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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出了城,你们顺利的回到山寨后,把两套衣服都清洗干净,记住,一定要在家里拿盆桶装水洗,千万千万别去溪河里洗,多洗几遍别嫌烦,洗出来的水也千万别倒掉,从始至终,那些洗出来的水全部都集中在一起,最后找块干净的纱布再把水过滤一下,最后再把过滤干净的水,全部放到锅里慢慢熬煮,待到全部煮干后,乌,你们会得到想要的盐。”,无非就是浪费点水跟柴火的事情。
“真的吗阿姐?”,乌惊呆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于梵梵俨定的点头,“真的!”,声音落下,当即换得了兄妹俩欢喜的拥抱欢呼。
“谢谢你阿姐,我们知道了,那阿姐,我们现在就浇水吗?”
有了好办法,乌跟贵都积极的不行,立刻抓着棉袄就要开干。
于梵梵也不耽搁,学着人家潘东子一样,把盐卤水慢慢的浇在两套棉袄的内襟里,没敢一下浇多,怕水份浸透到了外表后被城门军发现,只能拿捏着量仔细着一点点的来。
兄妹俩估计是太想带着盐回去了,盐卤浇完后,不等于梵梵感慨,兄妹俩现在就是闪闪红星潘东子乌跟潘东子贵,两人积极的哟,急忙就要脱身上的衣裳准备换上。
乌东子甚至还兴高采烈的问她,“阿姐,我们现在就走吗?对了阿姐,这衣服多少钱,我给你。”,可不能让好心的阿姐请他们吃饭还送他们衣裳。
于梵梵却摇头,“不了,阿姐喜欢你们,这衣裳就当是阿姐送你们兄妹的见面礼。”
“见面礼?”,摸着自己手上这套袄衣袄裙,乌的脸上僵了僵。
于梵梵一点也没发现乌的异常,心里正无语着这俩孩子太积极呢,大冷天的穿湿衣服穿街走巷,由城东去城南,也不怕给冻坏喽。
本着送佛送到西,想到城门口还要检查,于梵梵干脆的带上自己的户籍,而后抱着两套湿衣服,叮嘱了东升带着崽儿跟四眼看家后,自己领着兄妹俩就往城南去。
眼看着前头就到南城城门洞了,于梵梵找了条僻静无人的死巷子,自己守着巷子口,让兄妹二人赶紧进去把衣服换上,把换下来的衣裳放到先前装盐的背篓里头,于梵梵就送他们去城门口排队。
等到了门洞子跟前,眼看着就要轮到他们‘兄妹’俩检查的时候,于梵梵开始了她的表演。
伸手贴心的帮‘少女’阿乌理着身前的衣襟,于梵梵还故意放大声音。
“妹妹你要听哥哥的话,路上别贪玩,早点回家,下回进城来看姐姐的时候,可千万别空着手,记得多给姐姐带点柴火来,你就跟爹说,姐要那种松油多的柴火,挖点老松树根也行,那个玩意引火特别好,还耐烧。”
乌……
贵……
阿姐这是怎么啦?说的什么胡话?怎么突然说柴火来啦?
莫不是阿姐家里缺柴火?
那下次下山,他们给阿姐送多多的,就送她点名要的松树松根。
乌跟贵心里齐齐想着,人却眼瞧着到了检查的城门兵跟前。
于梵梵示意他们赶紧把背篓脱下来给人家检查,自己则去掏自己的户籍,嘴里还念念有词着,“你们俩可记好了,千万别忘了姐姐的交代啊,要松树松根,多弄点!”
人家城门兵动作格外利索,毕竟一天到晚的,他们要检查的人数也多呀。
说话间,两只背篓都被翻了一遍,确认没有夹带后,听着于梵梵这占便宜还不嫌多的市侩叨叨,见她还掏出了户贴跟鱼符,人家城门兵看都不稀哒看,直接朝着于梵梵三人不耐烦的挥手,跟打发苍蝇一样赶人,“走走走,赶紧的滚蛋。”
于梵梵见状,果断收了还未翻开的户贴,面上赶紧堆叠起市侩又殷勤的笑,连连道着谢,把一个欺善怕恶,胆小怕事,还爱贪小便宜,一味的要占乡下穷亲戚便宜的市井妇人,演绎的活灵活现。
一个劲的把‘兄妹’俩推出城门洞,于梵梵蓦地停下脚步,看着被自己推远的俩人,居然呆呆的站在城门洞口,回头看着自己发愣,于梵梵也是醉了,为了提醒他们赶紧走人,她只能做作的掏出袖筒中,专门给自家崽儿擦鼻涕口水的手绢,捏在手里高举着,朝着‘兄妹’二人组使劲的摇啊摇。
“你们快些回去,到家别忘了跟爹说昂!下次进城不许再空着手,一定要给姐姐捎柴火来,不然你们可别怪姐姐无情,到时候不让你们登我的门……”
这模样也是绝了!
城门洞里,城门兵一天到晚的,都不知道要看多少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了;
而城门外的‘兄妹’二人,虽一开始有些丈二和尚不摸不着头脑,好在乌聪明,随后反应了过来。
见到于梵梵眼里的急切,听着远远的从门洞里传来的熟悉催促声,乌一把拉住仍旧傻呆呆的贵,两人没再回头,急急走人,那模样,还真有点被难缠的亲戚要求占便宜而气愤的样子;
眼看着人走远了,于梵梵终于放下心来,大功告成准备打道回府,结果一回头于梵梵便看到,城门洞内那些来往过路人,都不约而同的朝着自己投来了各种打量、指摘、嫌弃等等的火辣目光。
那神情,那态度,惹得于梵梵先是一尬,随后努力压下要红的老脸,矫情的挥了挥手里的手绢,故意又来了句,“呵呵,那个,那个,就是乡下的穷亲戚,穷亲戚,总爱来我家打秋风,我要不这么说,他们过年还得来!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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