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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就白死了。”初霁不咸不淡道,“我既然能杀你,就有方法克你这养气钵,到时候休怪我祸水东引,让你们薛家和程氏自相残杀。”
薛获瞳孔骤缩。
不可能,薛家养气钵能纵横千里,穿透太古秘境!更别提区区一个地牢。
世上就没有方法阻止养气钵窥视万物。
“信口雌黄,以为我们会信?”薛腾嘲讽,“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法子来克!”
牢门口的金漠也竖起耳朵。
初老板居然有法子克制养气钵?
养气钵的运行法则极为霸道,它以灵气为眼,但凡有灵气的地方,都能一览无余。使用者修为高,甚至能纵观古今。
若这方法真被初霁找到了,对薛家来说,可谓灭顶之灾。
初霁换了个姿势坐着,故意吊着他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薛腾与薛获站在一道:“哥,我看她分明在吓唬我们!”
薛获眉头深深蹙起。
“不可能”三个字已经不适用初霁了,她能同时驱使灵魔两力,就足够匪夷所思。
万一,她真有办法克制养气钵呢?
薛获比薛腾更懂得顾全大局,就算他注定一死,也要把消息传回程氏,否则他难咽这口气。
“是你逼我的……”
话音未落,他高高举起养气钵,当着初霁和薛腾的面,重重往丹田上一拍!
刹那间养气钵寸寸龟裂,化作满地灰粉。薛腾口吐鲜血,双目紧盯初霁。
这一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本命法宝养气钵碎裂,是一件大事,他钵一碎,薛家长老当下必有感应!说不定现在已经起钵查看了。
初霁神色一凛,没想到薛获看着虚伪自私,居然还有几分血性。
她当下催动真月魔功,放出体内仅剩的一丝魔气,萦绕在指尖。
薛腾和薛获立刻反应过来:“你想用魔气屏蔽养气钵!”
金漠也恍然大悟,只要魔气足够多,就能架起屏障,阻隔灵气。
对他来说,魔气还是个新鲜东西,没想到也算人之常情。
初霁笑了笑,没说话。
什么屏蔽灵气,如今她体内只剩三根头发丝的魔气了!
这天地间所剩魔气极少,初霁彻夜修炼真月魔功,一看丹田,原封不动,白修。
如今唯一靠谱的魔气来源还是血月,但精铁秘境又太危险,血月身为万年老魔头,有一万个不动声色弄死她的阴损招数。
初霁不想和她正面交锋。
她自信能骗得了血月一次,但绝对骗不了第二次。
薛腾嘲笑:“就算你能克制养气钵又如何?太晚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已被我家长老看见。程氏必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出三个月,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初霁眉梢轻轻挑起,收起手中魔气,也露出嘲讽的笑容:“告诉你家长老,尽管来。”
薛家二人面色一僵,她有什么底气,敢口出狂言?
初霁双手往身后一负,云淡风轻道:“猜猜看,薛邱是怎么死的?”
薛腾看了眼手中养气钵,他丹田碎裂,但依然记得,当初他开钵往里面一瞧,感受到一个……比金丹境还恐怖的东西,说不出是什么,但只看一眼,他满头大汗,神识竟有溃散之象。
当时不明所以,但现在薛腾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个元婴境的魔!
难道初霁背靠元婴境魔修?!
在薛腾眼里,初霁和魔修已经划了等号。他绝对想不到,初霁和血月之间的真正关系。
金漠则一脸懵逼,他没参与薛家之战,只是被初霁临时叫过来撑场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撑场子的绝不能丢范儿,他也露出淡定的微笑,一副“我懂得很”的模样,站在初霁身后。
灵傀金钱豹也做出威风凛凛,睥睨众生的模样。
这让初霁装哔的可信度大大提高。
初霁往后斜了一眼:“?”
金漠是不是脑补了什么。
但她没有多管,而是幽幽叹道:“我本来不想取你们性命,但你们非但不领情,还想置我于死地。要不是我手下还有元婴魔将,今天就得被你们坑死在这里了。”
实际上,初霁手下根本没有元婴魔将,要不是她脑子转得快,及时转换策略,现在就真要收拾跑路了。
不得不承认,刚才薛获自废本命法器,的确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薛获要紧牙关,眼中又恨又悔,但事已至此,是他计不如人,一步错步步错。
薛腾则吓得脸色发白,什么叫手下有个元婴魔将,难道她真身修为远超元婴境?
薛家都没有元婴境的修士,听说程氏有两个元婴境,但皆闭关或云游,不理俗事已有百年之久。
就在此时,薛获心中一凛,恍然想起不久前,一位程氏神侍路过薛家,向长老们泄露了一个传闻。
据说程氏神侍们前段时间举行祭神大典,在大典结束时,神降预言,魔气即将复苏。
薛家长老们只当茶余饭后的闲谈,他们自小没有见过魔修,甚至父母辈、祖父母辈都没有感受过真正魔气。只知道万年前常家老祖率领各个世家,合力击败魔修,灭杀天地魔气,荡平魔渊,还东洲一个太平。
他们问那程家神侍:“魔气在何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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