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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是往后再做点什么事,先与我商量可好?”章晟说着抬手替她擦去眼泪,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抱入了怀中。
    韩芊芊受宠若惊,恋慕而炽热地望着自己一眼便爱上了的男子:“好。”
    章晟没有再说话。
    知道他心中仍记挂着季娢,韩芊芊从甜蜜中回过神,努力压下心头的嫉妒酸涩,状似孩子气地说道:“晟哥哥莫要不开心了,如今世道大乱,英雄辈出,以你的能力,必然能够把握机会一路高升,位于人上的,到时候季姐姐没准儿就后悔想要回到你身边了呢!”
    章晟猛地眯眼,有种潜藏的野心已经被她看透的感觉,但他选择和定国公府联姻,本就是为了成就大业,遂也不觉得如何,只心中提醒了一下自己,不可再小看这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聪明些的小姑娘。
    他笑了一下:“芊芊对我竟这样有信心?”
    韩芊芊重重点头:“当然啦!晟哥哥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
    章晟面上的冷意终于全部收起,他伸手轻抚着她被自己掐红的下巴,温润斯文的脸上勾出了几许笑意来,可那笑意并不能抵达他越发幽暗的眸底,只浅浅地停留在了他的眼角。
    这丫头说的对,若将来成就大业,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阿浓……她早晚会重新看到他的好,看到他比从前更真实,更强大的好。
    ***
    安王府发生的事情阿浓并不知道,吃过早饭之后,他们一行人便继续上路了。而接下来半个月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众人一路风平浪静地离开南境,进到了淮东界内。
    因淮东王的起兵,淮东七州的气氛也没有阿浓离开时那么和谐了——城门口戒备森严了许多不说,往来百姓们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紧张。
    战火一起,受苦的永远是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这世间残酷的事情。
    阿浓很明白这种惶惶不安的感觉,见此忍不住低低地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这天下才能重新变得太平呢?
    “姑娘,怎么了?”一旁玉竹问道。
    “没什么。”事情已经发生,追忆是徒劳无功的,所以阿浓并没有多说,只摇摇头转移话题道,“最近天儿好像暖和了很多。”
    “是春天来了。”因阿浓性情温和,待她和善,这小小年纪便吃了不少苦,因此很不爱说话的玉竹近日开朗了不少,她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时间过得可快,或许再一眨眼,夏天也要来了呢。”
    阿浓一愣,随即微微笑了起来:“可不是。”
    春来冬去,一年四季,时光一直在不停地流逝,好的也罢,坏的也罢,总有过去的一天。这天下……想来也总会有回归太平的一日。
    她不常笑,但每次笑起来都很好看,玉竹心中欢喜,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撩开马车窗帘便看到了二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秦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目光阴沉地盯着碍眼的玉竹,心中开始盘算怎么才能不知不觉将她赶走。
    那天晚上知道她要走了他心中多么高兴啊——阿浓身边暂时没有了伺候的人,他的机会可不就来了么!喂媳妇吃饭,帮媳妇更衣,陪着她一起洗漱什么的,想想就叫人心潮澎湃对不对?可谁想这丫头却死乞白赖地留下来不肯走,生生叫他美好的期待碎了一地。
    偏她还是阿浓亲口应允留下的,他想抗议都没法,实在是叫人郁闷。当然更郁闷的是,因为他近来越发放肆的行为,阿浓连马车都不肯让他坐了。
    “你骑马的时候很俊。”
    一想到这让他初始心花怒放,后来怨念成灾的八个字,青年的目光就更阴沉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亲到媳妇儿的小嘴了!
    秦时这样的眼神一般人扛不住,玉竹叫他看了一眼便缩着脖子躲到了角落里去。若非因着阿浓的吩咐,只怕她已经麻溜地贴着车壁滚出去了。
    “好冷啊,耳朵都冻僵了。”
    看着拉着缰绳保持与马车同步,然后将脑袋探进车窗,开始长吁短叹的青年,阿浓忍了又忍,方才没有笑出来。
    这招他自被她赶出去骑马之后每天都要使上四五回,她早都习惯了。只是这人也实在……不知该说他执著还是无赖好,反正总是不肯放弃,逮着机会就要喊一声。
    “我刚刚还和玉竹说,这几日天气暖和了很多呢。”
    “这都是错觉!”秦时斩钉截铁地说完,将左手顺着车窗伸了进来,“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可冰了,跟雪地里的石头似的!”
    还雪地里的石头,阿浓没绷住,到底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第59章
    秦时喜欢极了阿浓的笑容,只觉得初雪消融,春花初绽都比不上她的笑来得惊艳。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想着近来她脸上的笑容比从前多了很多,不由嘴角微挑,心中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来。
    近来她脸上笑容多了许多,这说明她跟他在一起是开心的吧?
    正这么想着,左手突然一暖。
    青年回神一看,发现是一只青色的棉护手,布料厚实,样式大方,大小正好能将他的手掌裹进去。
    “套上,就不冰了。”阿浓看着他,眸底闪过几许叫人心痒的狡黠。
    “……”秦时哭笑不得,却也因这是她亲手做的而心中欢喜不已。他一边宝贝似的接过了另外那只,一边笑叹道,“夫人永远比我道高一丈,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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