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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尘也不客气,直接接过蛊典便开始细细翻阅。
“别翻了!就是这个。”佟晚晴朝着凌尘翻的那页道。
见凌尘凝眉细细翻阅,道:“你看得懂吗?”
凌尘:“我不懂你懂就行!”
佟晚晴当即笑了:“凌尘,你可别逗了。这可是苗疆的音律,极为复杂,况且我对音律是极不擅长的。”
这时,一旁的陈述听到佟晚晴这么说,急了。“这不是你下自己的蛊吗?怎么这会儿不会解了?那你之前是怎么下的?”
佟晚晴应道:“下蛊很难吗?蛊虫是我养的,我自然熟悉。再说下蛊又没有解蛊那么复杂,哪需要懂得那么多啊!这就好比做坏事比做好事容易一样。”
那陈述一听更急了。“你们苗疆的人都像你这么随意的吗?是不是你们苗疆之人种了蛊之后压根都没想着要帮人解啊?”
“那是自然。不然下蛊不就失去意义了嘛!”
佟晚晴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见凌尘凝气幻了一管箫,忙道:“你干什么?”
凌尘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佟晚晴自是了解凌尘不计后果雷厉风行的脾性,赶忙劝阻:“我承认你音律在行,可这是苗曲,跟中原音律不一样。你别乱来行不行啊!弄错了可是要人命的!”
凌尘:“大不了蛊虫乱窜,他们顶多疼几下,又死不了人,总比时刻恐慌好吧!”
佟晚晴:“你说的倒轻巧。我可告诉你,我显少研究这玩意儿,你要激醒了他们,我可不一定能控制住。”
凌尘冷冷盯了眼佟晚晴,便直接将手中蛊典递给楚南燕,道:“这些人当中,属你最精通音律。看你能不能看懂。”
“喂,你你不能给她看。这可是苗疆的圣物!”
佟晚晴刚欲去夺却被凌尘拿萧挡住,“你确定要抢?”
佟晚晴气的一跺脚。“你就知道威胁我。”
楚南燕接过凌尘手中的蛊典,皱眉琢磨了好一会。
见大家都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沈潇湘迫切问道:“怎么样?”
楚南燕摇头。将蛊典递给凌尘,道:“苗疆音律与中原音律虽大致相同,却又不尽相同。我们还需另寻他法。”
凌尘看了眼手中蛊典,总觉得事情不太对。方才那些藤蔓分明是用来对付她的,而这些蛊虫则是特意为了这些名门正派准备的。
既然设局之人是动了杀心的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眼下这些人。
将蛊典递给佟晚晴,盯着她的眼道:“是不是只要他们离开这里,蛊虫就会发作?”
佟晚晴不自然笑笑,“你想多了吧!”
凌尘当即一把扣住了佟晚晴的脖子,警告道:“我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除非我受制于人,否则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我劝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想起上次少林寺夺谱时凌尘给她吃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丸,佟晚晴至今心有余悸。
悻悻道:“反正也死不了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我是真的不会解啊。”
“有你这句话就成。”
凌尘说着直接松了扣住佟晚晴脖子的手,朝其他人道:“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离开城北山。现在我有一法,或许可以解蛊,诸位可愿意一试?”
“这……”大家面面相觑,一脸疑色。
云罗也有些担心,道:“师妹,这可胡来不得。”
杨久也道:“是啊!不解蛊,大家死不了,可你不会御蛊却非要坚持的话,那问题会很大的。”
自凌尘以前救过箫路之后,萧策向来是赞赏凌尘的胆识的。虽然做了很多不让人理解的事,却莫名信她。道:“你有几成把握?”
凌尘:“八成……”
萧策也不犹豫:“你学过医谱,我信你!”
佟晚晴不由嘲笑萧策的天真,道:“萧掌门,医术跟蛊术可是不一样的,凌尘向来自负,可别盲目信了她。”
众人也举棋不定,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信,毕竟谁都不想拿命去陪一个不信任的人下注。
凌尘知道大家都不信她,坦诚道:“的确,医谱并不能解蛊。吹箫御蛊时,我会用千千丝时刻替大家把脉,当中若有失误,我会用静心曲替诸位压制,我可以保证,就算逼不出蛊,也能保大家安然无恙。现在信我,无疑是简单的,出了城北山就很麻烦了,怎么选,我不强求,诸位自己觉定。”
“好!我信你!”萧策怕大家犹豫,直接赞成。
凌尘看了眼牧云城的中蛊弟子,又看向萧策,“你能代表他们?”
萧策道:“其他门派的人我管不着,不过我身为牧云城的掌门,当以大局为重,我牧云城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的决定,就是所有弟子的决定。牧云城的弟子,皆听我号令!”
齐齐应召:“是……”
凌尘看向云罗,知他优柔寡断,怕他为难,便想听他的意思。
云罗心里也想答应,就像萧策那样一人决定生死,但他却不能因他一人的信任而替其他人做了决定,终是看向沈潇湘等人,征询他们的意思。
大家支吾了一下,却听得沈潇湘道:“虽然我平日看不惯她,但我信她!”
见其他人疑惑地看着她,沈潇湘道:“怎么,他们牧云山庄的人都信凌尘,难道我们比外人还外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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