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页
时间过去了一天,隔了一日,于梵梵按照与狗东西的约定,来到当日请对方喝茶的茶馆等消息,只可惜,于梵梵等来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就是求人啊!
于梵梵心里又急又苦,求人求人,如水中浮木,没有着落,心里七上八下空荡荡的,就是这么是被动无奈。
而狗东西不愧是狗东西,拿住了于梵梵迫切救子的心态,笃定了于梵梵一介孤女求助无门,狗东西拿乔,次日见了于梵梵却借口推脱。
没办法于梵梵咬着牙,又奉送了五百两银票,并按照对方的要求,花了三千两购买了几箱子据说吴夫人很喜欢的高档皮毛,东西狠狠砸下去,换来的却是了无音讯,水花都不见一丁点。
事后于梵梵递上拜帖想先见吴夫人一面,却始终得不到召见,于梵梵预发着急上火,而那该死的狗东西,居然还是个喂不饱的,骗走了自己的四千五百两都不足性,居然在冷了自己两天后又出现了,这次又拿着府里深受吴大人喜爱的大公子说事。
于梵梵当场就气笑了,自己信了他的邪!
知道眼前这狗东西是怎么填也填不满,且还吃定了自己,于梵梵心里有底了,可一可二不可三,她又不蠢,不过是迫于无奈而舍财罢了,居然让对方把自己当成了冤大头?
于梵梵恨啊,恨不得把眼前猖狂的狗东西打一顿,抢回损失,可惜不能。
如今自己势单力孤,还得救儿子,打死眼前狗仗人势的狗东西容易,可事后呢?
忍了再忍,最终于梵梵也值得憋气,打着自己尽快想办法筹银子的借口,甩开了这狗东西,深一脚浅一脚满不是滋味的离开了茶楼。
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出手帮助她于梵梵救儿出苦海了吗?
没后台,没权利,没人脉,自己真就救不出自家的儿子了吗?
站在茶楼外,于梵梵看着眼前人来人往喧闹的街道迷茫了。
从在馄饨摊上听到秦举人说谢家出事的那天算起,八天过去了,整整八天时间,也不知道自家的崽儿在那阴森恐怖的大牢中还是否安好?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有没有被虐打?有没有受惊……
不行,不能再这样无为下去了!
哪怕不能找到管事的官员打通路子见到儿子,救出儿子,她也得先确保儿子的安危才行。
那怎么样才能确保儿子的安危,让他在大牢里过的稍微好点呢?
对,秦举人,找秦举人!那个第一时间议论此事,一副他朝中有人的秦举人!
于梵梵也是没辙了,不是没看到当时周围人对秦举人的怀疑,也不是没看到那位秦举人的底气不足。
可她没办法呀,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是破罐子破摔,只期待这位能先人一步得到消息的秦举人,真能跟他自己炫耀的那般,身后有门路。
哪怕是很没底气的门路,哪怕对方的门路后头并不是什么有能力的高官大员,哪怕对方是吹牛呢?
她也得去试一试。
于梵梵匆匆赶回城南,直奔馄饨摊,好在小摊是全天营业。
于梵梵来的时候不是饭点,小摊上寥寥无几的坐着两名顾客,摊主正在摊位后的墙根下洗洗刷刷。
于梵梵没耽搁,走过去直接开门见山,“店家,冒昧打扰,请问一下,您可否知道那日在你家摊位上……”,
得于梵梵的询问,摊主闻声抬头,看到有些眼熟的于梵梵,回忆起她是那天点了馄饨没吃,却是老实给钱的好客人,摊主态度立马和蔼可亲起来。
双手不断在围裙上不停擦拭着,摊主仔细的听完于梵梵的问话,最后才摇头回答:“哎呦客官,在下不知道啊。”
于梵梵见状不死心,“店家这事情对我很重要,劳烦您再仔细想想,您真不知道那位秦举人的住处?”
摊主依旧摇头,长长叹气,“这位客官,那位秦举人虽是我家常客,可在下真不知道他的住处,要不然您问问别处?”,摊主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于梵梵手里一串钱上,眼里都是失望。
要是他知道,你当他不想白挣她手里的这一串钱?一百文呢,野菜馄饨自己都得卖二十碗才能挣到手。
“那店家,您可否知道,这周遭的店铺摊位,有谁知道这位秦举人在哪落脚的吗?”
“唉,大娘子,您还是莫问了,问了也不会有结果的,您想啊,您是客人,即便日日上我这小摊来吃馄饨,您会把自己住哪告诉在下吗?”
这话问的,于梵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自己当然不会,可这不是不死心么。
加上那日看到那秦举人爱显摆的态度,万一呢?万一那位秦举人脑残,是个见人就说自己的住址,或者偶尔提起过被人听到过呢?
结果让于梵梵失望,再三确认,都没能得到那位秦举人的地址下落,于梵梵全身都写满了颓废,晃荡着出了馄饨摊,漫无目的晃荡着,脑子里不断想着要怎样才能找到人。
话说,是不是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明早上开始来这条街上蹲点守人?毕竟那货能在这条街上吃早点,那说明,他住的地方一定不会隔着这里很远才是。
自己用最笨的守株待兔等人,万一等到了呢?
不断的给自己打鸡血,心里满怀期待的想着,于梵梵脚下的步伐却不停,走到街角的位置,才想着先转回家去看看,起码得给四眼弄点吃的然后再继续出门去忙,忽然,于梵梵腿上一重,感觉撞上了什么,额,确切的说,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