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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梅玉长相是江南水乡的那种柔软长相,毫无攻击力,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水汪汪的柔软,穿着时髦,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金钱养出来的气度。
麻花辫女同志见到安眠药,不由得呆了一呆,心中暗想,乔花宁的母亲竟然是这样的好看,和他们村里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呢,是真好看啊!
乔花宁出门之后,两个人顺着围墙往墙角走了走,乔花宁站定后,打量眼前的女同志说:“谁找我?”
女同志听到乔花宁的话这才回神,脱离了刚才对安梅玉的惊艳感,这才好好的看乔花宁,这一看也吓一跳。
当初乔花宁在村子里,谁不知道乔花宁可怜啊,谁都可以当面可怜乔花宁,背后在嘲笑她在家里被当牛做马。
那时候,乔花宁连一件衣服都是靠别人施舍的,大冬天瘦瘦的身子穿着破棉衣,走在路上,头发也枯黄分叉,不知道还以为哪里的小乞丐来乞讨了,真的十分可怜。
女同志这时在看乔花宁,皮肤养的水润白皙,比平常人白了三四个度,眼角鼻梁嘴唇,没有一个地方不精致的,在看穿着,穿着时下时髦的喇叭裤,上衣是白色绒毛的褂子,看起来又温柔又暖和。
而乔花宁露在外面的双手,纤细白莲,指甲红润,仔细一看,连一丝的老茧都没有,整个人干净漂亮的像是从画报上走下来的小仙女。
女同志可是亲眼见过乔花宁最狼狈的时候,如今又见到乔花宁干净漂亮的样子,顿时觉得反差太大。
“……这,其实是这样的,你跟我过来吧。”女同志又引着乔花宁往那边走了走。
那边是一片小树林,乔花宁很清除树林里在雨后会长一些蘑菇,倒是没有虫蛇之类的。
乔花宁在边缘站住,对女同志说:“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太久不回去,我妈会担心的。”
女同志被乔花宁一双剔透的眼睛看着,仿佛自己心里所有的事情都被看清楚了,她扭捏了几下,结结巴巴的说:“其实我告诉你,就算你占了安雪晴的位置,你也别想好过,安家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平静,底下汹涌波涛,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女同志磕磕绊绊说完,脸都憋红了,自惭形秽的恨不得当场转走。
安雪晴给了她一点钱让他来,可是没说,乔花宁变化这么大呀!
光是站在面前,就已经让人不敢认了。
乔花宁听完这席话,突然笑着说:“这安雪晴让你来的吧,她也就这点小心思了,她花了钱雇你来的?”
也就是花钱了,现在半大的女孩都爱美,喜欢买一些好看的衣服首饰,这个年纪,有了心仪的人,爱捯饬自己,安雪晴下乡之后,身上肯定也带了一些钱,用来贿赂别人帮她干事。
女同志没想到被乔花宁一眼看穿,呐呐的点头之后说:“安雪晴不让说。”
“嗯。”乔花宁看着她突然道:“之前我是不是见过你?在卫生院的时候,你冲着村长嚷嚷着,问为什么不定我的罪……那个时候也是安雪晴指使的你?”
女同志没想到陈年往事被乔花宁突然翻了出来,突然脸爆红,羞愧的恨不得立刻遁走。
哪有干了坏事,还被人当场翻出来的。
她那天之后摔在田埂上,摔掉了一颗后槽牙,到现在吃饭还不利索,她就知道做坏事有报应了。
如今她收了安雪晴的钱,只是来传个话,她觉得应该不算是坏事。
乔花宁淡笑着道:“我知道,所以安雪晴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开三倍,只要你待会儿帮我做一件绝对不伤天害理的事儿。”
女同志眼睛猛的一亮,然后伸出腼腆的双手:“可以先给钱吗?”
乔花宁笑着给了,她觉得安雪晴有时候挺可靠的,例如请来的人,只认钱不认人,钱可是好东西,没有钱寸步难行,谁又能抵抗得了钱的魅力呢?
而且乔花宁也不是让女同志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只是出面指认一下而已,安雪晴自己带来的人,应当自己见一见。
等乔花宁慢悠悠晃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许多人喝醉了被扶进屋子里休息,剩余在慢吞吞吃的,多是老人和妇女。
与此同时,乔花宁一眼就看见院子里,站这个女同志,她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素净的棉衣棉裤,头发整整齐齐的扎成了马尾,用花瓣发箍将碎发箍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洋溢着可怜却又坚强的表情。
安雪晴用着小白花似的表情,冲着安定帮柔柔软软的说话,她听到声音,轻轻的撇过脸来,看到乔花宁,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向乔花宁招手说:“小乔,你回来啦,我刚和爸提到你呢。”
尽管安雪晴掩饰的很快,那她心里的震惊一点都不少,她原本设想中,乔花宁一个农家女,遇到繁华的大城市,又落户于富裕的家庭中,必然受到四方压力,而显得唯唯诺诺而上不得台面。
就算穿上了金衣银衣,也会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样,显得极其违和,长久以往,必然心性扭曲。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花钱请人把乔花宁给赢走了,自己先来和爸妈叙旧,才方便走下一步。
哪知道乔花宁一回来,便是像电影里的女主角走下来一样,光彩照人,似乎连院子里都显得蓬荜生辉起来。
……这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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