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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铺过,你拒绝了。
......
至于撑腰,自己腰立不起来,别人怎么撑?谁能给你撑一辈子不死?
......
心里委屈......
停!卫子夫生气又难过,松手站好,扬声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来看我人,张口就一堆大道理!抱也不行,撒娇也不行,抱怨两句也不行,那你来干嘛!
我就这样,不是第一天了。卫君孺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嘴脸,一本正经的说:少儿让抱,你要让她来看你吗?你们两个对着撒娇,怎么样?
你!
今天一下午加一晚上,陛下就在这里等你,结果你可倒好,钻到长信殿不出来了。怎么?那是你亲娘,离开一会儿就不孝了?
......我那是做正经事的...卫子夫停住话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有些不敢相信,转头去看计蕊,对方尴尬的冲她点点头,她突然有些想笑,姐,你不会跟陛下呆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吧?
卫君孺一脸烦躁的不然呢?,她本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更不怎么会接话,要不是有事要问卫子夫,怎么会耗时间在这里干等,就算有两个孩子在,场面也很尴尬。
卫子夫不自在的拽了拽自己快松散掉的头发,她只隐隐觉得大姐不像二姐那般,对刘彻很亲近热络,所以一般刘彻过来,她就火急火燎的撤了,此刻她大概可以想象得出,两个人为了等她,生生大眼瞪小眼的呆了这么久,肯定都不舒服,怪不得火气这么大。那...你不开心也不能朝我发火!谁知道你们今天找我!
你没事,我走了。
卫子夫看着她都走出好几步的背影,生气的撅撅嘴,刚准备转身就听到卫君孺风风火火的回来,又扔来了一句,觉得委屈,就看看让你委屈的人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一切就都可以理解了。
说罢,卫君孺连个道别都没有,就步履匆匆的带人走了,生怕留下来还要再进屋,鬼知道她今天下午出来了多少次,又无奈的进去了多少次,真不想回去再看刘彻那个欠揍的脸。于是原地只留下一个风中凌乱、不明所以的卫子夫,和一众大灯笼来找人的宫女和黄门,犹豫着要不要去送一下。
冉信上前去扶卫子夫,今天折腾了好久,还是早些进去休息吧。
......卫子夫迈进院子,才像是反应过来,问了一句,我最近真的反常吗?往长信殿去的次数太多了?
冉信回道:是,不过大家会认为您是因为在椒房殿惊胎生了孩子,才去亲近太后求庇护的,过段时间习惯就好了。
习惯?刘彻想西南和匈奴两手抓的计划快要了大司农的命了,卫青也跟着团团转,好久都没坐下来吃顿好饭,连他都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那椒房殿那么闲,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就这么等着自己对付她?
皇后,是哪里人?她不是在长安长大的吗?
冉信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依旧老实的回道:堂邑,楚地出生长大的,之前只偶尔来呆上一两个月,后来窦太主回长安,她才算正式回来。所以有很多楚地的习惯,比如爱金银器,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吃和玩,当初陛下也是很喜欢跟皇后讨论楚地风俗和小曲儿的,也是最不会打架的话题了。
听说楚地潇洒风流,文辞隽秀,怎么还养出她那么个刁蛮的性子?
冉信有些怅惘,太皇太后在的时候,也是跟窦太主经常争论楚地这个地方,一个觉得源远流长、贵不可言,一个觉得阴森鬼异、放浪无状。楚地信奉神灵的习俗很是深入人心,自然有很多血统、天命之说,窦太主本身就身份贵重,又极偏爱女儿,自然无人不宠着她。所以有时候她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祭祀和鬼怪传闻,太皇太后还挺开心的,可窦太主和先帝都不是很喜欢这些神神怪怪的。
卫子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里面两个孩子在床上直蹬腿,时不时因为打架叫两声,幸好是有元睿在旁边轻声哄着,还不至于哭声震天。言笑别看是疯跑了一整天的,依旧精力旺盛,刘彻被她左一下扑抱,右一下啃咬缠得不行,又有那边两个尖叫声穿插着,真是看不下去奏章了,干脆立着眉毛训她。平时被宠上了天的言笑哪里会怕他,直接嘻嘻哈哈的继续。
冉信见此场面很是知趣,奴婢先告退了。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刘彻有些不高兴,怎么在母后那里呆这么久?
你就不知道去找我?卫子夫跟他相处越发随意,利索的脱掉外衣,不客气的边回答边往床边走,你们一个两个的,等等我还等出一肚子气来?我平时没事等你们的时候,也没这么大脾气!
把你姐姐送走了?
是,卫子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跟我发了一通脾气,怪我冷落你!
刘彻这才心里舒服点,笑眯眯的抱起言笑轻轻抛了一下,把书卷平摊在桌上,抱起言笑,俯身去时不时的瞄两眼,间隙中还能看几眼卫子夫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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