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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是佣人住处和放置东西的地方。
后来慢慢的开始以花园为中心划分,主楼变成了前院,祁瑾周住的成了后院。
米饭用系在腰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咋了这是?没事别站在门口堵到啊!”
米饭人如其名,爱吃米饭。人长跟弥勒佛似的,常年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随着中年发福脸就像个面饼子一样,又白又圆。俩大耳垂一看就有福气。
孟晚粥思考了一下夸人的词汇:“叔,您看着挺有福气啊。”
米饭嘴咧的更开了:“嘿,有眼光啊。”
米饭瞅着她面生想着应该就是那两位少奶奶之一了,但他没有轻易下定论,客气问道:“您是?”
双儿:“这是少夫人。”
“哎呦,这厨房油烟那么重您怎么能来呢?”那张圆润似饼的脸一笑起来咪的眼睛都快没有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下人来一趟就行了。”
米饭长得就比那个婆子面善,态度恭敬,孟晚粥自然也客气几分:“左右就是来厨房找点吃的,用不着麻烦别人。”
她话锋一转,“这位管事儿的竟然说厨房没东西了,那就算了吧。”
米饭:“少夫人说笑了,有有有。没有现做也得给您做出来不是。”
他伸出手一样一样的数着:“莲子羹、黑米粥、小笼包子、炸油条,还有一碟枣泥蜂蜜糖糕。”
她随意的指了一样黑米粥和糖糕。
“好嘞,我让人给您把粥热热,一会给您送去。”
“嗯。”
临走前突然又想起什么,“哦对了,这位管事的竟然那么闲喜欢嗑瓜子,一会劳驾您给她买上几斤瓜子,一次性嗑个够。”
米饭撇了眼那婆子,连声应下。等到孟晚粥走后,让下人把祁兰的莲子羹装好交给小翠,把她也给打发走了。
两行人彻底一走,弥勒佛的嘴也不咧了,“厨房从来不收干吃饭的,从前你仗着你资历老,男人又负责采买的活就偷奸耍滑的,”他指了指孟晚粥远去的背影,“现在不好使了知道吗,得罪了主子,有你好果子吃。”
那婆子姓张,从前穷苦人家重男轻女都很少给女娃取名字,她也没有,就是按排行叫的,嫁了人以后大家叫她张婆子。被买进祁公馆也只是一个在偏地方干杂活的,后来嫁给府里一个小厮,男人争气,采买的活落他头上了,她便开始眼睛长在头顶上了。
采买从来都是油水丰厚的活。买菜的单据什么的都在他那儿,去账房报账,嘴皮子一碰,单据一改,谁管呢。
这些事儿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每个人都不说。
米饭办事儿还真不含糊。下午就让人去外面买了无斤葵花籽让张婆子磕。
不是爱磕吗,那就磕个够吧。
出这个主意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是午饭过后了。
唐语薇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大学生,前两日是周末,下午也会学校上课去了。陈乔一早就出门打麻将去了。孟晚粥也乐的清闲抱着今早管家怀里那一坨在自己房里玩。
小奶狗朝天躺在孟晚粥腿上,眯着眼睛随他给它揉肚子。
舒服的紧,惯会享受的。
双儿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毛茸茸的一坨她也喜欢。便蹲在孟晚粥面前伸出手指去逗她。
孟晚粥让她坐到沙发上来一起玩,她说不合规矩。
“少夫人,您怀着孩子,这狗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双儿问道。
“哪儿就那么金贵啊,管家不是给它洗澡了吗。”
双儿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荣妈呢?”孟晚粥突然问道。
荣妈是原主陪嫁妈妈,这具身体对她有着本能的亲近感,而且她也是府里她唯二信的过的了。
嫁进来三日,见到她也是早晨和晚上伺候她穿衣洗漱什么的。
双儿被指来伺候少夫人,刚好就让她和荣妈两人住了一间佣人房。
双儿想了想荣妈最近,“荣妈好像天天都在做针线活,神神秘秘的,也不让我知道。”
“针线活?”
“是。”
孟晚粥给小奶狗翻了个个,“你这小姑娘早上不是还羞羞答答的不敢说话吗,怎的现在好了?”
不等孟晚粥话说完,她的脸蹭一下就红了,“我多言了。”
“小姑娘就该多说说话。”
双儿是家里穷被卖进来的,她娘跟她说深宅大院不好呆,都干活少说话起码能混口饭吃,饿不死。
双儿把她娘的话都复述了一遍,孟晚粥听完说道:“嗯有道理。多干事少说话,明哲保身。但是你现在伺候我了,你可以多说话了,不会饿肚子了。”
“谢谢少夫人。”双儿冲她笑了一下,挺可爱的。
另一边的校场上面,祁斯年没险些被这群新兵蛋子给气死。
亏得他今天来视察,不然得浪费多少子弹呐。
射击场内,一共二十个标靶。二十人为一组,一人三发子弹射击。
着一批批看下来,成绩最好的一环也就七八环,更甚者脱靶的也有许多。
这都是在练什么?浪费子弹吗?准头都没有你开什么木仓?
也算是这帮人倒霉,撞在祁斯年的枪口上。本以为少帅近日双喜临门又是娶媳妇又是媳妇有孕的,应该心情好才对,没成想一来就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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