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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别胡说了,这不吉利。”她急急地打断了孟凭澜的话,又随口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朝着身后“呸”了两下。
孟凭澜满意地笑了:“傻瓜,这有什么好怕的。他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的事情我清楚得很,你若是存心隐瞒,又怎么会把写好的字画让我瞧见?更别说你在青崖寨时这么危险,有没有作伪我还能看不出来?安心就是。”
顾宝儿轻嗯了一声,怅然道:“要是我能早点想起来从前的事情就好了。”
原本亮闪闪的双眸一下子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阴霾,孟凭澜心中怜惜,低声道:“别惦记这件事了,要不然又要头疼了。有时候你越想要什么就越得不到,不惦记了,反倒会峰回路转有了惊喜。”
好像有点道理。
顾宝儿眉心的抑郁稍稍散去了些,手一撑,想从孟凭澜的身上起来:“王爷,我去替你泡壶茶,茶都冷……”
一股巧劲袭来,她失去了平衡,重新跌入孟凭澜的怀里。
“宝儿,你这就不对了,”孟凭澜微眯起眼,威胁地看着她,“我绞尽脑汁开解了你,又是哄又是劝,怎么,你不表示一下就想跑了吗?”
“你先松手……”顾宝儿又羞又急,“那我替你绣个香包好不好?别的我也不会……唔……”
那嫣红娇嫩的唇瓣在眼前一张一翕,熟悉的体香在鼻尖萦绕,孟凭澜终于按捺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柔软,将那絮絮叨叨的呢喃声吞入喉中。
原本只是想着浅尝辄止一下,只是这柔软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沉溺其中。
孟凭澜下意识地扣住了顾宝儿的脖颈,将原本就紧密的距离变得更加密不可分,唇齿间的甘美是如此令人着迷,他遵循着本能,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愉悦,一步步地向里探寻……
“咯”的一声,孟凭澜僵了一瞬。
好像两个人的牙齿撞到了。
原本被掠夺的呼吸瞬间回到了顾宝儿的身体里,她急促地喘息着,双颊嫣红,恳求着呢喃:“王爷……别……”
几乎就在同时,外面传来了于德华小心翼翼的声音:“王爷,晚膳备好了……”
孟凭澜贪恋地在唇瓣上摩挲了几下,不得不松开了手。
这一顿晚膳,孟凭澜用的十分愉悦。
顾宝儿坐在他的下首布菜,轻言细语、恬淡温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乖巧,唯一不太好的是,用膳的间隙他想握着那双柔荑把玩片刻,顾宝儿却怎么都不肯,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四周都是伺候着的下人,顾宝儿脸皮薄,不愿亲热也是正常,他只好作罢。
用罢晚膳已经快过酉时,月上柳梢、夜风微拂,正是两人漫步月下的好时光。从那个亲吻开始堆积在身体里的热意卷土重来,身侧的身姿袅娜、笑靥如花,孟凭澜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今晚就宿在别院了,好好和宝儿亲热一番,也好安安她的心,要不然她天天惦记着家人,只怕要郁结在心,反倒伤了身体。
……
眼看着东厢房就要到了,孟凭澜正要推门而入,于德华叫了一声:“王爷。”
孟凭澜不悦地转过头来:“什么事?”
于德华上前一步,为难地提醒:“王爷,程夫人她托人捎来过话,有事找王爷商量,让王爷今晚务必要回去。”
所有的旖旎一扫而空,心头的热意被泼了一盆水,凉了下来。
孟凭澜有点恼火。
于德华这家伙,平常最会看风向看眼色,今天怎么就这么三番两次来煞风景呢?
第16章 京城第一美人
程夫人便是孟凭澜的姨母程双蕴。
当年先帝病危,几名皇子争位,二死一伤,最终先帝驾崩,平嘉帝继位,孟凭澜不得不奉旨远避汝阳,程双蕴毅然和夫家和离,护着孟凭澜一起到了汝阳。
这五年来,孟凭澜能迅速收服汝阳一众文武官员、外拓封地名扬南疆,少不了程双蕴在背后的鼎力支持。
汝阳稳定后,程双蕴便不再过问封地的军政事务,安心在王府操持内务。
对这位姨母,孟凭澜很是敬重。
既然程双蕴发了话,孟凭澜只好恋恋不舍地告别了顾宝儿。
回到王府已经晚了,他匆匆赶到程双蕴居住的双林苑,被告知夫人已经睡下,请他明天一早再来。
翌日正值休沐,孟凭澜没什么事,一清早起来练拳舞剑了一番,用罢早膳,神清气爽再次来到了双林苑。
程双蕴一身短打,正在院子里舞两把短剑,短剑上的红缨翻飞,剑尖寒芒闪动,化作一道道光影,将飒爽的身姿笼罩其中。
眼角的余光瞥见孟凭澜,程双蕴最后耍了一个剑花,收了短剑。
“姨母,你英姿不减当年啊。”孟凭澜赞叹道。
程双蕴今年也就不过三十出头,五官英气,和孟凭澜有三四分相似,她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脸,打趣道:“凭澜,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可要去军府守株待兔了。”
“这几日军务繁忙,所以没来向姨母请安,昨夜来得太晚姨母又睡了,是我的错,”孟凭澜讪笑了两声,“我向姨母赔个不是。”
程双蕴笑着道:“好了,我知道你忙,但我这事也要紧,走,我们去里面说。”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进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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