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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梵梵听着听着就想,做皇帝的是不是都这样,封赏下头,还要讲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反正于梵梵与弟弟相协跪着呢,就听到这位皇帝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最后才说到点子上,“为抚臣心,特赐打王金鞭一条,望……”
打王金鞭四字一出,接下来皇帝再说什么,于梵梵全都听不见了,满脑子里都只有这四个字在反复横跳,打王金鞭,打王金鞭……
是传说中上打帝王,下打奸臣的打王金鞭嘛?
很显然,某人嘴里下意识也是这么问出口的,自然是换得了皇帝的点头确认。
于梵梵顿时就惊呆了!也懵逼坏了!
于梵梵懵逼疑惑的表情皇帝看的真真的,心里没好气却又异样的满意。
视线再落回对自己很是抗拒的儿子身上,他忙清了清嗓子,边上的游公公闻声会意,急忙把鞭子捧到于梵梵跟前,“郡主娘娘还不赶紧领旨谢恩吧,陛下给的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啊!”
的确是殊荣,可问题是,自己何德何能啊?这玩意可是个厉害玩意,怕是正常情况下也只能传给辈分高,声望大,人贤德的,犹如电视剧中八贤王那样的存在的吧?怎么会赐给自己?
这是老天爸爸再次开恩啦?
胡思乱想的于梵梵,还是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拉扯力道才醒过神来,转头看向弟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站着的帝王目光中的深意时,她突然就明白了。
这是眼前的帝王,在对自己先前的质问做出解释,以及对以后他们姐弟的安危做出保证。
好吧,她承认,自己先前可能冤枉了他。
不过这打王金鞭嘛……于梵梵想到什么忽的心领神会,忙领旨谢恩后,她抓起托盘上的打王金鞭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目光一转,看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蓦地笑了。
她问,“陛下,这打王金鞭厉害么?是不是臣女想打谁就打谁?就比如这次让臣女差点丧命的某些人?”
“这是自然!”,皇帝毫不犹豫的点头。
于梵梵又笑,接着再问:“即便这背后会牵扯到某些势力强大,位高权重的人,臣女拿着这鞭子也能给臣女自己讨还公道?不管遇到谁,臣女也打得?”
皇帝这回是真笑了,心说这小妇人不仅聪明,还挺上道,这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不方便出面,晓得给她自己讨公道啦?
很不错!
皇帝莞尔一笑,心情终于有了一丝轻松愉快,双手一甩袖袍负于身后,“这是自然,此鞭朕儿时都曾亲受过,拿着它,大齐上下你哪里去不得?谁人打不得?”
“哦,这就好,臣女谢陛下赏赐,臣女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圣恩。”,说着于梵梵还拉了拉身边倔强的弟弟,示意臭小子也一道再次跪下,终于真诚的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送走了皇帝,于梵梵听着亲人们的碎碎念,好好的修养了两天,直到缓过劲来,她才跟着家人一道回了会馆。
其实如果不出遇刺中毒这码子事,他们一家人早该带着一车车的东西,浩浩荡荡回西南了才是,眼下耽搁这些天,代濮桑昌不是不着急。
见女儿终于无恙,只是修养的话一路上也能好好进补,不怕病情加重,加之十分想念妻子,也是担忧西南局势,着急回去布控的代濮桑昌就想着,是不是翌日就出发上路?
不过代濮桑昌这一提议刚出,直接就叫于梵梵给拒了。
代濮桑昌就不明白了,“阿梵我儿,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办了?再不然就是,你还在担心那昏迷不醒白胖子?我儿,既然黄金蛊都给他种下去了,那胖子定然没事,清醒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蛊再好,毕竟年幼,长大修复都是需要能量与时间的,不是他们等待、担心就能解决的,代濮桑昌暗中吐槽。
于梵梵闻言却哭笑不得,“王父!女儿不是因为小王爷,女儿是因为它。”
“它?”,代濮桑昌不解,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去,见到女儿手里把玩的打王金鞭,代濮桑昌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儿啊,这鞭子不是皇帝陪给你跟东升的补偿么?这玩意跟我们回家去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在代濮桑昌看来,自己跟儿子去找皇帝讨公道,皇帝亲自来探望女儿,还赔了根,据说是全大齐上下所有人都羡慕向往的鞭子后,事情就算是那么过去了的,结果……这是还不算完?
果然,就见自家女儿跟小狐狸一样笑眯眯的道:“王父,女儿受点子小伤不打紧,可有些人不该把主意打到东升头上,再说了,您当陛下为何会给赐给我这根鞭子?”
“为何?”,代濮桑昌与乌都好奇,忙齐齐追问。
于梵梵却捏着鞭子故作凶悍的挥了挥,而后望着皇宫的方向笑了。
“王父,乌弟,这玩意可是陛下给我的底气,打王金鞭顾名思义,上打君王,下打臣子啊,你们造不造?”,她这可是奉旨报仇呢!
面对父亲跟弟弟的不解,于梵梵也不解释了,只丢下句让他们等着看好戏后,次日一大早,养精蓄锐吃的饱饱的于梵梵,坐上会馆提供的马车,手持打王金鞭直奔皇宫。
有些账有些仇,十年太久,若是当场能报的就必须当场给报了,所以贵妃娘娘,您准备好了吗?
望着越来越近的巍峨宫墙,于梵梵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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