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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家的孩子竟然也会丢吗?”
“居然有从京城丢的孩子,我还以为这些孩子都是边关附近丢的。”
“这可多亏了魏将军和那个军师设计的连弩战车了,要不这些孩子肯定找不回来。”
乌彭越带着画像往家里赶,刚刚在布告栏附近听见的话始终在脑海反复。
一回到家,他就带着这画像走到妻子的院子中。
“老爷,夫人正在礼佛。”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停下步子,而是直接往小佛堂中走去。
跪在地上礼佛的妇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和脚步的时候,还无动于衷,手上的频率都没有变一下。
“夫人,我们的康儿找到了,就在凉州城。”
眼睛突然睁开,手上的动作也直接停住了,看向乌彭越手上那张画像,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然后接过那画纸。
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手抚摸着画像,嘴里呢喃:“康儿,我的康儿。”
乌彭越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这就派人去将他接回来。”
云氏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坚定道:“不,我要亲自去,康儿在外不知受了多少苦,我要亲自去接他回来,这千里迢迢,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外面走进来一位俊秀的少年:“我也去,当初弟弟被弄丢我也有责任,我陪着娘去将弟弟接回来,顺便亲自到凉州军去道谢。”
乌彭越看着他们这样说,想起钟灵毓秀的小儿子,恨不得也跟前往,可惜他官职在身,无法离京。
于是嘱咐自家大儿子道:“我修书一封,你替我转交给魏将军,还有那位设计出连弩战车的军师,也定要当面感谢,以后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在工部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嗯,我明白。”
没两天,好几辆外表低调内里奢华的马车,在京中有名的镖局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
***
凉州大营。
整个营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不过每个人身上依旧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城静枫踩着滑板往医帐的方向去。
她听人说,石海他们已经能下地行走了,冬天再养一养,明年又能生龙活虎。
毕竟是为了救她受伤的,而且她也没有想过那箭上不仅有毒还抹了金汁。
若是自己不小心被擦伤了,以自己的身体素质,怕是扛不过去的。
来到帐外,刚准备掀开帐帘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石海他们的谈话声。
“军师之前的那个药,真的是太厉害了,我们几个那个时候都快撑不住了。”
居然在聊她。
城静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斜靠在门边,准备听听看他们准备怎么说她。
“我也记得,那个时候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只能感觉到每天嘴里被灌了苦药吊命,没想到还能捡回这条命,要不是军师,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心里都记着点好,只要不是有关将军的事情,其余时候,若是军师有事情,都全力帮忙。”
“那是当然,军师可是硬是从阎王爷手中把我们给抢回来了。”
说到这里,不知是谁突然语气变得低沉。
“我们还有机会捡回这条命,隔壁那些人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这话一出,原本帐内还算不错的气氛,也都跟着变了,有些压抑和沉重。
“上次军师就说,给我们用的药很有可能会死,风险很大。”
“但是我们几个不都活下来了吗?要不我们去问问军师,看能不能救救他们。”
城静枫听到前面那些话,知道了他们心里的想法,也不打算在帐外听了,走进去就听见这两句话。
于是解释道:“你们都活下来是因为用的是同一批药,要是出问题的话,你们也会一起死的,不要低估了风险。”
在帐内的人看见她之后,都纷纷从床上站起来,恭敬行礼,“军师!”
“坐吧,我来看看你们,都好点了吗?”
石海首先说道:“我们都没事了,要是匈奴再晚几天来,我们说不定还能上战场见识见识军师的连弩战车呢。”
若不是知道那样的伤势恢复期要多久,看他们这副中气十足的样子,还真的以为他们都好了。
“可别逞能,好好休养,要是落下病根,可白瞎了我辛苦弄出来的药。”
武十像是得到了支持,硬气道:“看吧,我让你们好好休养不听,军师都发话了,你们就别每天为难我,也别天天想着对练。”
一旁高大的青年狠狠一巴掌正中武十头顶:“怎么,谁教你跟大哥这样说话的。”
武十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刚刚鼓气的气势被拍散:“我就是担心你们,都说了要好生休养,大哥,二哥,四哥天天都手痒想对练,这样对伤口不好。”
他越说越感觉自己有些委屈,求助地看向城静枫:“是吧,军师。”
城静枫看着上次来报喜的武十,笑着点头道:“你说得对。”
“你们刚刚说的隔壁的人是什么意思?”
听到从城静枫的问话,整个营帐内安静了一小会儿,隐隐能听到外面传来的细微哀嚎。
石海开口打破了平静:“就是那边那个大帐篷,里面全是这次战场上受伤的士兵,问题不大的都领了伤药回去自己营房修养了,剩下的全是情况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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