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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软废物在末世封神 第43节

      难怪基地用红外探测仪扫描时,发现这一块是重灾区;
    有这样一个‘造鼠机器’存在,鼠群定然是生生不息。
    等画好地下路线图的祁邪和薛有材过来时,看着那只进化种母鼠,薛有材道:“是个祸害,不能留了。”
    在来之前,这个母鼠的存在没有被上头发现并告知。
    看它的生产速度,每隔几分钟便能新产出一窝小老鼠,回去禀告再回来清除的功夫怎么也要半天,这段时间又不知道会有多少老鼠被造出来、威胁百姓。
    '砰砰’几声,枪子打爆了母鼠的头和腹部,它尖叫挣扎了几下,最后在骷髅中不动了。
    确定母鼠死亡后,薛有材才上前拨弄,果真在母鼠的头颅里发现了一枚源石,是二级源石。
    他从背后的包里掏出隔离袋,把母鼠的尸身和源石都收了起来,打算带回去交给上头重点研究。
    包常胜和几个士兵还对着角落里的男尸拜了拜,而后将其火化了。
    说来这人也是可怜,末世爆发后因为地上混乱被困在下水道的工作室中,最终还被丧化老鼠当成了筑巢的温床,这只母鼠直接扎根在他的肚子里。
    源源不断的幼鼠出生,都以啃噬他的血肉骨骼为养料,令人心底发毛。
    趁着这个空档,士兵们也能原地休息喘口气。
    有控制力不太行的士兵总是忍不住去抓一抓红疹的地方,结果那里特别脆弱,指甲盖一碰就掉皮,破了后又痒又疼十分难受。
    除了个别被咬到伤口的,其余人的病毒都在元幼杉的那团治愈系异能下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感觉体内异能恢复了大半,她又借着再次帮几个病情重的伤患处理伤口的由头,二次治愈病毒。
    原本正和薛有材说着什么的祁邪余光看到了,便走了过来,一言不发接手了帮忙缠绷带的活。
    有个裤子靴子都被咬破了的小战士才二十出头,撸起裤腿的时候还显得十分害羞,脸颊黑红黑红的。他的小腿已经因为逃跑时的大幅度动作而疹子破裂,几乎一圈皮肉都溃烂了,愣是一声疼都没喊。
    一旁温桦和罗晓茹看着都倒抽了口凉气,由衷得佩服这些人民军人。
    冯天吉神情复杂,摸了摸腰间才发现身上没有烟,“这些国家军人……都值得敬佩啊。”
    他们大多数年纪都是二十出头,比他的闺女大不了几岁,在他眼里都是一群孩子。
    但正是这群孩子,末世爆发后没有工资,只管每天的饭,还要日夜不停得训练、出城清理丧尸;
    甚至于因为没有异能,开始被一些人轻视。
    可他们甘之如饴。
    还没等元幼杉全部检查完,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猛地冲进了门里,神情惊惶,
    “排长,外面、外面好像有很多老鼠!”
    “什么?!”
    薛有材猛地起身,大喊着让其他人都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他们从工作室中出去,在漆黑的下水道中听到了四周传来的震荡。
    仿佛洪潮在朝着这里奔涌而来,间或有水中的硕鼠暴躁不已,从水里弹起来想往桥道上扑。
    元幼杉能听到这震颤下的鼠啸,因为数量太多声音都混在一起,像声波一般。
    她神情绷紧,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喝道:“快跑!是鼠群!”
    丧化老鼠感染了丧尸病毒后,本质上身体和丧尸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团腐烂的死肉,应当没有繁衍能力。这一点在离开基地时科研院的宋教授就已经出了明确的检验报告。
    当时宋教授还疑惑不已,“不应当啊,被丧尸病毒感染了是没有意识和生理能力的,这些丧化老鼠的规模怎么会扩散到这么大?”
    现在元幼杉明白了。
    他们杀的那只二级进化种母鼠,应当是拥有分裂繁衍的变异能力,也是这个鼠群扩张的中心;
    简单来说,这只母鼠就是隐藏的‘鼠王’。
    现在母鼠被灭,就是从根源上掐断了丧化老鼠的扩张,定然会让其他老鼠有所感应、并彻底发狂。
    现在四面八方的丧化老鼠应该都在朝着这里涌来,他们再不跑,怕是要像工作室的男尸被鼠群活活啃噬!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众人面色也变了。
    祁邪拿出描绘的地下图纸,现在正能派上用场。
    他指着上头最近的一处出口,“我们去这里,尽可能和我离得近些,这样能减少老鼠的攻击。”
    说着,一行人朝着出口的方向快速撤离。
    桥道跑到尽头时,他们不得不重新下水,而积水中的老鼠早已迫不及待得冲着他们尖叫跳跃,一时间整个甬道中都弥漫着尖锐的鼠啸,让人浑身发冷。
    祁邪率先下了水,脚刚刚没入积水,水中的硕鼠便朝他咬去,结果都被水下的气流卷成肉沫。
    其他人哪敢犹豫,也都纷纷跳入水中,但有祁邪的异能形成防护气流,一时间没有老鼠突破气流咬到他们。
    但祁邪的异能毕竟只有三级顶峰,不能做到挥手就控制四周领域。
    他可以操控固定对手周围的气场变化,对这种小范围的气场控制得心应手;
    同时他也可以以自己为中心,最大能将半径5米内的区域都划为气场控制。
    但这样大范围的控制必然会造成灵活度、气密性都不够,想要同时挤爆几十只老鼠,非常困难,总有一些漏网之鱼从破绽处扑向士兵。
    好在其他人也不是吃醋的,薛有材组织队友们射击,而罗晓茹操纵着藤蔓抽打跃出水上的老鼠,冯天吉则是不断用金属钉当子弹;
    无数藤蔓和钢针搅动着浑浊的水底,伴随着‘砰砰’不断的子弹声,不多时下水管道中便浮起后后的肉沫,腐烂的臭气和血腥混杂。
    元幼杉用匕首,更是一刀一只毫不手软。
    有了祁邪的气体异能,所有人的压力都减弱不少,速度也快了许多。
    但元幼杉是有过大范围使用异能的经历的,她知道这种情况非常耗异能。
    暗中青年冷峻的面孔被掩藏,偶有光芒划过时,他的神情也是平静而镇定,仿佛根本没有异能枯竭的担忧。
    但元幼杉看到了祁邪身侧攥紧的拳头,一时间有些担忧。
    异能使用过度,四肢会虚软无力,同时大脑还会有种被抽空的刺痛,对逃跑非常不利。
    她忍不住伸手按住了青年的手腕,认真道:“祁队,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么?千万不要逞强。”
    祁邪点点头,“我明白。”
    但他和元幼杉又何尝不是同一种人,只要还没到完全耗尽,就还能坚持。
    因为有路线图,他们能够精准得在偌大的、错综复杂的地下管道中毫不纠结,用最快的速度前往最近的出口,这都得益于祁邪所绘制的路线图。
    大家心里都有感激之情。
    但饶是他们已经很快了,可大批死了母鼠发疯的丧化老鼠更快,管道的震颤愈发清晰,说明鼠群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最后面的士兵一直用手点照后头,在再次回头照射时,远处的管道中忽然迎着光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点,他浑身都麻了,颤着低吼道:
    “老鼠追上来了!完了我们要被追上了!”
