只小母猫......”
顾苏里无语,直接问它:“那你愿意变成母猫吗?”
“嘎,”呜噫哭声一顿,昂起脑袋想了想,果断甩头:“还是算了吧!当小母猫要生崽还要奶崽,吃再多都会瘦成皮包骨头,我才不要自己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化成营养给别的猫呢喵!”
顾苏里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就别废话了!
不过呜噫说它听不懂人类说的话?
“你听不懂人类的话,那你之前是怎么听懂你主人对你说的那些话?”
呜噫毛脸一红,支支吾吾:“猜、猜的呗。”
顾苏里明白了,原来那些所谓的“主人说”都是它自己猜想甚至臆想的啊,怪不得当时他就纳闷儿哪个养猫的人会无聊到跟一只猫念叨这些内容啊。
“你说那只小母猫怀孕了,你是什么时候被赶出来的?”
之前顾苏里就有点猜想,可知道呜噫说的那些话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他又不确定了。
呜噫抬爪子搓脸擦眼泪,“就,嗯,喵,大概就过年的时候吧,我现在还记得刚出来的时候有人放烟花,把我吓到了喵。”
今年的春节是二月份,现在也才六月份,就算速度最快,前脚刚把呜噫踢出来,后脚同一天接回另一只猫,养到现在顶多也就四个月出头。
猫咪的性/成/熟期大概是六个月大的时候,短毛猫又比长毛猫早一个月,那也要到五个月大才能交/配生崽。
四个月多一点,就迫不及待给自家小母猫配崽了,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件事其实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可顾苏里想着反正都遇上了,自己也没事要忙活,干脆就问呜噫:“你主人现在在哪里?”
呜噫抬爪指宠物诊所里面:“喏,还在里面呢。”又酸溜溜地说:“主人可真舍得给小母猫花钱,以前养我的时候除了针,其他都舍不得给我做。”
顾苏里都懒得去管它之前炫耀主人对它多好的那些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想了想,他吩咐呜噫:“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呜噫想跟着一起进去,被顾苏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说呜噫会不会被它前主人认出来,就说只顾苏里一只猫进去的话,因为能听懂人类语言,到时候还可以见机行事,若是多一只呜噫,还真是给猫拖后腿。
呜噫没办法,只好缩着脖子往墙角蹭了蹭,揣上爪爪乖乖看着黑白猫猫一只猫大摇大摆走进了宠物诊所大门,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羡慕与向往。
什么时候它也能像这家伙一样威风又潇洒呀喵~
这家宠物诊所的规模并不大,顾苏里进去以后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外面连接待前台都没人。这倒是正好方便了他,顾苏里抬头看了看,没发现监控摄像头,就闻了闻空气,辨别出诊所里宠物的大致安置分布。
诊所空间小,手术室跟洗澡室是挨着的,出来就是两排密集的笼子,也就是宠物的“病房”,笼子不分猫狗种类,所以里面很是吵闹,狗见到猫就汪汪叫个不停,猫被吓得使劲往笼子里面缩,还有猫满眼机警防备地炸毛哈气。
顾苏里没见过呜噫前主人养的小母猫,只能跟情绪相对稳定些的猫询问:“你好,请问你知道刚才有个年轻男人带着一只小母猫来做检查吗?”
诊所很小,里面发生的事宠物们基本都知道,被顾苏里问的那只猫爪子上绑着输液管,闻言懒洋洋地说:“哦,你看上那只小母猫了?别想了喵,那只小母猫一看就是专门用来配/种生幼崽卖钱的,像你这种土猫,根本没资格跟那只小母猫交/配。”
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到“交/配”这个过分直白的词汇,顾苏里一囧:“不是的,我是替我一个朋友来看看。”
顿了顿,顾苏里不解:“那只小母猫多大了?”
输液猫哼笑一声:“四个月大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喵,我不是说了吗?它是专门用来下崽赚钱的喵。”
顾苏里眉头皱了起来,觉得这种行为实在不太好。
突然听见有人的说话声在渐行渐近。
“行,等过段时间我再过来让你帮忙照一照这胎有几只,提前找客户的事也麻烦李医生你这边费点心,到时候抽成就按说好的来。”
“可以,不过这是小母猫头一胎,年龄也没达标,你自己悠着点儿。”
男人满不在乎地“嗨”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得意:“只要能卖出去一只,我这就算回本了。那缺德老板上回拿只串儿猫给我以次充好,被我打电话一顿骂,第二天就给我送了一只更贵的小母猫,原本还想着就拿便宜点的公猫配/种挣个卖/身/钱,这下子可让我赚到了。”
男人又询问起小母猫孕期要多长,生完崽后最快又能多久开始重新配/种,每个字眼儿里都是功利,根本没有养猫之人对猫的喜爱。
男人手里提着个猫笼,笼子里的小母猫精神萎靡,眼神黯淡。当它被提着走出门的时候,视线恰好跟躲在几个猫窝后面的顾苏里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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