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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知摇着扇子道:小锦家中有事,没能和我们一起来,不过,她家将军的马,最近都喂得饱饱的。
卫子夫终于露了个笑脸出来,果然行动力最强的,还是要看自己和小锦的!这样配合的活动,好像很久都没有发生过了。硬抢也是要挑时间的,也要计划一下怎么抢,汝阴离长安也很远,这中间我还要好好想想。陛下不同意,强抢回来了都不知道往哪里藏,而且,这件事还要等曹襄回来。。。
话音没落,瑕心就在外面敲门了,皇后,陈詹事请计蕊姐姐过去说话,孔立也派人来禀报,说陛下晚上还来这边用膳,让您把皇子叫过来一起吃。
卫子夫冲计蕊笑笑,示意她赶紧过去,自己也快速的结束这个话题,不过这些我都会计划好的,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定会把公主平安接回来。只是我觉得,可能没有你们猜得那么严重,私铸钱币,偷工减料,汝阴侯恐怕还没有那个胆量,而且做出来之后去处也是问题,多半是被人当工具用了,而且若真如此,可能周边都要牵连。
月皎也不啰嗦,起身欲走:我就这点查资料和多联想的坏毛病,你用得上就喊我,最近小登也有些身体不舒服,我可能也是容易想多了,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这样,不会再差到哪里去了。
卫子夫还在跟月皎唠叨些换季的注意事项,眼风就扫到梦知看着门口的瑕心定定出神,怎么了?看着我家小姑娘这么漂亮,是不是很羡慕?
梦知淡淡一笑,并不否认,瑕心确实长得很好看,随即拉着月皎走出来大殿,可没走几步,梦知回头看卫子夫回去了,而景福换了瑕心正守在门口,心下一动,对月皎说:瑕心不是在你府上住过一段时间吗?听说她姐姐前段时间去世了,家人还不准她服丧,你不如趁此机会安慰安慰她吧?
我?月皎看看门口蔫头蔫脑的瑕心,又看看梦知,刚刚进来的时候。。。自己不是安慰过瑕心了吗?而且她还是看到自己安慰瑕心才知道这件事的。这么明显的支开人的手段,是当自己傻吗?不过月皎也不介意,这么多年姐妹,明说都没什么。那你呢?
梦知招手喊景福过来:听说景福姑娘双陆玩得好,上次把我家两个儿子赢了个遍,我慕名去请教一下,不过吃盏茶的功夫,你略等等我。
月皎装作看不见景福错愕的脸,转身往外走去,跟在院子里浇花的小丫头们随便聊聊。梦知则轻车熟路的进了茶房,见屋内没人,这才大大方方的坐下,示意景福也落座说话。景福虽然觉得廷尉夫人单独找她请教双陆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也没多想,招呼她坐下之后就去拿东西了。
不急。梦知轻轻摇着扇子,端详了她半天,才缓缓道:你教我双陆,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不如就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
对,日日闷在这未央宫里,都没什么鸡毛蒜皮的新鲜八卦可以聊,不如我跟你说一个吧!
景福不安的捏了捏骰子,笑着看向梦知,不置可否,这么多年宫廷生活,她虽然还是一副硬脾气,却越发沉住气了。起身给梦知泡了一盏茶,示意她慢慢说。
你知道的,我大汉有条律例,私闯住宅者若被主人家杀死,是不用承担任何责罚的。你知道吗?
景福绷紧了身子,往后坐坐,回道:听说过。
梦知继续讲:这最近就有一桩巧事,一妇人闯入别人家的住宅,不但不屏声静气,反而破口大骂,差点被看守的忠心仆人一耙子打死。若说这缘由也巧了,妇人说对方抢走了她孩子,是来找人的。可官府最后找到她孩子,确是在闹市街头看杂耍,并无人诱拐。
景福攥紧了衣角,问道:所以那妇人,最终没事?
梦知像是印证了一些猜测,只看着景福笑答到:没事。
她可,真幸运,一耙子下去还能活命!
若就此罢休倒也没什么,可办案之人仔细,查了两家过往才知道,原是和离的两夫妻,当初男子家贫,女子求去的。所以忠仆才在对方没骂上几句的时候,就下死手。
景福眼底飞快的闪过些暗芒,声音毫无波澜的照例追问道:是吗,那后来呢?
梦知略冷了脸,手中扇子也不摇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手心上,思忖道:还没判,我想问问景福姑娘,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廷尉夫人说笑了,我怎么知道,况且不是你给我讲故事吗?
对,这件事当时报上来时,处处透着诡异,我好奇之心大起,就顺藤摸瓜查了下去,才发现其中另有隐情,所谓男子家贫,女子求去,是因为女子下手将男子手中家业过了明路,尽数归于自己名下,又转回娘家,从各方印章上呵契约上看,无半丝有争议的地方。然后以男子家贫为由,携一双女儿回了娘家。梦知意味深长的看向景福,笑容和煦的问:怎么样?觉得这个故事熟悉吗?
景福扯了个十分得体的笑容出来:还。。挺峰回路转的。
那就再说些特别的,比如,这女子熟知律法,手段狠辣,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可是既然家中条件不错,又为什么去谋夺丈夫的家产呢?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回了娘家,并没有再嫁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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