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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见状也恼了,怎么自己受个伤,还没来得及撒娇折腾,周围人就一个个闹得比她还欢,倔脾气的,训人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又不是他们疼,能不能闭嘴让让她?说点软话不行吗?你干什么?姜叹,你进来!咳咳...
见卫青瞪眼过来,卫子夫也不理他,不想听就出去,我死里逃生就是为了让你训我的?
姜叹风尘仆仆的进来,虽然礼数周到却没低头,一瞬不错的盯着弱弱的靠在被子上的卫子夫,眼底闪过一丝轻松,整个人都舒展了不少,下意识放低了声音:皇后,有些事情还需要跟您立马解释。
卫青站起身来,挡住卫子夫,没好气的对姜叹说:不能等好了再说吗?
姜叹微微垂了目光,依旧很坚持,抱歉,将军,不能!
爹爹?卫伉在门口探头出来,爹爹,小登又不肯吃药了,哭着要找您,廷尉大人带着安世也来探病了,也等了好久,您真的不去吗?
不去!有什么事情你不会让他先去找丞相吗?为什么非要等我!长安就我一个能喘气的吗?别人都是死的!?卫青内心很是烦躁,自然语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卫伉虽然蒙荫封被尊称侯爷,性子也沉稳,可也不过十几岁,独自应付张汤大半天了,本就底气不足生怕搞砸了,听到卫青一顿训,心中委屈极了,低头立在原地,眼泪就要往下掉。
卫子夫强撑着欠起身,哑着嗓子冲卫伉招手,来,小伉,没事啊!你爹有病,咱们不理他,到姑姑这儿来,姑姑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想死姑姑了,来让姑姑抱一下。
姜叹正对着卫子夫,看她要起身,速度竟比卫青还快,伸手就去扶她,还极为贴心的拽了被子放在她身后,恭敬的道:皇后小心。
卫伉搓着小手,一步步的往屋里挪,时不时偷眼去瞧卫青,对方一脸怒气的站在榻前,生人勿进的样子,实在把他吓住了。终于挪到了一半,死活都不敢往前走了,眼泪瞬间吧哒吧哒的往下掉,卫青心里更加烦,哭什么?!又没死人!
卫子夫实在是够不到卫青,不然真想打他两下子,这是冲谁撒气呢?巴不得自己死是不是?当初不是他要自己去找刘彻的吗?现在又来怪谁!
咳~~咳咳~
姜叹生怕卫子夫再动气,病情加重,心里也惦记着要跟卫子夫说一下来龙去脉的事情,就起身去抱卫伉过来,然后把卫青规规矩矩的请了出去。
圣命不可违,将军见谅。
于是,余怒未消的卫青就这么被晾在了外院,披着朝霞的夕阳余晖,仿佛也生了病,再也晕染不了大片大片的云彩,灰败地、蹒跚着往大地深处一寸寸滑去.....院子里掉光了叶子的枯枝,失去了光芒也仿佛再也提不起精气神,随着小风咿咿呀呀的轻轻撞击着,像是吹了一曲萧瑟、断续的小调,让人内心忍不住的慌乱、烦躁!
除了月皎中途抽空来给他扔了个披风,丢下一句有病!之外,再没人敢靠近他了。
卫子夫在里面搂着吓哭了的卫伉,轻哄了一阵,才终于把事情听了个全,原来这么巧,还真的有个白麒麟祥瑞,可刘彻怎么还直接进献给五帝之畤了呢?自己都没机会见见,太遗憾了!赐给诸侯白金币,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算是与臣同乐了。而且这倒是天赐良机,把刘彻曾经遭遇刺杀,自己还去了的事情都压了下来,省得长安得了消息一片动荡。如今国库空虚,匈奴的事情还没了,人力物力可不要浪费在内耗上。
可是,你知道卫青发什么火吗?又不是他受伤,咳咳咳...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都听不懂。
陛下的意思是,让您尽快回椒房殿,就是...就是没醒,也要直接回椒房殿,方能稳定未央宫。姜叹也很无奈,其实卫子夫病情才刚刚稳定,照医官的意思,肯定是最好养上五六天再挪动,但冠军侯的住所来往的人太多了,总不能一直让卫子夫昏睡下去吧?肯定还是回来好,未央宫人多药多,什么都不缺,条件要更好些。路上自己得了霍去病的叮嘱,求稳为上,自然就慢了些,这几日天气又冷,医官检查说伤口应是冻着了,可能要反复病情,这才吓得他提前通知了长安的人。
结果刚入长安就被大将军拦住了,直接接到了这里,说什么都不放人。臣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去请陈詹事,宫内计蕊姑娘怕人瞧出不对来,自己没来,只来了瑕心姑娘一起劝他,什么道理都说了,甚至坦白说了好像是王夫人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事关皇子,最好还是要您回去养着。可谁知道几句话之后大将军就突然恼了,说什么都不让其他人再靠近您,还把所有人都扣在了府里。
突然就恼了?卫子夫也觉得奇怪,是不是陈掌和瑕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姜叹觉得可能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可能是臣处理得不好,当时还有一份奏报,冠军侯说一定要在回来之后立即送去平阳侯府。就催让将军快些放人,冠军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臣去办!
卫子夫没有去细想这卫青的情绪,而是催问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可办完了?咳...咳咳...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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