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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阿宁懂事,一边回头招呼客人回桌吃饭,一边扶着她进屋。
子曜蹒跚的跟在两人身后。
“娘,痛痛!”子曜抱着柳茹月的腿,哭得伤心,好似摔了的人是他一样。
京城这些人都是聪明人,为了逼真,柳茹月是真的踩在奶油上故意摔下去的。
不过因为有提前准备,摔得并不惨,为的就是让手臂上真的出现擦伤、摔伤,不然不会那么好糊弄人。
“恩,有点痛呢,所以子曜给娘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阿宁兑了温水端进来,抱开了不乐意的子曜,“十娘,你擦洗一下吧。”
“谢谢阿宁,你出去守着铺子吧,铺面上不能没有人。”
阿宁虽担心十娘伤势,却也知道铺子上离不了人,“好。”
“卟卟,我不……呜呜呜,鹅要和娘在一七。”平时乖巧听话的子曜,此刻在阿宁怀里歪七扭八的像条蚯蚓。
“好好好,子曜就在这里吧。”要照看两边铺子,阿宁也忙,把孩子留在屋子里也好。
柳茹月不好意思的拜托道,“那就麻烦阿宁把屏风展开了。”
“不麻烦,应当的。”
孩子一岁半了,柳茹月和子曜并无血缘关系,该避嫌还是得避嫌了。
翟宁没有多想,将屏风拉开,就离开了。
“子曜乖乖的不要进来哦,和娘说话,在外面给娘呼呼,娘就不疼了。”
“好,呼呼……呼呼,还疼么?”
砰
柳茹月擦着身子,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还没见着人影,就听他怒吼道……
第174章、下贱商妇
“你摔了我的生辰蛋糕?”
子曜被岳无逸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孩子的哭声让岳无逸反应过来,屏风上搭着混了白色奶油的衣衫,里面还传来拧帕子的声音,便知道自己唐突了。
他收回了步伐,转身出去,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柳茹月,“……”
这一进一出的,闹的哪出戏。
“子曜,不要哭,大坏蛋离开了,他伤害不了你了。”
门被关上,子曜看不到人,稍微心安,怯生生的问道,“恩恩,真……真的么?”
‘大坏蛋’岳无逸,“……”
当我死了么,当着我面这么说。
但他还能怎么办,冲进去和那女人理论一番?
他哪里说得过那个善于狡辩的女人,打又打不得,进去就中了那女人的奸计了!
他敢保证楚阡澈不是十娘夫君,她到处在找男人当依靠,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撞上去,看了她身子就对她负责。
他的未来,不能毁在一个妇道人家身上,他不能走了父亲的老路,他的妻子必定是京城贵女,能助他拿回父亲荣耀的女子。
切不可因这样的女人毁了清誉,让世家闺秀不愿嫁他。
柳茹月哄着子曜,将身子擦干净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脏衣服收拢放在竹篓里,一打开门,却没发现岳无逸的影子。
等她把衣服浸泡在木桶里后,抱着孩子去了铺面上,却发现铺面上的桌椅板凳都被人摔坏了。
呵呵
岳无逸这个混蛋!
翟宁也是满脸不忿,捂着被扭脱臼的胳膊从糕点铺子那边跑了过来,忍着疼痛道,“十娘,那个家伙都不听我解释,直接就把食肆砸了,把客人都吓跑了,他还要砸糕点铺子,我就和他打了起来,只怪我学艺不精,打不过他。”
“他撒够了气,倒是走了,我擅自找了跑到外头看热闹的客人,说改天再给客人们做一桌饭菜道歉,十娘……不会怪我吧,到时候……钱从我工钱里扣就好了,都怪我没守好铺子。”翟宁咬紧了发白的唇。
“辛苦阿宁了,你做得很好,饭菜的钱哪里需要你出,你的手怎么样?”店铺被砸,换上新的桌子就好了,死物哪里有活人重要!
之前当着客人的面不过是说场面话撑面子罢了,阿宁却当了真。
柳茹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换衣服也没费多少时间,又要哄子曜,担心隔墙有耳,她也没隔着门与岳无逸说实情。
还以为这个人会等着她换好衣服之后找她算账,到时再与他好好说,把蛋糕交给他。
没成想,他竟是直接砸了她的铺子,赶了她的客人,伤了她的伙计。
我想和气生财,好好找孩子,不与无关之人计较,你却一次次欺负上门!
好你个岳无逸,老娘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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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胜候府,处处都是欢声笑语,大门口敲锣打鼓,院内花园里也搭建了戏台子,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曲儿,台下却没了看客,戏子依旧敬业的唱着跳着。
原是筵席已开,女客们也不看戏了,移步去了前厅。
只是戏台上的戏没得看了,前厅的家庭戏却精彩的上演着。
岳家的父辈已经献礼完毕,此刻小辈儿们一个个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祖父,这是我献给您的六十大寿贺礼,我可是三年前就让人去了南海,找了三年才找到的瑞宝,红珊瑚树!祖父,你可喜欢?”
“祖父,这是我献给您的贺礼,是我委托人找来的和田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玉如意。”
“祖父,这是我……”
“祖父,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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