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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考生怔了怔:“敢问结果如何?”
“我打不过奚将军,”曲红昭看着欲言又止的奚将军笑道,“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的体力胜过我太多。”
考生似乎放下心来,再次请曲红昭赐教。
眼看今日比试已然结束,只剩下看热闹的人群尚未散去,曲红昭点了点头:“好。”
她从高台上一跃而下,随意选了一匹马和一柄长/枪,上马后做了个标准的起势:“请。”
围观人群见有热闹可看,都欢呼了起来。
但这场比试委实没什么观赏性,考生率先持枪攻上,曲红昭招架了几下,寻到机会一枪挑出,那考生不知为何就像木头人一样不知躲避,被她挑下马来。
人群的欢呼声还没结束,比试倒是先结束了。
这所谓的比试倒还不如曲红昭刚刚那纵身一跃更精彩。
大家的笑容僵在脸上,开始议论纷纷:“这人怎么不躲啊?刚刚和其他人对打不是躲得挺好的吗?”
所谓内行看门道,奚将军开口解释:“不是不想躲,是躲不了。”
考生大概是觉得自己失误了,低声问道:“我……能不能再来一次?”
曲红昭摇头:“没有意义,再来也是一样。”
那考生涨红了脸,追问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曲红昭挑眉:“打赢了一个毫无战场经验的人,没什么可得意的。”
她只是实话实说,但不知为何对面那考生的脸色更加羞恼了。
奚将军适时开口:“刚刚曲将军说她打不过我,的确,我们比试过几场,都是我胜。但我心里清楚,真的到了战场上,她能杀了我,一剑毙命。她学的是杀人的剑法,不是用来与人比试的。她说没有意义,不是在贬低你,而是你就算真的在比试里胜了她,也没有意义,因为她第一招就可以杀了你,她没有,就是手下留情。”
考生脸色讪讪,嗫嚅了几句,没有说出话来。
曲红昭挽了个枪花,把长/枪又稳又准地掷回架子上:“你的根基很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何必纠结于今日的一个乙等?我等你站上朝堂为国效力的那一日。”
那考生的脸色白了又红,最终躬身行了一礼:“谢曲将军,学生受教了,今日是学生唐突,对不住。”
曲红昭回到高台上,奚将军对她笑道:“世家子弟总有这些自命不凡的毛病,连主考都敢挑衅,亏得你人好,还给他一个台阶下。”
“年轻人嘛。”
“你才多大?”奚将军失笑,“看他们一个个倒像是年轻人了。”
曲红昭开玩笑:“我心态苍老,何况他还不到二十,对我而言确实算年轻人了。”
“对了,妙娘让我代为谢谢你,她之前的难言之隐你也懂的,多亏你推荐了徐太医,她现在已然大好了,”奚将军道,“她还让我请你回去用膳,要是不把你带回去,她怕是要给我脸色看了。”
曲红昭看了一眼这位“惧内”的将军:“多谢嫂夫人美意,不过今日我与家人说好要回府用膳,保证改日登门拜访。”
她并未说谎,今日她回府用膳是侯夫人要求的,盖因她们母女难得同时在府。
自从上次定北侯过年时带夫人出去游玩了一圈,她就开始热衷于这项活动。夫君没有休沐假?没关系啊,谁说出去游玩一定要带上夫君了?
自此,侯夫人便时不时约上手帕交一同去京郊游湖泛舟,后来心思越来越野,走得越来越远,偶尔十天半个月才回府一趟。
用她的话来说,反正孩子们都不在家,府里诸事可以由管家代劳,也没什么事是一定需要她来打理的。
曲红昭在敬国公谋逆案中再次救驾有功,如今曲家的地位,倒也不必侯夫人再像年轻时那般费心维系与其他公侯之家的来往,她自安心诸事不理,到处游玩去了。
两个月前曲红昭还听说她牵头组织了一个诗社,名义上是诗社,其实以游玩为主,游得开心了,再顺势做上几首诗而已。据说,京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夫人、贵女加入。
虽然诗社的活动范围目前最远也只在京城周边,但似乎一切都在向更自由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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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武举比的是刀法,仍然有很多百姓前来围观。
比完几场,中间休息时,曲红昭在周围走了走,绕到围栏外一个带着孩子来看比试的女子身后:“觉得他们打得如何?”
女子听出她的声音,转头对她笑:“红昭。”
曲红昭俯身逗了逗两个孩子:“霄儿、霖儿,还记得你们的姨母吗?”
两个孩子显见被教养得很好,见到她就很礼貌地问好,母亲让丫鬟带他们去马车里喝水,他们也乖乖跟着去了。
女子解释:“我只是带霄儿和霖儿过来看看。”
“我明白,”曲红昭示意她看向校场内正在休息的考生们,“那个在擦汗的,今日打得不错,应该能评个甲等。”
女子点头:“是啊,他舞刀的时候,霄儿看得最激动了。”
“如果你上场,你可以胜他。”这不是问句,曲红昭的语气很笃定。
“我说了,只是来看看,”女子想了想,“不过你说得对,我应该可以胜他。”
曲红昭笑了笑:“师姐,上次的事,齐大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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