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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啧啧两声,像在回味什么好滋味一样坏笑着搓了搓手。
反观坐她旁边的葛逸简直跟便秘了似的,神情郁闷,有口难言。
关荇察觉到了不妙,脸上的笑也僵住了,犹豫道:“呀,看五妹这样子是没得手?来来来,快给二姐说说。”
有了她的关切,葛逸顿时泄气,把瓷杯往桌子上一扔,烦躁地抱怨起来:“二姐你是不知道,昨天我把人带回来连根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呢,就哭啊嚎啊,烦得很。后来我把他一个人扔房里没管,到外面转了一圈儿。回来一看,就给我他爹的咬舌了!你说这...哎!”
关荇挑挑眉,姐俩好地搂着她的肩,劝道:“不上道的东西!想寻死滚远了点儿。五妹你放心,姐姐房里的那个懂事听话得多,等过两天腻味了也给你耍耍,保管服侍得你仙仙欲死。”
听她一席话,葛逸对着关荇的崇拜瞬间更上了一层,听她说得这么轻松诧异万分。在她看来,那个姓林的比她手上这个难搞多了,想不到二姐一晚上就能收拾服帖,她真是不得不佩服。
关荇安然享受着葛逸眼中的崇拜,状若无意地聊着,过了会儿她好似灵光一现想起点什么,语调骤然变冷,一直弯起的唇角也放了下去显露出几分薄情寡义。
“这咬了舌的人你丢在何处了?”
葛逸听得正起劲,见关荇又提起那个丧门星,不快道:“二姐还提他做甚,早就被我扔到柴房里去了。想死还不容易,等死透了我家黑狗还能加顿餐。”
她说得轻巧残忍,只觉得抱男人还不如多练两套拳来得痛快。
关荇却是一点没了刚才的调笑模样,指着葛逸轻斥道:“五妹糊涂啊!”
见她这般严肃,葛逸满脑子费解,连忙拱手问道:“小妹愚钝,还请二姐明言。”
关荇淡然喝了口茶,脸色也逐渐平缓下来:“这个卫朔你是从谁手上截下来的?”
葛逸挠挠头:“你是说大姐?哎,二姐你是不知道,我本就没想着跟大姐争,那些抢回来的人都是打算送给她的。可她最近被戚锍眼药上多了,眼里根本没我,我当然得急了!”
“关键就在大姐...”关荇故意拖长语调卖了个关子。
“大姐怎么了?”
关荇笑觑着她一眼:“大姐可念着卫夫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你可知晓?”
“当然知道。”
聂游喜欢凌云山庄主君的事儿寨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少姐妹还暗地里嘲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就是了。昨日我知道你有气,在众姐妹面前帮着你下了大姐和戚锍的面子,立立威风。”
“额...”
关荇接过自己的话头继续道:“可大姐毕竟是大姐,咱们这么做难免伤了感情。我本想着让你把卫夫郎**老实了,借花献佛,等大姐生辰那日作为礼物再送回她手上。到那时我俩不仅讨了大姐的欢心,还能在她面前出次风头,解了这次掀她面子的尴尬,一举两得岂不刚好。还有戚锍那东西什么事儿。”
“哎呀,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葛逸顿悟,一熊掌拍过来,傻笑起来,“多谢二姐提点。”
这掌的力道自然伤不得她,关荇依旧云淡风轻,面露些烦恼道:“可是这卫夫郎若是出了事,接下来可就不好办了。”
“二姐说得真是。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看看那个犟货死了没!”
听完关荇一席话,葛逸瞬间如同拨云见日醍醐灌顶,连忙起身跑到院子角落打开一扇破烂漏风的木门钻了进去。
门一开灰尘四散,气味沉闷难闻。
关荇也慢步跟了过来,手掌扇了扇漫天的尘土,站在门口也没进去,看葛逸粗鲁地把人从地上捡起来,探了探鼻息。
“得,还活着。算他命大。”
葛逸又把卫朔惯回了稻草堆里,放心地掸了掸一身透气的粗布麻衣。
逆光站在门口的关荇负手打量了里面的人几眼。
昨日还优雅温润的卫朔一夜之间变得憔悴不堪,大概是失血过多脸色发青,比真死了还难看。只见他摔在地上迷茫地睁开一双泪眼,疼得呜咽一声,等反应过来自己没死成还陷在魔窟里,两眼一翻估摸着又开始琢磨找死。
关荇对他可没那么多怜悯之心,纡尊降贵踏进了这个昏暗的柴房赏了他一手刀把人劈晕过去,免得又给她闹出什么幺蛾子。
“把人搬房里好生伺候着。刚好我今天下山劫道,到时顺便去城里给你抓个大夫回来。”
葛逸如今已是五体投地,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边搬人边竖大拇指:“还是二姐想得周到。怎么着也得收拾干净了再送给大姐!”
关荇瞧着扛着人回房的葛逸哼笑一声,紧了紧皮质护腕也懒得再管这月牙峰上这乌七八糟的事儿,自带了群手下到山道口等着羊入虎穴,劫个盆满钵满。
她们这巍峨山地界儿好,临近几个都是繁华的大诚镇,与江南各地交易往来密切,也养肥了她们这群土匪。这不还没俩时辰就遇上了一支扛着青龙图腾令旗的大商队。
不过这东西早两年也许还能唬唬人,如今再想拿来对付她们青峰寨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第8章 劫道 我给她的赔礼
“是青峰寨!别慌,人不多,我去会会。”
商队为首的中年女子头绑一根青龙紫带横刀跨坐于马上,形容粗犷狂放,满脸透着风霜,一看就是常在道上跑的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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