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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心里很不赞同她的这种想法:你就不怕他们争风吃醋惹你心烦?
寇窈已经想好了解决措施:可以把情蛊改一改,弄成以妻为上的那种,然后多养几只公的。如果他们不听话,我就
好吧,她还是有苗疆巫女的样子的。沈识硬生生地转移话题,去问刚刚没问完的事:取血真的不会有大碍吧?
不会。寇窈满不在乎,最多取三次就够了,再多裴安那身子骨也受不了。她仍旧对先前的话题念念不忘: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沈识敷衍她:答应答应。
见她吃饱喝足,沈识觉得心安了不少。他又想起昨日练刀寻到的一处好地方,问寇窈要不要去看一看。
反正方子已经写了出来,煎药不在于这一时片刻。寇窈欢欢喜喜地应了,不过不愿意走路,赖着沈识求他用轻功带她。
沈识拘谨地揽住了她的腰。
平日里看见她的腰肢便觉得细软,简直像一株刚抽条的新柳,揽住之后才知道到底有多细,简直一个巴掌就能彻底掐住。
他平白生出一股忧虑,害怕她经不起风吹雨打彻底断掉。
还是得多护着她些。
精通蛊毒又有多少用处呢?一力降十会,若是真有人想欺负她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毕竟她像新绽的花朵一样娇气。
掌心可以清楚感受到她身上的热意。飞檐走壁时的风还是太凉,惹得寇窈不住向沈识怀里躲。她半披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后脖颈上一枚小小的红痣。
红痣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是不慎点上去的一点朱砂。
惊鸿一瞥,便深深烙在心底。
不过沈识还没来得及再确认一眼,寇窈就偏了偏脑袋发出了惊呼,完全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带寇窈来的地方到了。
这是他沿着行宫后的溪流追溯到的一方碧潭。潭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四周环合的翠竹及一碧如洗的晴空,像是一幅动人的画卷,又像是仙人遗落在悄怆幽邃的南阳山的一块碧玺。
潭边还横卧着一大块光滑的青石,很适合人坐在上面。寇窈欢呼雀跃地跑过去坐下,感受着其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只觉得格外舒适。
她仗着沈识最近格外容忍她,胆大包天地要求沈识舞刀给她看,言行举止像极了花楼里调戏姑娘的登徒子。
沈识笑骂了一句臭丫头拿他取乐,倒也应了。
斩阎罗寒光慑人,映衬得沈识的目光也格外冷冽。刀法比起剑法来厚重朴素许多,但沈识身形绝艳姿态从容,把原本杀气十足的刀法也使得格外好看。刀风带起飘落的竹叶,在沈识停住的那一刻,所有萦绕在他身侧的叶子全都化为了齑粉。
沈识朝寇窈看过去,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卧在青石上睡着了。
他收刀回鞘,心想这叫什么,一番媚眼抛给瞎子看?
别家的姑娘是海棠春睡,她倒与众不同。想来是累极了,居然在这种地方都睡着了。
沈识发现她唇角还沾着一点酱汁,好笑地用手指抹了,却发现自己没带擦手的帕子。他犹疑片刻,竟是鬼使神差般舔去了手指上的那点痕迹。
看来他做饭的手艺突飞猛进,一点酱汁都格外鲜美。
第10章 好颜色 她已经长成了一个极具风情的女
公子,这是寇姑娘为您煎的药。
阿彦把瓷碗放在裴安面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我见寇姑娘手腕上缠着巾帕,小公子还炖了补血的红枣粥,想来是
想来是寇姑娘自己放血给公子做了药引子。
裴安合上记载苗疆蛊苗奇闻轶事的书,沉默地端过了药。
他这几日看了许多书,自认对蛊苗有了粗浅的了解,也明白历任巫女或大巫血有多珍贵难得。
没想到他半生自持,却要靠小姑娘的血来维持性命。
药汤入口微苦,透着股不易察觉的甜腥气。他喉咙里有些涩意,却还是一点不剩的饮了下去。
掺杂着那姑娘血液的药淌过四肢百骸,烧灼出一片片的热意。裴安只觉得心口刀剜似的疼痛,硬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那是被逼出来的毒血。
她的药倒是立竿见影。
一旁的阿彦又是哭又是笑,恨不得去给寇窈磕几个响头。裴安吩咐他:去库房挑几瓶上好的金疮药和玉容膏给寇姑娘送过去。
但他又觉得送这些到底太过粗浅,补充说:还有曾经宫中赏下来的布匹,珠宝,或是京城的胭脂香膏,她想要什么都给她。
阿彦点头称是。
只要把公子的身子养好,寇姑娘把库房搬空了都行!
足足饮了三日这样的药,裴安身子里的毒血才被逼干净,寇窈又换了个方子,药也用不着自己亲手煎了。
她这几日又萎靡了些,放血是一回事,沈识让她吃的清淡又是一回事。虽说她拍着胸脯保证吃辣的绝对不妨碍伤口长好,但沈识就是不听。
为了监督她的伤口快些愈合,他连上药都亲力亲为了。
瓷白的手腕上几道寸长的疤,像是微瑕的玉,让人看着心惊肉跳。这种伤口搁在沈识身上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搁在寇窈身上他却觉得是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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