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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沅说完,便用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
朝沅待牧子期越来越宠溺了,牧子期自己也感受得到,他低头笑了笑,也没请示,便直接坐在了她的身侧,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
两个人一起坐在大秋千上摇摇晃晃,朝沅也伸出手,摩挲着牧子期的耳朵。
“大选就要结束了,再过一个冬便是春闱了。等到春闱结束,朕打算南下,去扬州。”朝沅极难得的,与他聊起了闲话。
牧子期挑了挑眉:“陛下要下扬州,定然不可能是想看扬州那些貌美的小郎君,想来,陛下对之后的路,已经有了主意。”
朝沅也没瞒他,只是点头道:“是啊,这些年,赵宣怕是在各地安插了仁国的人,朕必须一一拔除,方能让社稷安稳。”
“陛下肯同臣这样说,便是已经信任臣了。”
朝沅笑了笑,伸出手扯开了他的发髻,长发如瀑,柔顺地散在那里,朝沅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长发,这才道:“是啊,所以你莫要辜负朕的信任。”
牧子期眉欢眼笑,他俯身环抱住朝沅道:“陛下放心,臣此生都会守在陛下身边,除了陛下,这世上已没有臣牵挂之事。”
牧子期见时候不早了,便伸出手去解她的玉带和衣衫,然后起身帮她解衣,侍奉她沐浴。
等到朝沅围上长巾,从浴池里走出来的时候,牧子期便拉着她的手,又坐到了那秋千之上。
“陛下躺下来,然后臣对着陛下用那个功法,摇摇晃晃,定然别有一番滋味。”
朝沅噗嗤一声笑了:“朕还以为要玩什么呢,原来你做这个秋千,就是为了这个用处?”
“是啊,臣还想同陛下,交-叠着,在这上面摇摇晃晃,那感觉,定然与平日不同。”
见他一脸平淡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朝沅伸出脚轻轻踹了他一下。
“你可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牧子期直接扯下她的长巾,将人扑倒在秋千上……
“陛下,不是一直最喜欢臣不正经的样子吗?”
倒还别说,他这般侍奉,倒是更有新意了。
朝沅完全忘了白日里的疲惫,与他沉溺在这无尽的愉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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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选一连六日,终于全部择选完毕。
星辰台三千御君住满,也算是盛世气象。
宫里人多了,内务府自然也比往日忙碌。
而近些日子,一直称病不起的又才,也回到了元鹤轩身边伺候。
又才这段日子病得很严重,其实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可病来如山倒,那日他吃了王君赏下来的糕点之后,便腹痛不止,王君可怜他辛苦,便叫来了太医给他医治,一连七日,这才终于好转了一些。
这些日子,又才昏昏沉沉的,对外界消息一概不知。
若不是今天又文去看他,跟他说起了仁国公主假冒和安王妃,如今已经身亡的消息,又才都不知道公主殿下已经魂归西天。
其实今天,又才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可他还是强撑着去了王君的寝殿奉茶。
元鹤轩的精神好了不少,见到又才过来,元鹤轩伸手扶起他,温和道:“你身子还未好全,应该再将养些时日。”
又才小心打量着元鹤轩的脸色,这才道:“奴才也是听闻,公主殿下出了事,一时悲戚,便想着来安慰安慰殿下。”
元鹤轩轻“恩”了一声,随即装模作样道:“是啊,公主刚走的那两日,本君总是能梦到她,本君梦到本君初次见到她时,又才你也在本君身边,你还给本君指了指,你同本君说,那位大人,看起来有些不同。”
“再后来,本君的马车出了事,和她一起被人抓到了山洞中……”
元鹤轩说到这的时候,微微顿了顿,他侧首去看又才的脸色,然而又才始终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元鹤轩这才缓缓道:“公主是个极好的人,她怕本君离家两天一夜,被人质疑清白,还特意做了场戏,瞒过了姐姐和元府上下。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本君的心,已经牵挂在公主身上了。”
又才叹息一声:“公主一死,殿下莫要伤怀,还得向前看。”
元鹤轩笑道:“不向前看又能如何呢?这事三法司都参与其中,费酒更是再三上奏,让陛下彻查本君这朝阳宫。本君必得养好身子,每日都高高兴兴的,不能让陛下看出破绽。”
说完,元鹤轩伸出手,拍了拍又才的肩膀,道:“本君知道,你同本君一样,都很伤心,可是再伤心,也得忍着,你明白了吗?”
又才垂眸称是。
元鹤轩拿出一个信件,递到了又才手中,这才道:“你病的这些时日,本君已经同仁国国主通了信,公主在神域这么久,骤然陨落,仁国国主亦是伤心至极,只是派新的人来接手需要时间。如今能接手公主大业的人,就只有本君。又才,你是众多奴才里,知道最多的,也是本君最信任的人,本君还要等你养好身子,替本君办事。”
又才垂眸称是。
元鹤轩瞧他站都站不稳,这才摆摆手道:“你且下去吧,太医说,你还得将养几日,这几日,便让又文在跟前侍奉。你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休息几天也好,你得把身子养好了,才能继续做事。以后啊,咱们都得警醒着点,万不能再露出破绽。否则,下一个殒命的,便是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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