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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的气氛却大不相同。
何素他们其乐融融聊的热火朝天,菘蓝和佛耳的气氛仿佛人间冰窖,主要是菘蓝单方面的生气,佛耳还是一张扑克脸。
菘蓝终于忍不住了,“佛耳,你怎么这么过分,明明就是你错了,你还等着我给你道歉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等你消气。”
“。”
就在菘蓝以为他俩这辈子都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佛耳破天荒的跟他解释了,“你我一出生便是孤儿,自小跟着殿下和将军身边,殿下对我很好,他身体不好,近年来我四处寻求良药,殿下的身体依然毫无起色,直到有一天,勾陈将军找到我说有一方法能为殿下续命,我没有理由拒绝,杀他们的时候我也很痛苦,尤其是掏出匕首刺进他们的心脏,他们因为疼痛露出的狰狞而恐惧的面孔,可我没有办法,我甚至想过用我的命去换将军活着。”
佛耳越说眼眶越红,菘蓝看着自己哥哥难受,自己也忍不住,从小他哥就是他的保护伞,他才能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着,两人明明同样的年龄,佛耳却默默承受了这么多,仿佛一个没断奶的巨婴。
于是他伸手抱住佛耳,这个拥抱不知道几百年或者上千年没有过了,两人相拥在一起哭的像个傻子。
“哥,对不起,都怪我不懂事,从明天开始我一定好好修炼,再也不偷懒了。”
看足了戏的扶桑鼓掌,“好啊,我明天监督你。”
菘蓝一脸菜色,向来扑克脸的佛耳弯了弯嘴角,一脸宠溺地看着菘蓝。
笑够了也和解了,佛耳走到扶桑跟前,一脸凝重的庄严道谢,“谢谢你肯出手救我们将军。”
扶桑不甚在意的偏头笑了笑,“我可没那么好心,我救人是需要很大的代价的。”
佛耳仿佛没听到,又鞠了个躬,“谢谢,你人很好。”
扶桑的笑容僵在脸上,“。”对着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说你人很好,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佛耳,“你武功也很好,希望有时间我们可以切戳一下。”
扶桑,“?”
何素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她笑得好大声,头一次见扶桑在别人那吃扁,可太有趣了。
别人或许受不了,菘蓝最知道自己哥哥的德行,“你别介意哈,我哥就是个武痴,看见比他厉害的就想上去跟人打一架,他已经被我家将军打败过数不清的次数了。”
扶桑彻底被气笑了,“他连勾陈都打不过,凭什么认为就能打过我。”
菘蓝脑子空白了一瞬,对哦,扶桑不是那个不会武功比他还废的人,他是臭名昭著,恶迹满身的魔尊。
他有什么传闻来着。
听说他在天帝眼皮子底下住进了妙严宫,还听说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杀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蚱一样容易,控制不住力度,那人说不定就魂飞魄散了。
菘蓝打了个颤,“那个我之前跟你抢吃的,还嘲笑你是个废物,你不会报复我吧,我才3000岁,我还不想魂飞魄散。”
扶桑被这两兄弟整的彻底无语,他们俩的脑回路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扶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说不定呢,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记仇了。
菘蓝,“呜~””
不行了,何素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
扶桑听到转过身来,一脸幽怨,“姐姐~”
自从扶桑暴露身份以来,何素头一次看到这么孩子气的扶桑,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何素发现扶桑就像一个精雕玉琢过得上好的玉器,有不同的光泽,等着她一点一点去发掘。
仅仅在这带了没几天,何素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想回去了。
有扶桑和佛耳两个高手在内,自然是不用用双腿走路的,一人负责一个,瞬息变幻间,他们就来到了双生苑。
双生苑地方不大,四周都是山脉,小桥流水,有种坠入人间仙境的感觉。
他们继续往前走着,逐渐看到村庄,人类的欢喜好像并不能相通,有人红灯笼高挂,有人愁眉苦脸,哀声一片。
菘蓝和佛耳出生在这里,一直长至孩童时才被勾陈带上天庭,即使升上中天庭后,两人这对这里照拂有佳,是以双生苑发生这样离奇的时候,族长便在第一时间传达给了菘蓝。
所以刚进了村子里,菘蓝和佛耳两人便带领着何素和扶桑两人来到了族长家。
族长穿了一身白衣,胡须快和衣服一样白,见到菘蓝佛耳两人后,紧皱的眉头终于松了一下,赶紧把四人请进屋,准备泡茶。
菘蓝说不必客气,族长执意如此,礼节不能丢。
五杯热气腾腾的茶倒上桌,老族长也上座。
他见着两位生人,“这两位是?”
菘蓝一一介绍,“这位是公主殿下。”
老族长面露敬意,“原来是公主殿下。”
何素是不好意思的,毕竟自三千年前青玄登帝后,她的名声一直不太好。
轮到介绍扶桑,菘蓝面露难意,“这位是...这位是...”
他总不好说这位是魔头魔尊吧。
扶桑痛快地接过话,“我是公主殿下的夫君。”
扶桑一句话让菘蓝脸上表情十分丰富:你还装上瘾了是吧。
佛耳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臭脸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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