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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根据柳茹月的调查,他现如今的庄子也就一处,铺子倒是有三个。
庄子就一般大,除了种植了二十亩水稻。
栽种的果树都是新树,至少还得两三年结的果子才够甜够大得能摘了去卖银子。
铺子的话,一家卖酒水,一家卖布料,一家卖纸张墨宝。
陆铖泽以前哪里有钱做这些营生,根本就不懂做生意。
只是听人说酒水利润大,就开了一个酒水铺子,卖的酒水品种也多,都是柳茹月进京之前,京中比较有名气的酒水都有卖,什么酒火就进什么酒水卖的酒铺。
以前这酒水铺子生意也还不错,自从柳茹月酿造的蓬莱系列酒在京城售卖后,别的同等定位高端酒水都受到了冲击。
低端酒水受到的冲击比较小,但陆铖泽是不屑于卖三个铜板就能一壶的酒水的,所以这酒水铺子就靠着一些想通过他结交丞相的人购买一些来维持营生了。
布料铺子也是沾了沈家光,沈丞相当年得了一个织染坊,陆铖泽铺子上的布料都是来自沈家,也算无本买卖了。
因着织染坊是沈家自己的,布料款式也时常有迎合京城贵女审美的料子出现,所以陆铖泽的营收还算可以。
卖纸张墨宝的墨智轩,与布料铺子比起来生意就差一些了,毕竟读书人可没京城贵妇般舍得花银子买华而不实的东西。
为了增加营收以及结交读书人,陆铖泽也想过一些办法,比如每月做一次活动,以墨智轩名义开一个小型诗会,头名者可赠送一套墨宝,以及免费在墨智轩借阅书籍一个月。
“水稻下月就成熟了,想断了他们水源也难,毕竟陆铖泽是右相的女婿,不会有人想得罪他的。”翟宁挠了挠头,“只能等庄子上收了水稻,晒干入库后,我去放一把火。”
“一把火烧了倒也干净,可是这不算什么麻烦,陆铖泽差的也不是这点水稻的银子,一把火烧了他会稍稍难受,但损失已经造成,并不能绊住他手脚。”柳茹月也是穷苦人家出生,她还没想过自己有遭一日会想着去破坏庄稼。
但现在可不是心疼庄稼的时候,她的小命可能再次被陆铖泽盯上了。
“那,应该怎么做呀?难道要放过水稻庄子?”
柳茹月想了想,“要让陆铖泽忙起来,得是这些生意看上去有点小麻烦,但能解决的样子,这样他才会耗费心神去解决,决计不能一把就将这些营生摁死了。”
翟宁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让小疯安排人去买些东北黑鳌虾。”
“十娘是突然想研究做菜了?怎地突然聊到了鳌虾?”翟宁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柳茹月。
东北鳌虾身小,肉少,但上一世柳茹月伺候过一家爱吃鳌虾的主子,他们担心要吃的时候买不着,就买了鳌虾自己在田里养着,没成想这鳌虾有钳,是打洞好手,搞得水田里蓄的水都被放了大半,对水稻收成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这鳌虾会打洞,有了洞,田里的水自然会放光光,陆铖泽再有门路,也没办法每天去把水灌满的,水渠里的水也不是为他一个庄子蓄的。
你让小疯的人多买一些,然后找了机会,趁着夜色给陆铖泽庄子上的水田里,每块田都倒进去一些。”现在正好在鳌虾的产卵繁殖季节,正是打洞的好时节。
这下子,翟宁听明白了,这样一来,陆铖泽的庄子上就要疲于拯救水田了,他们害怕耽误收成肯定会回禀陆铖泽,到时候有得他心烦的了。
因此将这一条牢牢记在了心上。
第349章、一一设计
“那怎么对付布料铺子呢?”翟宁恨不得让那负心人的所有产业都遭受重创。
在翟宁看来,布料铺子也是能一把火烧了的,但十娘刚才说了,烧掉就不能折腾人、绊住脚了。
柳茹月微微一笑,“这个事儿,你仔细想想,你也知道怎么做的。”
“我知道怎么做?”翟宁冥思苦想,依旧想不起来,“十娘,你还是说说吧,我没有做过这样的……”
忽然,她眼神一亮,“对了!以前咱们隔壁铺子就是徐凤娇开的布料铺子,她老说咱们炒菜的油烟飘过去把她铺子里的布料给熏油熏臭了,导致她铺子上的布料卖不出去。”
这一次,翟宁一点就透,说明她还是可以培养的。
柳茹月欣慰的点点头,“是的,只是这徐凤娇是无事找事儿,咱们的油烟可不会往她铺子飘,更别说咱们一天就做十桌菜,与正常食肆比起来,做的菜还更少了。
但真要破坏陆铖泽布料铺子的生意,还就得靠这一招来恶心他。”
“那咱们是要去陆铖泽布料铺子隔壁买个铺子来开食肆?”
“我们自己去开,实在太明显。”
“那咱们叫小疯从他手下随便找个人去开。”
柳茹月摇摇头,“咱们普通人去开食肆,哪里挡得住陆铖泽搬出右相的关系,这无法对他布料铺子的生意造成长期的烦扰。”
“那怎么做?”这么好的办法用不上,翟宁很是泄气。
柳茹月笑着轻拍垂头丧脑的翟宁,“右相权势滔天,有的是人给陆铖泽面子,帮他解决小麻烦。但满朝堂也不是右相一人独大,不还有个左相么?”
不管右相还是左相,原本是翟宁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人物,所以一开始她还真没想起这个声威比右相小太多的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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