    罗晓茹疯狂甩出的藤蔓上卷满了硕大的老鼠,用尖厉的牙齿疯狂啃噬着,“不行,老鼠实在是太多了!我的异能要枯竭了……”
    其他几个异能者包括冯天吉,也都基本耗尽了能量,鼻腔里的血不断往外涌,很显然身体到达了负荷的极点,连手都在颤抖。
    薛有材摸向了怀里的包裹,朝队友们吼道:“都把包里的手榴弹掏出来,妈的给这群畜生点教训!”
    按照原来探测的窝点,他们本该面对的老鼠只有那一批成年硕鼠,他们带的弹药原本是够的。
    可没有人知道母鼠的存在,更没想到击杀母鼠后,竟会引来全城各个角落的变异老鼠疯狂追杀,让他们陷入了绝境。
    想起来身上还有硬核武器的士兵们纷纷摸向了包裹,眼瞧着后头的老鼠已经能看清一颗颗头,薛有材喝道:“扔!”
    两个被拉开栓的手榴弹猛地入水,在甬道中炸起巨大的水花,连同水里蔓延的硕鼠也被炸开的弹片搅碎。
    轰鸣声回荡在密闭的甬道中久久回荡,震的元幼杉耳膜发痒。
    身后的士兵喜极而泣,“有效果!有效果的!”
    于是只要老鼠群开始靠近到危险距离,在最后头的士兵们便拉开一两个手榴弹扔过去,这才勉强控制了鼠群。
    但老鼠的数量太多了,哪怕他们已经炸死了千百只,可后头密密麻麻的数量只多不少,让他们根本不敢回头细辨。
    在看到上坡和桥道、以及通往顶头井盖的铁梯时,所有人眼睛都亮了。
    祁邪:“出口就在前面!”
    但这时后头的士兵脸色也白了,“排长,我们的手榴弹只有三个了……”
    三个,可他们有十几个人,甬道中迅速逼近的鼠群需要不停得炸死,才能给他们留下一点逃生的时间;
    这个数量显然是不够的。
    后头的包常胜咬咬牙道:“咱们这样扔水里威力会大大减小,给我一个。”
    他拿了一个手榴弹,用牙一咬拉开了栓,却没有立即扔到水里,而是拿在手里愣了两三秒,把旁边的队友都看急了。
    “包常胜你瞅啥呢,快扔啊!”
    包常胜心里也着急,额头都渗出汗水来,他在心里默数之后猛地将手榴弹扔到了鼠群的方向,又举枪瞄准、射击。
    '砰’得一声,子弹正中后将其弹飞,在触水的一瞬间炸开。
    这一枚的威力比之前慌乱中扔入水中的,要大两三倍,白烟散去后,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鼠尸。
    薛有材激动得脸都红了,“好样的包常胜!干得好,回去给你记大功!”
    他的队友也欢呼着、兴奋着,“班长你真特么牛,太厉害了!”
    “行你个包常胜,可太有本事了!”
    刚刚还一击即中的少年人被夸得脸红了,稚嫩的脸上流露出憨憨的笑容。
    而云停小队的队员们,看着这位年轻的士兵也都敬佩不已。
    他们终于理解了‘神枪手’的厉害所在,温桦忍不住冲那小战士伸出了大拇指,“厉害!”
    薛有材压住喜悦,“等咱们上去了再高兴,快!都快点,出口就在上面了!”
    他想让队伍里两个女生先上,但又怕她们力气小打不开井盖儿,一时间有些犹豫到底该让谁先上。
    但想到元幼杉和那只力量型丧尸对打时表现出的力量,他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这种关键时刻,元幼杉也没有矫情,多快一秒钟就多一分安全。
    她沿着光滑的铁梯往上爬,在爬到顶头时,蓄力狠狠砸向头顶的圆形井盖,只两下就把井盖中间砸出了裂痕。
    终于有光从外界透出时,双臂伸出撑着地面,肘子一用力就把自己带上了地面。
    四周微凉的清风吹过,比下头恶臭难忍的空气不知好闻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