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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南砚又回到她的身边,“母后说,朕年纪尚小,不适宜行房事,朕也问过太医,的确不太适合,过几日,行了册封礼,你便好生研究研究,待过几年,好服侍朕。”
她下意识翻开那册子看了一眼,入眼便是男女交缠的画面,面色当即再次红了起来,手微微一颤,几个册子纷纷落入了水里。
洛南砚轻轻啧了一声,“无事,不用捞了,一会儿让人来打扫了便是,这种册子内务府还有无数,没事了,你多看看。”
他带着一身水汽,从池水中起身,身无寸缕,却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擦干了身子,穿上里衣出去了。
过了一阵,两个宫女过来提醒她,“娘娘,您也从水里出来吧。”
她看了她们一眼,缓缓从池子里出来,不过,这一次却是被人服侍着更衣,锦衣华服,皆是皇后的阶品,虽然只有常服,她却已经莫名难以接受。
缓缓的从后殿出来,洛南砚已经靠在床头看书了,她一时窘迫难以自持,待殿里没了人,几步过去跪在他的身畔,“皇上,请您放过奴婢吧。”
“放过你?”洛南砚缓缓从书上抬起视线,“谁来放过朕呢?”
“皇上,奴婢已然知道错了,当年万不该动歹心对公主不利,您怎么惩罚奴婢都可,请您……”
“那就罚你做朕的皇后吧。”
他似叹非叹,幽声说道。
肖雪哑然。
跪在地上良久,洛南砚却忽然拂灭了烛光,“跪够了,就上来给朕暖床,这才是如今唯一的用处。”
她再次默然,也不知跪了过久,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去睡龙床,便在床角靠着微微阖上了双眼。
暗夜里,不知谁轻轻叹息了一声。
第二日醒来时,洛南砚正在更衣,她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喏喏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奴婢……”
“给你的东西好好看看,一会儿有嬷嬷过来教你规矩。”
洛南砚留下两句交代,转身走了。
她以为,过不了多久,太后、公主定然都会来此兴师问罪,可是,一个上午过去了,一直到了午时,也没有人过来,仿佛谁都不知晓此事一样。
一直到了下午申时,洛南砚回来,见到她正在和嬷嬷学规矩,就进了里面,一句话都不曾说。
学规矩的嬷嬷极为严格,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期间不能喝水,不能如厕,只有一盏茶的休息时间。
等嬷嬷走了,她进到里面,就见到洛南砚正靠在贵妃榻上休息。
她抿了抿唇,轻轻的过去再次跪在了他的面前,“皇上,请您放了奴婢吧,奴婢……不能做皇后。”
“为何?”
“奴婢,奴婢……”她想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素来的妃子还好,皇后的宝座可不是谁人都能做的,何况,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来历,不过是一个乡野姑娘,哪里有什么资格去做皇后呢。
忽然间,她灵光一闪,说道:“奴婢,小时候……已然订了婚约了。”
“婚约?”他牵了牵唇角,似乎露出一个笑意。
她看的心中一凛,可皇后之位是万万不能做的,只好梗着脖子点头,“是啊。”
“不知是谁?”
“奴婢也记得不甚清楚了,只记得那个男子相貌堂堂,甚是俊朗,对奴婢……也极好。”
“是吗?那朕还真不能夺人之美呢?”他淡淡的瞥着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这几年他们未曾见过面,肖雪不知他性子如何,可见着他笑意,却只觉得心肝直颤,“那封后的旨意,便撤了吧,从今日起,你便在朕的身旁服饰着,不必再回浣衣局了。”
肖雪长长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皇后,哪怕是让她每日打扫龚房,她也乐意。这皇后之位,定然要请一个德才兼备,能帮的上他的女子来做。
自这一日起,肖雪便被留在洛南砚身边伺候,他再次提过娶妻立后之事,而不知为何,太后等人也没有提及,这样一过便是三年。
仍然是三年后的仲夏夜,他夜里躺在池水中纳凉,轻沾了几杯薄酒,忽然指着她说:“过来。”
肖雪微微愣了一下,汤水过去,南砚忽然出手,以手做刀,从她的身上劈过,裂帛声声,肖雪猛地惊住,“皇上。”
“这几年,看了多少书?”
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她身子猛地被放在他的腿上,身上只剩下一条藕色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他手指轻佻在上面抚过,沿着那两只鸳鸯的样子,他的手指重重的在她的肚兜上擦过,“你这肚兜倒挺有意思?”
“皇,皇上请自重。”
她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往下爬,却被他一只手揽了后腰根本下不去,一时间,肖雪急出满眼的泪。
她的身手早就废了,只剩下那与平常女子一般无二的身子更加柔软一些。
他身上也不过穿了一件薄衫,扭动之间,全然凌乱。
洛南砚凉凉的道:“自重?朕今日不光要自重,还要承了你的重。”
她心中慌乱,慌不择路的问:“皇上这是……何意?”
他邪邪一笑,饱满的手指带着薄薄的茧在她的肩头抚过,这几年,在这乾泰宫中,她被养的越发水润了些,指尖擦过处尽是一道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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