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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偌大的流暮园里,迟归风对路还是毫无头绪,于是也懒得找了,随便走吧。
正巧闻见一股子饭香味儿,想必是晚间还有剩的饭食,想想一下午就喝了那一杯小苦酒,迟归风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寻着味儿溜到厨房去了。
次日早上,朦朦胧胧从梦中醒来,迟归风边穿戴着边感叹:“若是能天天这般自然醒,就算面对那个冰山又怎么样!我宁愿一直在这住着!”
第二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随即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姑娘,梳洗好了吗?出来用早膳吧。”
迟归风应和道:“哦好了!多谢。”
迅速地梳洗完毕,其实也没怎么梳洗,像迟归风这种人,顶多随便把头发束起来,她才不管好看不好看呢,现如今,吃饭最重要,活着最重要!
推开门出去,玉开还是等在门前同迟归风一同前往。玉开道:“还不知姑娘芳名,可愿告知?”
迟归风笑嘻嘻道:“噢~小玉开,小小年纪就会问姑娘的名字了!小心我告诉你们踏月仙君!”
玉开一阵慌乱,他从小到大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无赖,这回可真是长见识了。玉开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我不是……姑娘您误会了!我只是……”
还没等玉开说完,迟归风就哈哈笑了起来,道:“你怎么这么不经吓呀!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开玩笑啦!我叫陈枫。”
玉开被迟归风说得直低着头红着脸,又抬起头道:“陈姑娘,冒犯了。”
迟归风又是哈哈直笑。不知不觉,二人已到了玉寒堂,迟归风立马收了她那个肆意妄为的姿态,推门而进。
那凌芫正端坐着,连吃饭的姿态都作古正经,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人醉酒竟是那般……销魂。
凌芫正死死地盯着已经进来的迟归风。迟归风不禁打了个寒战,无声地坐下了,心道:“这人真是……不会知道了我昨天去他房间了吧!在生气?他不会把我赶走吧?不对,我现在是‘待罪之身’他不能赶走我,嗯。”
想着心中稍微好受了些,只要脸皮厚,管他盯不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安心吃饭就是了。
突然间,迟归风又是一个寒战,筷子险些没握住。“他不会要把我处理了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咔嚓了,然后曝尸荒野?!”
她惶惶地悄咪咪地抬头窥了一眼凌芫,原本正在用餐的凌芫稍一抬头,又露出了那剑锋般的眼神,吓得迟归风赶紧低下头,心道:“这是个什么人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种人,不对,是两辈子!要不是我身无分文没地方去,能在这白吃白喝,我能在这里受这份气?!”
想着,又往嘴里使劲塞了几口。
过了一会儿,凌芫道:“吃完了吗?”在迟归风眼里,这玩意儿倒不如别说话,一说话就容易噎死人。
迟归风连忙放下碗筷,道:“哦,吃……吃完了。”
“走。”
“额……啊?!”
第6章 苍古道惊风卷沙
凌芫带着迟归风来到了流暮后山的一处建筑物前。
那建筑高大挺拔,起码得有数十米之高,但做落在山谷之中,难以发现。
此建筑乍一看没有什么,但走进看,会发现煞气甚重,一片阴气缭绕。
这山谷周围竟是一个阵,专门把此处的煞气封印在这里,与外界阻隔,因此在远处根本发现不了此处的煞气。
迟归风还正疑惑,难道凌芫要把她关进去?!
对于迟归风来说,这东西简直不能再熟悉了,前世的时候 ,她可是把这当玩意儿玩儿 ,还没少惹师白生气呢。
当初迟归风来到流暮之时,只不过是及笄之年,可她那脾性可真是让流暮的弟子大跌眼镜,更是气得师白师尊吹胡子瞪眼。
刚来到流暮,迟归风就把流暮山宇逛了个遍,又是爬树,又是摸鱼,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女孩能干出来的事。
她甚至带着流暮的师兄师弟们一起胡闹。
若是她只做这些倒也可以,可她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流暮后山的镇邪塔,非要大展身手一番。
有一天迟归风悄咪咪地对众师兄说::“师兄!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师兄们正疑惑着,“什么?”“是好玩的东西吗?”
……
“那当然!好玩的东西!你们跟我来!”
迟归风带领着一群七八个流暮弟子跑到了后山,那些弟子一看,迟归风竟带着他们来到了流暮的禁地,一个个都不再敢往前走,又是劝说,又是拉扯,可谁也阻止不了迟归风,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迟归风走到镇邪塔附近才发现,原来这镇邪塔周围设了禁制,非持有鎏金印的流暮家主不能解除。
师兄弟们自然知道迟归风不可能解除禁制,索性不管她,各自离去了。
次日早上,流暮后山红光冲天,一阵阵打斗声和嘈杂声。
流暮子弟前去查探情况,只见迟归风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周围的一团团黑雾还不停地攻击着她。
这是镇邪塔,专门用来镇压邪祟恶灵,这些邪祟都是被镇压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常年受到压制,恶灵相斗,凶性十足,杀气腾空。
迟归风本就是那种执拗的人,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做,不让进禁地,她就偏要进。迟归风夜里偷偷潜入师白师尊房间,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法子,把鎏金印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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