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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不知她狼子野心,还是不知她手段狠辣?还是不知你早就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刀,并将刀锋对准了自己的亲人!你替她认了多少错,递了多少消息,又搭了多少桥,你心里没有数吗?
她她最多只是探听些消息,帮淮南王稳固些势力,这次,说出来南宫公主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但仍然习惯性的辩解道:这次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毕竟之前因为从军的事情,淮南被削夺两县,难免激进了些,她只是想言笑帮忙美言几句,并不是想伤害言笑。
卫子夫峨眉紧簇,不可置信的反问:你是说她不是故意伤害言笑的?这话你自己信吗?
南宫公主立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门外元睿匆匆跑来向卫子夫禀报言笑的情况,正好看见陈掌正要上前跟耏申攀谈,脚步一顿,就叫住了正好端茶路过的攸宁,你计蕊姐姐呢?
计蕊姐姐在殿内服侍。
元睿虽然不知道陈掌到底怎么得罪卫子夫了,但是计蕊确实对他盯的很紧,詹事府的事情经常都是彻夜未眠的在学习,生怕错漏一点。这会见偏殿门口的两人已经见礼准备聊上了,立刻从攸宁手里接过东西,郑重嘱咐道:你去把陈詹事的事情揽下来,就说是计蕊姐姐让你请张侯到偏殿坐着的,既然不是公事就不用陈詹事相陪了。
攸宁也知道众人对陈詹事的态度,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还是听话的领命去了。一直看到陈掌负气离去,元睿才放下心来,往正殿去送茶。
卫子夫见元睿冲她微微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主动开口道:南宫公主,先坐下喝茶吧!时间还早,我们今天就聊个尽兴再散。
见计蕊笑眯眯的呈上冒着热气的茶汤,南宫公主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往门外望去,得到卫子夫示意的计蕊,用压低了但是所有人又都能听清楚的声音在她身边说:南宫公主,属下计蕊目前对接詹事府一应事宜,张侯不过在外面稍坐,若是公主不放心,属下这就亲自前去相陪。
不
不用了还没说完,计蕊就自顾自的行礼出去了,根本没有垂询她的意思。
得了郦苍提前提点,一定要用心的区别对待的嘱咐,瑕心适时的补刀:南宫公主放心,计蕊姐姐一向妥帖仁善。即使是冒着打扰陛下休息,定会被责罚的风险,也一定听张侯的吩咐,把陛下请来!
卫子夫赞许的望过去,宴席上贴心的照顾李息夫人,散了宴席后,办事又快又稳,此刻还极有分寸的区别对待,计蕊一出去,她就明白什么意思了,真是很聪明,将来一定是个厉害的女官!
跑得小脸红扑扑的瑕心,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很快恢复了一本正经的面容,半低了三寸目光,稳稳的站在卫子夫身后,不再出声。
第94章 互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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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卫子夫根本没授意计蕊立时去喊刘彻,大军出征后,承担着币制改革和充裕国库重任的颜异,头发都一把一把的掉,就是想不出令人满意的经济改革政策。刚刚在寿宴上,看到颜异都去请韩说帮忙引见安国侯王定了,就知道估计是有点想法了才急吼吼在寿宴后去奏事。
她可没有依赖人的习惯,既然刘彻忙着,那就自己来处理事情好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椒房殿众人的默契了,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都先应下来,可以让当事人冷静下来,不要鱼死网破的闹开,这样才能给卫子夫缓冲的时间。
两刻钟过去了,卫子夫才指着门外淡淡的开口:公主,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事情,该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了,三次机会,你现在最想问谁情况呢?
南宫公主还抱着一丝侥幸,你,还没把陛下请来吗?
卫子夫有些失望,回道:没有。
那...那...刘陵还在外面吗?
虽然在意料之中,卫子夫还是沉了沉面色,冷冷的回道:还在院子里坐着,并没有慢待她一点。
那...耏...
公主!卫子夫不客气的打断她,眼中满含警告之意,我只给你三次机会,你确定好最后一个问题到底要问谁?
南宫公主脑子一片空白,喃喃道:...言笑?
公主,张衿也受伤了。卫子夫闭了闭眼睛,攥紧了茶杯,平静无波的语调缓缓响起,你亲生女儿!前段时间在宴席上,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关心和保护的女儿,她也受伤了,你都不问一下吗?
南宫公主扭着手指,忐忑不安的说:她...跟着言笑,你...你会照顾好的,不不...是吗?
看来自己给她留的后路真是白留了,当日宴席上慈母之心是假的,如今姑侄之情也是假的,她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刘陵的工具,而且还是半点不肯回头的那种!
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把事情发生后,瞬间就想好的决策,一点点说给她听:既然你觉得要把孩子交给我照顾,那么从今以后,她的一切你都没有权力插手!
我...
本宫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总是分心去照顾朋友,尤其是这个朋友只要一回头,就会背上无穷无尽的麻烦。她不想失去张衿这个姐姐,那本宫就只好让张衿失去所有惹上麻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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