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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紧的事情办好后,回去的路上,于梵梵就不急了,先是找了家牙行,寻了个有口碑的中人,打算先把自己手头的庄子铺子给挂出去售卖,解决完了这个事情,她顺道又去了一趟医馆,给自己与四眼都配了点药,这才提着药晃荡着回了客栈。
当天的夜里,针线活残废的于梵梵废了老鼻子的劲,在扎残了一双手,染红了两件肚兜的前提下,终于把从鸡婆婆那里勒索来的一万两银票,并二百两的金票,妥帖的用油纸包裹严实,密密匝匝的缝在了肚兜里,并在洗完澡后干脆的穿在了身上。
次日一大早,等着牙行消息的于梵梵,包袱皮裹着她的小箱子,先去了有着上百年历史,从大齐开国前就存在,且汇通全大齐的票号里,把自己箱子里一千多两换成了银票,拽着一千五百两银票出门的时候,自己手里就只剩下一百来两的银子在手了。
不过好在大宗买卖的话,银票也能直接当银子用,买户籍什么的,银票交易也是可行的,于梵梵并不担心到时候没钱付账。
因着不熟悉牌位到底该去哪里做,于梵梵只能问了路人,而后跑了趟躺棺材扎纸铺,花了足足十两银子,才加快加急的从棺材铺子里取到了一摞桑木朱漆牌位。
都没待回客栈,于梵梵惦记着从棺材铺掌柜的那儿听来的消息,出了铺子就直接租了辆骡车,背着一兜子的牌位就出了城。
京都城南郊,位于南山半山腰的一处道观,别看这处观不大,香火也不不鼎盛,观主倒是个仙风道骨的真好人,乱世还接济了周围的相邻,做人做事善心诚恳,这才让这南山观能从前朝延续至今。
得了棺材铺掌柜的推荐,于梵梵抱着一兜子排位直奔这里。
于梵梵见到观主,仔细观察试探,确信观主是个诚实人后,于梵梵大气的掏了一千两的银票直接交给了观主,请观主给余繁璠并她的亲人连带她,都各自点上了一盏长明灯,供奉在了三清祖师跟前。
观主白发苍苍,却道骨仙风,领着大弟子接过于梵梵供奉上的一千两的时候,这位诚恳的老道带着自己弟子只差没热泪盈眶。
可叹如今大齐重佛轻道,他们道观的日子不好过,要不是他们道观下还挂着些许土地,而山底下还有曾经得了道观恩惠的百姓还记着他们南山观,他们这道观啊,里头上下七个老少道士都要穷的揭不开锅了。
眼下得了于梵梵一气给出的一千两巨款香油钱,老道只差没有带着下头大小道士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供奉于梵梵璠带来的牌位,保证日日香油瓜果不断。
得了道观上下的诚恳保证,于梵梵望着案头上一气的红漆牌位,又深深的看了属于余繁璠的无字牌位一眼,这才转身,脚步匆匆的下了山往京都城赶。
没办法,为了尽早的带着自家崽儿远走高飞,她时间紧任务重啊。
回到京都城,于梵梵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租了个独门小院,离开了客栈,来到小院落脚。
住在小院的这一个多月的日子里,于梵梵除了见天的忙进忙出处理手头剩下的嫁妆外,就是给自己调养身体外,再不然就是忙着全心全意的救助已经生无可恋,啊不,是被驯服了的四眼。
当初四眼别看样子伤的重,其实就是腿骨裂了而已,后来于梵梵手里有了银子,自己又有祖传的医术,舍得给四眼用药,没多少时日四眼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眼看着日子一日日过去,连四眼腿上的夹板都拆了,于梵梵才终于从牙行那边得到了好消息。
因着自己落的是女户,不方便跟买家见面,于梵梵也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卖了田产铺子庄子手里有了钱,买卖都委托了牙行,早就打听过行情的她,只管拿到手的银票没少,是真的就放手让牙行买卖了。
田产铺子外加庄子,于梵梵一共得了八千两的银票,这是扣除了牙行中人费用后自己到手的银子,虽然没赚,却也没亏,对于一个立了女户的孤女来说,对于这个结果,自己很满足。
加之这一个多月下来,自己来回奔波,处理掉的如自己已经不适合穿的华丽外套;还有剩余寥寥无几的古董字画,首饰钗环等等,都被于梵梵不心疼的处理一空,换得了共计三千六百多两。
如今的她身边保留的除了自己手里除了一打银票,以及一包袱不方便变卖的好料亵衣亵裤,还有半箱子新置办的平民穿的棉衣外,便只剩下些曾经年节时得的,估摸有百来两的金银裸子,并于梵梵亲人给她留下当念想的两块和田玉佩,以及一对并不值钱的银镯子,装在曾经装压箱底银子的小箱子里了。
点着手里的银票钱财,于梵梵估算了下,除去用掉的开销,自己手里还有二百金的金票,共计两万两千两银票,以及手里二百六十二两的散碎现银。
自己带着儿子过日子,供孩子将来科举也好,习武也罢,也算是有底气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眼下唯一没搞定的……
可怜于梵梵这个两辈子都没有办过假证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暗地里托可靠团头寻摸的户籍,那玩意到底要多少钱,又要多久才能搞的定。
不是于梵梵胆怯,实在是,在这样一个古代封建王朝,自己一孤女,还要这玩意要的急,即便人家忌惮她的力气不敢黑吃黑,可那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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