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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想起「禅房花木深」这句话,心中隐隐不安,难不成与慕容凰有联系只有凌潇肃么?
她闷声不语,生怕会被东方续察觉出异样。却见东方续冷不丁的扫了眼她,凌尘瞬间便恢复淡定。
“真是遗憾!小生不才,本还想着见见大师的这位故友,如今看来是无望了。”说着东方续一脸沮丧之色,顿了顿,便转移了话题,道:“听说贵寺的慧元师父受了风寒,可还要紧?”
“有劳玉面公子挂心了,老衲这两日也为这事愁苦得紧,我这弟子的风寒古怪得很,老衲原以为休息两日便可,岂料他这两日不光不见好还一直都高烧不退。”司元大师说着一脸愁色。
“竟有此事?”不似风寒的风寒,东方续泛着嘀咕,虽很讶异,但面上却是平静得很,道:“伤患为重,在下身为郎中,救死扶伤本是职责,若大师不嫌弃,我倒愿一试。”
“自是不嫌弃,早听闻公子医术无双,老衲正愁无计可施,公子既然开口那是再好不过了。”司元大师说着一脸喜色,“二位快请随我来。”
“对了,大师,今日来怎么未见林天师兄?”凌尘突然开口问道。
司元大师回道:“今日一早,他便同众弟子一起在佛堂诵经呢。林天施主跟施主你此番既是来受教的,自是要受些佛经熏陶的,凌尘施主也得事先有个心里准备。”
“大师说得对,凌尘自会受教。”凌尘应着。她本还担心林天来了感元寺会不安分,看样子是她多虑了。
出了禅院,绕过一条长长的过廊,三人便来到了慧元的住处。
推门而入,屋内除了晕沉沉躺在床上的慧元外并无其他人。
只见那慧元小和尚面色烫红,身上却裹着厚厚的一层棉被,时不时还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还是热,又或是又冷又热。
那慧元见众人来,似有意识,迷糊糊地想起身示礼,却被司元大师及时止住,并关切道:“慧元,这位是玉面公子,有他在,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玉面公子……”
那慧元说着又欲起身致谢,却被东方续及时止住,“既然病着,就安心躺着吧。”
那慧元只得晕沉沉地点头。
东方续说着便伸手探了探那慧元师父的额头,之后又探了探慧元师父的脉搏,随即收回手,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司元大师见状,凝眉道:“如何?”
东方续只是摇头,“不像是风寒,倒像是中毒了。素闻鬼谷弟子在这方面造诣颇高,想必能解。”
“我吗?”凌尘一愣。
“嗯,想必你定能解。”东方续凝视着凌尘,神情复杂,突然转手此事,不一定是此毒棘手,想必是心中自有算计。
凌尘自小与东方续一起相处,两人早有默契,虽有些看不透东方续,但合作起来却是天衣无缝,无需多说,心中却是猜出了七八分。
慧元这风寒极为诡异,东方续直接让她出手,说不定慧元身上的毒与医谱有关,这才不直接插手暴露身份。凌尘面上也没表现出太大惊讶,看了眼二人,淡淡道:“我试试……”
语毕,手腕微动,缚在手上的千千丝立现,鲜红的千千丝瞬间便缚住那慧元的手腕。凌尘细细把脉,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麻利又娴熟,看上去毫不含糊。
静默片刻,才收回千千丝,道:“公子说得不错,的确是中毒了,乃火寒之毒,有些棘手。”
“可有把握医好?”司元大师迫切问道。
“我只有七分把握。”凌尘看向二人道:“若二位信得过我,我姑且一试。”
“寒毒,顾名思义是一种貌似风寒之毒,症状与染上风寒者无异,只是奇怪的是究竟是何人会对一个出家人下手?目的又是为何?”东方续蹙眉,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之前在司元大师的禅房说这事时东方续便察觉此事古怪得紧,过来一看,一切果真如自己料想中的一般,寒毒在《神医鬼谱》中略有记载,司元大师也是位得道高僧,在不知慕容凰究竟是谁的情况下,东方续并不想贸然暴露他与医谱也有牵扯之事。
毕竟这慕容凰绝非等闲之辈,且对医谱又那么敏感,没准这毒就是他下的,考虑到凌尘之前就暴露过医谱,救治这事也只好交由凌尘来做。“大师,这慧元师父近日可有见过什么人?或是离开过感元寺?”
司元大师想也不想就直接摇头道:“没有,慧元大师除了在寺院待着哪也没去。若说见过什么人,平日里除了些香客之外就是庙里的师兄弟了。”
“这样的话就很难排查了!”东方续略有所思,顿了顿,转而看向凌尘道:“鬼谷医术是为秘传,在下与尊师素有交情,尘儿若不介意,我倒是愿搭把手在一旁辅助姑娘医治。”
“治病医人,有何好避讳的。你都说了与师父是旧识,鬼谷医术自是不怕你看了,只是如今我身体抱恙,所用之法也极端,如今这情况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医或不医全由大师定夺。”
凌尘语气冷淡,随即扫了眼东方续跟司元大师二人,心中自有思量。
“敢问是何极端之法?”司元大师很是不解,东方续却是一副了然之态,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
凌尘道:“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不错。”凌尘见司元大师一脸骇然,继续解释道:“所谓以毒攻毒,就是利用适当分量的毒药对中毒者体内的剧毒加以调节,以达到一个毒术间的平衡,在服些药加以引诱调理,此法虽有风险,却是最为直接奏效,不知大师心中可有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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