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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八子看了看魏长使,这个惩罚不轻不重,而且估计也就截止在王夫人生产后,并没有什么损失,遂拢了拢头发,换上一副端庄的样子,笑道:卫长公主这么说了,妾身没有意见。
好,那就劳烦颜八子陪跪吧!言笑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母后一个冲动去看父皇了,她守住这几天,也就行了,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那宁良人呢?
宁良人在一旁冷哼道:到底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傻规矩,自己错不错的都不反省,就知道盯着别人,好像别人的结果跟她沾点边,就能弥补她的无知一样!
颜八子柳眉倒竖,你说谁无知,别以为多读了两本书,就有多厉害,不过是写拈酸吃醋的俗词,能哄陛下多久?
刚带着医官匆匆赶来的计蕊在言笑耳边耳语了几句,耽误了些时间,两人就又吵了起来。
言欢看大姐那边有了主意,就没再出声,只是嫌弃的往后站了站,听医官的诊断结果,顺便略略清点了一下殿内的损失,啧啧啧,前面国库着急填补,她们却在这里糟蹋,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啊!
好了!听完计蕊的话,言笑改变了主意,颇有些孩子气的转转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既然你跟宁良人都想知道谁才学好一些,就抄写三天的书吧,看谁抄得多,等母后好了,本公主就给谁说情。正好言慧可以跟着颜八子耳濡目染些家学,宁良人可以修身养性,不过念在宁良人刚出月子,就特许刍心跟着你,不必跟其他掌事姑姑一同押下。
宁良人还要再说些什么,医官却适时的上来禀告:公主,王夫人身体娇弱,又折腾了许久,恐怕会心悸难眠,需要多加休养,避免早产,臣会安排人前来值守。
王夫人这肚子里,是皇子吧?宁良人看着颜八子,故意大声发问。
这......医官看了看言笑,见对方端着茶碗看他,似乎也在等答案,心中有些犹豫,皇后吩咐过不得给后宫众人随意断生男生女,所以不知该不该答。言笑公主是在考验他,还是不知道呢?
说话啊!王夫人倒是急了,起身拽住了医官的袖子,惊慌的问:是不是我的皇子出了什么问题?
还不知道是不是皇子呢!
那也用不着你来多嘴!
医官!!
臣...医官斟酌了半天,回道:臣觉得腹中孩子心跳有力,要万一是女孩,也是个活泼爱动的孩子。只是这次似乎被吓到了,还需多加注意。
难道真是个皇子?颜八子眯了眯眼,换了一副歉疚面孔的上前,真是妾身不是了,王夫人勿怪!当初入宫还不懂事的跟你换宫女,这次妾身双倍补给你,算做聊表歉意可好?
不用了......
还没等王夫人多加推辞,宁良人就开了口:用不着你的人,况且好不好用还要另说,再者她若有需要,我有不少人可以借!
又有要吵起来的架势,医官不动声色的走开到一旁,两耳不闻的去写方子,没关系,打吧!不出事也体现不出医官属的价值,本来就所见病例甚少,多来几次还能丰富一下自己的阅历,这是义姁那臭丫头跟自己顶嘴时候说的,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倒是很符合情景。
言笑见差不多了,给江校尉使了个眼色,除了张欣和刍心,剩下的身边人都被堵嘴押走了。
如果你们不听安排,本公主就去见母后,请她在椒房殿前开辟一块地,大冬天的,让你们跪在那里清醒清醒,说不定等父皇回来,还会夸我种了一堆美人冰树呢!
言欢点算完毕,记了个大概,就站到了门口,估摸着也差不多快走了。
果然没等医官写完药方,颜八子、魏长使就知趣的离开了,宁良人看了看王夫人,也依依不舍的走了。
言笑眼含深意的望着宁良人,直到看不见她背影,才坐到王夫人榻前,张口就是一句:王夫人,您信皇后,还是宁良人?
啊?
言笑没有打算给她机会,两人都不在,我也不会告密,只是要你现在就选。
王夫人不安的拽了拽被角,咬着嘴唇道:皇后有什么吩咐吗?她病得如何?
言笑眼神柔和了许多,点点头,半个字都没说,转身带着计蕊和言欢离开了。出了漪兰殿没多久,就见陈詹事抱着两个狼皮披风过来了,嘴里絮絮叨叨的就开始磨叽,两个小公主哎!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点!手炉也不拿一个,女孩子千万不能受凉,知不知道啊!
言欢脆生生的点头请安,接过被陈掌拢在披风下的手炉就竹筒倒豆子的说:姨夫!漪兰殿碎了不少好东西,玉器十件,金银器十三件,还有什么变形的铜壶啊,碎了的陶制茶碗啊,不少呢!你记得给漪兰殿扣一下钱,再给补上!
臣知道了。陈掌作揖道:回去再说也来得及,先回吧!
言笑跟陈掌笑了笑,没有打趣言欢最近喜欢算帐的爱好,只是找了个借口让言欢回长乐宫窝着了,她则一路回到了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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