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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寨上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你。当时不记得幼时的喜欢,只想着护你一命便好,哪想到会有今天。”
林洛离也道:“那时候我对你有怕有惧有恼恨,就是没有一分喜欢。你还那样轻薄我,羞辱我。可是你喂我甜糕,还喂我喝药,不知怎的...”
霍衍分外欠揍地哦了一声,打趣道:“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上我了?”
林洛离眼风轻扫,厉目瞪她一眼,但却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上她比他以为的更早,不经意间就动了心,很简单很轻易地赖上了她,在她面前软下了脊梁,因此恳切地求她,信任她。
他抓紧霍衍的手顿了步,然后被抵在山石上贴紧。
水液交融一处,霍衍分开拉丝的唇低头笑他:“在这儿把新婚夜交代出去岂不亏了?”
林洛离笑得媚,酥手拉下她重新吻上去,呢喃道:“离天亮还有好久,回去还能而行一次,哼唔...”
而后他便再也说不得话来。
洞房之夜被用到了极致,一刻也不曾停歇。
新婚隔日,刚刚晋升为妻主的霍衍就过上了给夫郎揉腰涂药的“好”日子,便是偶尔听他冷哼两声埋怨也受得甘愿,谁叫人家肤嫩娇气,随便多磨蹭两下就那么容易破皮,比头上带着得玉簪还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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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不久就出了皇丧,圣上驾崩,五皇女怡亲王继位。
霍衍带着林洛离入京送葬,观礼。
中途赵静接见过她们妻夫二人几次,不冷不淡的。也召见霍衍单独见过几次面,林洛离没细问,霍衍也没详述,彼此心照不宣,没必要为些无端的猜测伤了感情。
唯有赵静那里不太安分,半夜酒醉误她人做旧人,稀里糊涂成了几回事。若说第一次是意外,后几次便是刻意糟践自己。
霍衍离京的那一日,带着林洛离进宫辞行。
赵静说不上什么感觉,惯性得喝了几杯酒,大喊:“高远,高远,高远人呢,快进来伺候我脱靴。”
随身的奴才小福子赶忙在门外答道:“回皇上话高统领今天不当值回家去了。”
“她回家?她有什么家可回?”话到一半赵静猛然顿住,前几天高远从他的暗卫升为皇宫侍卫长的时候他赐了个院子给她当府宅,也就是个幌子。
她竟敢真的离宫,赵静气不过,暖热的酒气也散了,跑出门任性道:“摆驾,我要出宫!”
高远从小是个没家的孤儿,后来被恩师赏识,人生便多了一个目标就是保护赵静。
现在她不再是赵静的专属暗卫,不用再保护他,这个目标似乎也没必要再追逐。
她出了宫,第一次好好看这车马喧喧的皇城,随处找个摊子吃了碗面才会赵静赐给她的新宅。
以后会是她的家,也许她会在此地娶夫郎生儿育女。
还没到巷口,远远就见着她家门前乌泱泱一大片的人。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宅子,没弄清状况就被小福子迎上来:“高统领快进去吧,皇上等着你呢!”
她刚一进门就见着赵静捏着酒杯晦暗不明地坐在堂厅上首,厉声骂了句:“狗奴才!跟我回宫!”
后来霍衍和林洛离也是在回晋阳的路上得到宫里贵君有喜的消息。
消息一传来林洛离两眼睛就落在了霍衍身上,霍衍连忙摆手否认:“跟我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洛离虽说没有特别担心,还是死盯了她半晌,问道:“那这个孩子哪儿来的?”
霍衍大喊冤枉,把自个儿在京的安排掰开揉碎一条条列出来好歹替自己除了疑,她到哪儿知道赵静肚子里的孩子谁塞进去的。
“你怎么知道赵静是个男的?”
“哼,我当然知道。”就冲赵静对他的针对,对霍衍的特别,林洛离离的最近自然也能看出来点儿。
“赵静也是个可怜人。他父君就他一个孩子再不能生养。无论他是男是女,代表了一个家族的兴衰,从出生起便做不得自己。这么早就有了,应当不是他父家的安排。若这个孩子是他想要的也算是一种补偿,孩子的母亲是谁我实在没有头绪。”
林洛离不懂这些门道,这几月在京城迎来送往只觉得官宦人家表面光鲜还不如他们江湖草莽来得潇洒,便道:“你不写信去关心关心?”
霍衍尬笑:“你这么一说,我想写也没这个理儿写。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与他相识相交一场,也算知己好友,可这种私事我就不插手了。”
林洛离满意,情绪没静下就被霍衍拉上了马。
“去哪儿?”
前面就是晋阳,霍衍走这条道却不是回家的路。
“去浪迹天涯!”
“霍乘还在家里等着呢。”
“不管她。”
霍衍说得纵情恣意,感染了心怀愧疚的林洛离,与她一道做了共犯,携手踏遍山川湖海,看尽暮霭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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