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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呢!卫子夫握紧她的手,没事,就让他去闯吧!小锦姐,家里我会护着你的!
锦枫没好气的回握她,开玩笑道:别叫姐了,我也是四十岁的人啊,以后啊,少让我出去跑两趟就行了,每次都给你带回来不好的消息,上次一个平阳公主,这次一个李家,我都害怕了。
好!下次还是要麻烦小锦姐了!卫子夫也不客气的回道。
你呀!锦枫嗔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挽着她开开心心的就要上车。
岂料中途扑过来一个人,被拦在最远处,喊着皇后
瑕心?卫子夫急着招手,放她进来,景福快去接她一下,生着病怎么还跑出来了?
瑕心一副快要急哭的样子,皇后,李家?您准备怎么处置了?
你怎么了?生病还乱跑,这些事有景福和攸宁陪我就好。卫子夫蹲下去扶她,这孩子天生见不得别人吵架吵崩了,原来也被吓哭过,好几天不敢说话,这次竟然还吓得病了这么久,抹去她一头的汗,柔声道:回去吧!
皇后,你处置李家女眷,宗正那边一定会说您德行有亏!瑕心急得落下泪来,奴婢醒来听见李敢有遗腹子,若是此时处罚大家悠悠之口又会怎么议论?您不如高抬贵手就放过她们吧!
景福轻斥道:瑕心你说什么呢?皇后有何错?李家荣宠一体,平日受人尊敬,排挤人的时候难不成没有沾光六郡和夫君之名?如今犯罪,就因为怀孕便能抹去她的所作所为吗?
瑕心跪下辩道:皇后的名声...
我不在乎!卫子夫松了手,直接打断了她,瑕心,皇后旨意已下,君无戏言,没有更改的可能。有什么后果,我担着就是了,你不必担心!
可奴婢...
景福!送瑕心走,在这里吵闹成何体统?!卫子夫不想再听了,谁都没有办法理解她的恐慌和愤怒,卫青的好在,不可以,也绝不能再被任何人当作原谅的借口!
阿边上来,跟景福一众人很快的把虚弱的瑕心拉到了旁边的小马车上,渐无声息。
这孩子是怎么了?锦枫有些不解,怎么看着像是李家人说的话?
卫子夫摇头,和锦枫一起上了马车,没事,小时候家里经常吵架抛弃她,就见不得亲近之人争执吵架,这次还吓病了,昨晚上说了不少胡话。
唉,可怜啊!平时看她跟永巷和后宫之人争执,还以为是个似景福般厉害的小姑娘,原来小时候还有这种经历。锦枫感叹道。
卫子夫笑笑,没办法,人终究是无法根据未来去选择过往的,现在的瑕心没办法变成一个过往没有争吵阴影的瑕心,上官夫人也没办法选择变成一个没有冲动夫君的人。她还怀着遗腹子,那个还未出生就没了父亲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走么?
攸宁?卫子夫终究是伸手掀帘,刚要吩咐几句,就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郎官司马迁请见皇后!远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淡青长袍,拱手而立,微微低下头去,看不清面容,但声音清脆,颇有意气风发的的味道。
卫子夫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只是这人是谁,都没有听过。锦枫在旁边提醒他,司马谈大人的公子,刚刚游历回来,精神奕奕啊!看他的气派,不愧是一路拜访过各派大家的人。
司马谈?史官啊,这是迫不及待来记上自己一笔么,卫子夫没有答应他,只是容他走进几步,继续跟攸宁道:请一位医官属的女医官,一路随行李府的上官夫人,不要短短的路程走上个七年八载的,这是罚,不是恩!让上官夫人记住了,不要拿孩子来当免罪的理由,在本宫这里不好使!本宫的仁善也不是给所有人的,她是例外!
诺!攸宁领命去了。
卫子夫却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司马谈大人的公子在近旁请安,哦!司马大人的公子在啊,本宫刚刚怎么吩咐的,你记住了吧!
...是。听说平阳公主带了一帮人来李府砍树,还是个上了年头的大松树,再加上确实有家父命令前来问候,司马迁就特意前来了。
只是司马迁真没想到能碰到皇后,尤其是在众人口中的温柔和善的皇后,他也很想一见,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起于微末,做到皇后,还能有卫家一门五侯的荣耀?
那就记吧!这事,随便记,卫子夫恨不得所有人都能记住,动卫青的,动霍去病的,也要掂量一下皇后的分量,太子生母的分量!
有威,才能有宵小之人的惧,虽然粗暴简单,但是有用就好。
诺!司马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先应下来。
声音真洪亮!卫子夫对这个郎官也没有其他印象了,只觉得在外回来的孩子,嗓门是真的洪亮有力啊!
至于司马谈的史书记载,也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从跟刘彻吵架开始,她就没有准备再把名声这个东西放在心上。
只是锦枫依旧放弃不了揶揄她,皇后呀,你这心软一招的习惯可怎么好?还派女医官跟着,啧啧啧!我都没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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