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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已经离开,柳茹月也不再生火,黑烟也挺呛人的。
她洗了手,洗了脸,为这一碗面做准备。
将泡发的木耳、香菇这些切成丝。
将五花肉切成片……
第220章、去了
别订【】
进丞相府原本就是陈熙的任务,她用他的银子开了芸瑛坊,事儿还是得做的。
“陆大人一片孝心,十娘应当成全。”柳茹月眉头微皱,“只是除夕也是家人团圆的日子,我夫君在外走镖,不能在家陪伴,我若也离开了,留子曜一个孩子在家里,我一个做娘亲的,于心不忍。”
陆铖泽仔细的打量着柳茹月脸上的表情,“那好办啊,你把子曜带上,一同去丞相府,做了年夜饭后,索性就同我们府里的下人,一起过个热闹年。”
陆铖泽还真好意思,搞得丞相府已经是他当家做主了似得。
柳茹月,“这怎么好意思。”
陆铖泽面露愧意,“我知道突然邀约很是鲁莽,我也知道你的规矩,都是要提前预约的。”
知道鲁莽,你还提?柳茹月心里嘀咕。
“但我希望十娘能给我一个面子,你们商会会长和我也是朋友,商会在京城遇到什么麻烦我也会尽力帮忙。”他噙着笑,望着柳茹月露出坦诚的目光,“当然,你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我也能给你一个便利。”
这些东西,柳茹月真的不在意,但自己装装不方便就算了,装久了也没意思,做出半推半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应道,“那,那好吧,”
被人挡了路,谁能心情好。
出门见乞丐,比踩了狗粪还晦气,粗使婆子连着骂了几句,门口的乞丐也不动,她气急了,伸出脚踢了上去。
靠在墙上的乞丐嘭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死人了,死人了!”
“出人命了!”
“陆府下人一脚踢死人了!”
那粗使婆子被外头炸天呼地的声音吓了一跳,什么,不会吧,踢一脚就死了?
她放下手里的恭桶,去瞅那倒下的乞丐。
大乞丐怀中的孩子动了动,粗使婆子紧提着的心也松动了,遂叉着腰叫骂起来,“没死别在我门前讹人,滚滚滚,一大早的给谁晦气啊。”
扭过腰,对那些看热闹的人吼道,“你们别嚷嚷了,没谁死了,还喘着气儿呢。”
“呜呜!,娘……娘……,娘你醒醒啊!别抛下囡囡,你刚刚还和囡囡说天亮了,立刻要带囡囡去聚贤楼吃好吃的啊。”
粗使婆子心中咯噔一声,跑回来蹲着伸手往鼻下一探。
嚯,没气儿了!
陈婆子吓得往后摔坐在地上。
她才刚被买到陆府做活儿没满一个月呢,就踢死了人,惹出了这么晦气的事情,主母不会再次发卖了她吧。
“不,不是我踢死的,这乞丐早就死了,冻死在门口,我就……我就轻轻的一碰,她就摔在地上了。”
“你乱讲,阿娘刚才还在和我说话呢,呜呜呜……”小乞丐抬起头,眉清目秀的一张脸上流淌着泪水。
“孩子是最纯洁最单纯的,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撒谎啊!”看热闹的人们闻言,对小乞丐同情了起来。
“是啊,本来冬天日子就不好过,那婆子还踢了乞丐婆一脚,这一脚怕是把最后一丝心脉都踢停了。”
“造孽啊,大家都是下人,又能比乞丐高几分,挡门了怎么了,让乞丐躲开就是了,还踢上一脚,这不是自己找事儿?”
一大早有这稀罕事看,倒夜香的枯燥生活也没那么无趣了,众人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没个帮自己说项的,让陈婆子紧张不已。
一个同样粗使婆子打扮的人,从人群里走过来,“那婆子,一大早就闹出了事儿,不管是不是你踢死的,你碰了她这事儿就脱不了干系。”
陈婆子被她这话吓得哆嗦起来,这个婆子见状凑到她耳旁小声道,“虽说乞丐的命不算命,可这是哪儿?这是篱笆巷,文人书生呆的地方,谁不要个脸面?
你若不想你家主子被这些文人口诛笔伐说什么门内酒肉臭、门前冻死骨的,就做个好事,赶紧回禀了家主,将这乞丐运走扔京外乱葬岗埋了,这小乞丐还小,将她带进府好好安置一番,谁还能说出个不好来?”
陈婆子想起这新家主,是个好脸面的人,儿子娶了沈丞相的闺女,是高攀了,所以对他们这些下人很是严格。
整日拿书香门第那些规矩教导她们这些下人,她听得烦闷,并不在意,她一个粗使婆子学那些规矩有什么用,又不需要伺候在主子跟前,还能犯了什么事儿。
现在一想,却是自己错了,今儿可不就犯了错了么。
现在更是众目睽睽之下踢死了人,她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还不如按照这个好心人所说,早些给主子通报了此事,将对主家声誉的损失降到最少才好。
“谢谢这位婶子提醒了,以后请你吃酒。”陈婆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对周围看热闹的人道,“你们帮我看着,我进去通报家主。”
看热闹的下人里头,好几个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窜进门的陈婆子,死个乞丐而已用得着通传家主?
“这新来的陆府,说不定是什么穷乡僻壤才来京城定居的,太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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