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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虞本以为,自己都主动来寻她,姿态摆的还如此低下,余氏这贱妇就应该好好接着,结果,死贱人居然还敢跟她拿乔?
于梵梵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看都不看面前自认为能屈能伸的李佳虞,声音讥讽,果断打断李佳虞的歪缠:“我跟你不熟,更没话说,滚开!”
开玩笑,她来找她,自己就必须跟她废话吗?
根本不稀哒搭理这个不请自来的前鸡婆婆,于梵梵不耐的抬脚就走,一点也不好奇对方拦住自己意欲为何。
李佳虞见状愈发的急了,不甘就此摆手,忙伸手一把拽住于梵梵的胳膊,“余氏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啊!呜……”
根本不想跟眼前的人废话,见对方居然还敢动手?于梵梵哪里还跟她客气。
在对方抓上自己抱着睡袋的那只胳膊的时候,于梵梵另一只手果断抬起,狠狠劈下,一点都不留情,直劈的原主的鸡婆婆一声惨叫,于梵梵光听了都觉得痛,却不知为何,又被她自己死死捂住了自己个的嘴巴子,把刚刚起头的惨叫声尽数给压了回去。
咦?有意思!
看着跟前辣鸡老女人捂着胳膊,疼的冷汗连连却不敢吱声的模样,于梵梵心里讶异,不过不管对方来招惹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在意便是。
有这个功夫跟辣鸡耽误时间,自己还是早点给崽儿送铺盖去。
于梵梵果断抬脚就走,身后的李佳虞不得不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顾不得擦拭额角的冷汗,见于梵梵既然要走,她忙压低声音急切的喊,“等等,等等,余氏,你给我站住,等等,我……”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于梵梵远去的脚声音。
见贱妇只顾着继续走她自己的,李佳虞越发的气急败坏,嗓音都带着狠辣与豁出去的意味。
李佳虞紧跑两步追上来,一边追一边喊。
“余氏,余氏!你给我站住!站住!余氏,你如今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谢家去流放,是舍不得我那好继子吧?呵呵!余氏,只要你答应,从今日起,一路上都关照我们大房上下,我保证,我可以让你们夫妻再续前缘,让你们一家团聚。”
这话说的,她怎么那么想笑呢?
什么叫她舍不得她的继子?那渣男是哪颗葱?她于梵梵再缺男人,也不会惦记原主的男人,呵呵哒,她还舍不得?舍不得你妹!
于梵梵头被气到,拳头硬了想打人,却惦记着手头的事,最终还是决定忍了,只连连冷笑着抬脚继续走自己的,把身后的喊声当犬吠。
身后紧追不舍的李佳虞,见自己都这样说了,贱人都不为所动,她急的呀!
这该死的贱人,怎么软硬不吃呢?难道是她那该死的继子魅力还不够大?
可恨如今境地艰难,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想到眼下的种种苦楚,再联想到未来一定会遭遇的困苦,光想想自己都头皮发麻。
根本不愿意吃苦遭罪的她,面对行走的金山银海,你叫她如何放弃?
毕竟眼前这贱人,身上可是带着大笔大笔的银钱,便是不算她那些嫁妆,就她从自己那讹走的一万两,那都是一笔巨大的,可以供给眼下的他们谢家所有人一辈子吃穿不尽的财富,本是她属于李佳虞的财富!
所以,她自己的银子,如今用在她们母子三人的身上,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眼看着贱人的身影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李佳虞再也顾不得面子,当即扯下了面皮,不惜来硬的威胁道。
“余氏,我知道你身上有银子,还很多,而我李佳虞也大度,且不跟你计较,曾经你对我这个母亲的忤逆。
眼下谢家遭逢大难,只要你拿出银钱来给我们母子三人疏通关系,让此去一路到西南,我们母子三人的日子好过些,今后再照料我们一路平安无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人,便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想着这贱人天生反骨,不能一下子把她逼急了,李佳虞决定打一棒子再哄骗哄骗,徐徐图之嘛。
她甚至想着,只要贱人妥协了,出面了帮着他们疏通了路子,以后到了西南的事情她都可以慢慢来,自己那一万两,自己总会一点点的讨回来的。
李佳虞打算的特别好特别没,可惜,于梵梵不买她的账呀。
当于梵梵听到身后这番脑残的狼言狼语后,她瞬间又被气笑了。
这女人怕不是想吃屁吧?
她跟个失心疯的脑残耽搁什么时间?自家崽儿还等着自己去照顾的说,于梵梵讥笑着某人的痴心妄想,仍然继续走她的。
身后的李佳虞见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贱人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好嘛,给脸不要脸啊这是!既然贱人软的不吃,那是非逼着自己来硬的啊。
如此,自己就成全她!
“余氏不怕告诉你,如今可不是先前你闹上谢家的那会子啦!那时候,是我们一大家子顾惜着脸面名声,不好跟你这光脚的一般见识,如今情况变了,我李佳虞成光脚的了!余氏,就是不知道你这个穿鞋的,如今怕不怕我这光脚的?
哼!想你一介孤身女人,身后没有一点依仗,身上却带着大量的金银,混在我们流放人群里去西南边陲,呵呵,余氏啊,难道你就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携带重金的事情透漏出去吗?
到时候,且不说这一路南去山高水长,匪盗遍布,就只说这些押解的压差,那一个个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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