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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着从宫里出来,这官司怕是赢了吧。
大夫心中一点压力也没有的说道,“你们不用担心,这伤包扎的不错,用的药也是极好的,我再开些药膏,身上的伤疤逐渐就能养好,只是这脚板的伤又撕裂了,我一会儿帮她重新上药,接下来的半月,万万不要让她下地,免得脚上伤口再次撕裂。”
“接下来更重要的是疗养,病人不能吹风、不能用力、不能碰凉水,每日帮她擦洗保证清洁,饮食清淡些。”
在他开好药方,离开了苏府,回到药堂,才从旁人嘴里知道了这御状官司还没扯清楚,那妇人状告的竟是当朝右相的女婿……
大夫吓得忐忑不安,也不敢对外人说他刚才出诊,就是去替这妇人看了伤。
就怕被有心人说到右相跟前,右相责怪于他。
苏府众人并不知道大夫心中所想,小风派去盯着大夫的人看他没有乱说,便没把这事说给别人听了。
人心复杂,小风哪儿能不防着些,他提前回到苏府做准备,找要给干娘看病的大夫,可不能找想讨好右相的那种人,所以他找的就是远一些,告御状的原因还没波及到的地方的大夫。
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家,可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了。
第461章、两个不省心的媳妇
“听说了么,十娘食肆的十娘,竟然是当今右相女婿的发妻!还去告御状了,那右相女婿就是陈世美在世!”
“是啊是啊,右相为国为民忧心劳力多年,没想到被一个陈世美骗了闺女,负心汉连陈世美都不如,陈世美是找人动手,他却是叫亲娘亲弟动手杀妻儿呢。”
“老天爷欸,这样黑心肝的女婿,右相还留着干嘛,赶紧让女儿和离吧!”
“都生了孩子了,怎么和离。”
“我们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吧,我听说是十娘拈酸吃醋,不愿跟着婆婆上京当个妾,这才谋划了告御状,要把右相那女婿搞臭,人她又没死,连几个闺女都好好端端的,我看就是她瞎编的。”
“瞎编?我看右相女婿叫那啥来着?反正他在朝堂上可没否定十娘的确是他孩子母亲的事实,那三个孩子的的确确是他的孩子呢。”
满京城,不管是贵宾才能进的十大酒楼,还是街边小摊儿,都在热火朝天的议论着告御状这事儿。
陆铖泽这个名字,他们记不得,以前提醒一句右相女婿,大家就明白是谁了。
现在说一声陈世美在世,大家也知道是谁了,那不就是右相女婿么。
右相家下人上街办事,听着满大街的议论,气得满脸通红。
自家小姐仙姿绰约,怎就被这么一个坏男人骗了去,自家为国操劳半生的右相也被他累得名声不好了。
谁提陆铖泽不说一句右相女婿?
明明右相什么都没做,右相女婿就把两人绑牢了。
这几日,不管在陆府还是右相府,家中下人的眼神都让他心中气恼,似他所做之事都无所遁形了一般。
这些下作东西,哪里来的胆子给他眼色看。
他再如何不堪,也靠着自己本事考上了进士及第,这些奴才算什么东西不拿正眼瞧他。
“铖泽,你该带着黄氏去苏府找柳茹月了。”对于外间的传闻,陆曼青早有意料。
被骂的是陆铖泽,和她沈曼青何干,又没骂她夺人夫君,都是怜惜她被陈世美骗了婚而已。
所以沈曼青不觉得多难受,只是近日,她决计不会出府参与各家宴会,被人同情的眼神,她也是受不了的。
注意到沈曼青对自己母亲毫无敬意,不说娘,连一声婆婆都不愿叫了,陆铖泽气得心堵,面上还得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夫人,为了大计,让你委屈了,你放心,我定会把父亲安排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沈曼青淡淡的勾了勾唇,对陆铖泽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放在心里那人嫁不得,随便嫁给谁都差不多,陆铖泽把柄够多,她才好把控,更别说他随便一娶,还能娶个黎家女,对父亲是有利的。
所有的不利的,也都会成为父亲的棋子,陆铖泽牵来的这孽缘,照样也能被父亲扭转成自己的助力。
父亲说过,他一人的崛起,也无法让子孙单薄的沈家成为世家。
她进宫的路被太后挡了回来,父亲便把目光放得更远了,太后再如何把持朝政,待得她的女儿长大时,太后也快迟暮了,趁她老,辅助幼帝夺回朝政,让女儿和幼帝建立更紧密的关系,才能让沈家走的更远。
所以,这样的沈家,不需要沈曼青嫁给一个强势男人,让她成为辅佐别的男人家族崛起的后宅妇人,那是对沈相多年培养的浪费。
而陆铖泽就很好,他在京城毫无根基,只能靠右相,将来也只能听沈曼青的。
看着对自己越发小心翼翼,敢怒又不敢言的陆铖泽,沈曼青难得的对陆铖泽漏出个满意的笑容,“是啊,一切都是为了大计,这一点上,父亲也觉得夫君为沈家带来了难得的气运呢。”
沈曼青没任性的骂他,还肯定了他方才所说,陆铖泽心中大定。
离开了沈曼青的院子,陆铖泽转身去找到了母亲黄氏。
自从上了一次大殿,黄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回来后就病倒了,躺了两日,今儿才下的床了。
回来后,知道柳茹月没有死,黄氏就把之前买回家替良心恕罪的月娘和她的闺女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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