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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萝看了一眼非然,顿时重重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不过……”她不着痕迹地凑上去打探,“老头儿啊,非然哪儿来的这些武功秘籍啊?咱们不来居不是以卖竹器为生?为何会有那么多宝贝啊?”
    非然说他的秘密只能新婚之夜告诉她,她也答应乖乖忍着不再追问,只是他没说她不可以和别人打探啊,对吧?
    这秘籍的事儿,她问过非然,可非然说这是捡来的,简直把她当蠢蛋骗!
    七叔瞪她一眼:“想知道啊?”
    “嗯嗯嗯!”激动不已,点头再点头。
    “就不告诉你!”七叔突然咧开嘴,得意地笑了。只是那凶巴巴的脸这么一笑,更添了几分狰狞。
    “……哎呦老头儿你快说吧,求求你了!”好在白萝日渐习惯,开始自动无视了。
    “不知道……”
    “老头儿……”
    到最后,被缠得要崩溃的七叔终于松口了:“好吧好吧,这些宝贝儿都是那小子捡来的……”
    白萝顿时暴走,黑着脸放弃了。
    这都什么人啊,商量好的吧?个个把她当蠢蛋是不是!
    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白萝才知道,非然和七叔真没骗她。那些秘籍,还真就是非然“捡来”的。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
    七叔指导完白萝练武之后,夜幕已降了。七叔看着吊儿郎当,练起武来却和白萝一个样,如痴如醉的,标准的武痴一枚。
    当两人收工准备回不来居吃饭的时候,非然已经趴在棋盘上睡死了。
    “喂,醒醒!”白萝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只换来他皱了皱眉。
    “怎么叫不醒啊?”白萝扭头问七叔。
    七叔擦了擦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去检查非然手中的酒壶。
    “一滴不剩……连我的那壶都喝完了!这臭小子,不要命了!”有些紧张地替非然把了把脉,七叔神色大变。
    “原来是喝醉了……”白萝没注意到七叔的不对劲,蹲下来戳了戳非然的脸,“那你背他回去吧。要不一会儿该着凉了。”
    “还好只是醉了……啧。”七叔收回手,神色稍稍松了些,刚弯下腰,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直起身子摇头拒绝:“我不背,你背。”
    白萝顿时呆住:“我背?”
    “你背。你是他媳妇,照顾他是你的责任。而且老子老了,一把老骨头容易折。”七叔说的十分义正言辞,说完迅雷不及掩耳地用轻功跑了。
    居然就这么跑了!
    白萝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七叔这老头儿又犯什么毛病……她一个小姑娘!居然要她一个小姑娘背非然这么个大老爷们回去!就算她会武功,背一个大男人不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那也会很累很辛苦的好不好?说好的怜香惜玉呢?这样真的合理么!
    “嗯……”某个喝醉的人发出一声咕哝,惊醒了正愣在原地心里痛殴七叔的某人。
    “喂,醒醒啦……”再次戳了戳非然的脸,白萝哭笑不得,内心还在为这神奇的展开而感到震惊。
    谁想,这么一戳,没把他戳醒,而是突然把他的眼角戳下几颗滚烫的液体。
    指尖传来的灼烧感让白萝整个人如晴天霹雳,傻住了。
    非然……他、他这是……哭了?!
    非然,居然哭了?!
    “……恨……你……恨你……恨……滚……”他闭着眼,面露痛苦与狠戾,口齿不清地呢喃。素来清俊优雅的脸上竟浮现一抹让人胆战心惊的冷厉与恨意。
    “什么?你说什么?”白萝只觉得心口咚咚直跳,连忙凑到他的嘴边想要挺清楚他说什么。她见过冷漠的他,耍贱的他,温柔的他,深沉的他,却从未见过这样……明明神色狰狞却看着无比脆弱的他。
    白萝一时间不由得手脚无措。
    “……恨……滚……都、都滚……痛……痛……”呢喃声还在继续,伴随着他充满痛苦的呻/吟,又有几滴滚烫的液体悄悄滚落。
    “痛?你哪儿痛?非然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白萝只听清了一个“痛”字,不由得有些着急,连忙拉过非然检查他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痛……”
    白萝突然注意到,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捂着胸口。
    “你这里痛吗?胸口?怎么了?是不是刚刚睡着被什么虫子咬了?我看看……你乖啊,我看看……”胸口痛,这事儿可大可小,白萝顾不得那么多,费劲地将他的手掰开,轻轻拉开了他的衣襟。
    “天——”猛地跌坐在地,白萝面色煞白地看着非然敞开的衣襟,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然的秘密,萝卜会慢慢发现的。还有,某个炮灰男二就快要出现了!大家提前撒个花嘛=V=
    ☆、第十四章 悬崖峭壁
    第十四章悬崖峭壁
    非然的胸口,竟然密密麻麻地遍布着狰狞可怕的旧伤痕!鞭痕与刀痕,甚至还有烙痕……杂乱交错,只瞧一眼便叫人胆战心惊。尤其是他的心口处,竟然……还有被人挖心的可怕痕迹!而那痕迹看着已经很旧了,应该是旧伤,但到了现在,那伤口都还十分狰狞。可见当时下手的人,有多狠。
    愣了很久很久,直到非然再次发出低哑的呢喃,白萝这才猛地回神,艰难颤抖地咽了咽口水,手忙脚乱地替非然弄好衣襟。那日与他亲密的时候,她中了催生丸神志不清,因此并未注意到他胸膛上的伤痕,此刻骤然一看,只觉得心底惊骇不已,满脑子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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