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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根本没回头看,满脑子也都是刘杰跟莫七景熟络的模样。聊什么都很自然随意,关系也很好的样子。
他跟莫七景自然没有那么要好。即便现在他跟莫七景会说话,但绝对不是那种熟到说话不用措辞,也不用注重礼貌的程度。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刘杰,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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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以后,【江今驰】发现,好像他想做的很多事都会被刘杰截胡。
比如,一月一次的班级卫生大扫除,莫七景身高有些不够,举着扫把清教室顶角的蜘蛛网时一跳一跳的,吃力又辛苦,还依然大多够不着。
他见了以后,从讲台那边穿过一整个教室,往莫七景所在的教室最后方走去。但在仅有几步之遥时,莫七景手里的扫把被刘杰一把夺走了。
刘杰的动作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快速清干净了那些蛛网。
【江今驰】只能被迫折返。
背后依然是刘杰和莫七景说话的声音。
他心里也依然只有一个想法。
刘杰,太讨厌了。
某个晚上,【江今驰】正常下晚自习。
他注意到莫七景今天晚上的晚餐好像没吃饱,而他的背包里刚好有一袋进口零食蛋糕,可以让她填填肚子。
跟之前如出一辙的是,还没来得及叫住莫七景,莫七景已经被刘杰拉去了路边摊。
站在冒着浓浓夜宵香味的校门口,【江今驰】脸色十分不好地看着整整一排路边摊,以及凑在一起买宵夜的莫七景和刘杰。
总是这样。
心里泛起一些无名火,难耐的,不甘的。
可就在这时,家里的司机已经按照平时的时间抵达,将车停到了他跟前,示意他上车。
脚步如同生了根,视线也不自觉再次投向莫七景那边。
不看还好,这一看,发现刘杰吃完自己的不满足,忽的就抢了莫七景手里一根羊肉串,接而举高,不给莫七景够到。
莫七景跳啊跳想去拿羊肉串,气急败坏地骂他:“要吃自己买,抢我的干嘛?”
刘杰则哈哈大笑,逗莫七景逗得十分开心的模样:“来呀七景,跳起来打我的膝盖呀。”
路过的同学和小摊的老板娘都好笑地看着莫七景和刘杰,只有【江今驰】的脸色是始终冰冷的。
司机再次提醒【江今驰】:“怎么不上车?”
“我先不上。”
【江今驰】越过自家的车,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几步走到那个路边摊,一把拽过刘杰手里的那根羊肉串,塞回莫七景手里。
莫七景举着那根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羊肉串,意外地看着【江今驰】,像是不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你干嘛还不回去?”
不是每次都急着上车,生怕被司机抓到什么把柄告密给江胜立吗?
现在,不怕了吗?
【江今驰】移开视线:“还有事。”
莫七景不解:“你哪有什么事?”
【江今驰】被问得一堵。
“我来买东西的。”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江今驰】干脆跟小摊老板娘说,“要一份铁板豆腐。”
莫七景露出一副更加不理解的表情,怪声道:“不是怕你爸发现吗?不是有司机看着吗?要吃这些吗?”
【江今驰】没有立刻回话,而是不满地看了刘杰一眼,接而绕开莫七景,走到莫七景和刘杰中间,隔开他们。
他说:“刚刚突然想到,让司机别告诉我爸就行了。”
莫七景吃惊:“那不是你爸的人吗?这怎么办到?”
【江今驰】低声道:“这个司机主要的工作就是接送我,基本都是跟我打交道。要是我说这个司机不好,随时可以换掉。那么只要我跟他讲清楚不要出卖我,否则我想办法换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莫七景听得一时都接不上话。
还能这样啊?
【江今驰】似乎在思考什么:“而且这个司机最近似乎想加工资但不敢跟我爸提,那只要他别出卖我,我去跟爸妈说句司机很辛苦,让他们每月给他加点,还是很容易的。用这个做条件,是不是也可以让他帮我打掩护?”
莫七景:“……”
竟然还可以这样???
她可完全想不到这种解题思路……
看来他以前这么“实诚”,并非是因为在“瞒天过海”一事上没有天赋,而是从来没往这边想,也从来没在这方面认真下过功夫?当他自己强烈地想达到某些目的时,明明,也能想出很有执行力度的操作途径嘛。
其实在此之前,莫七景口头劝【江今驰】阳奉阴违无果,早进入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阶段。
她想,她见到并喜欢上的那个江定已经二十五、六岁,是经过了大学、工作,用了很长时间历练出来的。那些年,他有曹均宁这种热情洋溢朋友的感染,也有创办公司时种种经验的积累,他是一步一个脚印才成为江定的。
她总去拿那个江定跟现在这个【江今驰】比,是不公平的。不能太着急,不然过于揠苗助长了。
本来她都不抱希望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自学成才了?
在一边的刘杰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他拉莫七景:“走吧。”
“等一下。”
【江今驰】放下自己的书包,拉开拉链,开始一样一样往外掏东西,也一样一样统统塞到莫七景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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