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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容一脸委屈看着赵珏。
赵昇玉看了一眼夫人:“你母亲的悲剧我怎能让它发生在如玉身上!无论是防患于未然,还是未雨绸缪,李香玉断然留不得!”
四夫人和碧儿连连点头。
郑如玉这下见识到了李香玉在赵珏心里的重要。
既然赵珏如此在意李香玉,郑如玉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夹在赵珏和李香玉之间受那窝囊气。
郑如玉又觉得或许李香玉也能帮助赵珏再兴赵府百年。
这样想着,郑如玉觉得自己幸亏试探了赵珏。
不然以赵珏重色轻德的性子,过分矜持的郑如玉迟早会被赵珏厌弃。
不像李香玉青楼长大,又是众多嫖客捧起来的花魁,自然有些勾引男人的手段。
况且女人的容貌随着年龄的增加自然会变老变丑。若赵珏一味的重色轻德,恐怕也难与郑如玉白头偕老。
郑如玉淡定拿出和离书:“公子既然休了我,一切纷纷扰扰便与我无关!”
赵昇玉一脸不满看着公子:“什么和离书?给老夫看看!”
赵小智从少夫人手里拿过和离书,想都没想一口咽下?
郑如玉和莲儿一下子呆住了。
赵昇玉突然一脸欣慰:“贤媳呀,哪里来的什么和离书!”
赵珏终于笑了,看着赵小智:“是呀,娘子,什么和离书?为夫怎么没有看到!”
碧儿急忙给赵小智端来一杯茶。
赵小智接过一饮而尽面不改色心不慌。
莲儿终是个单纯的女孩:“那和离书被小智哥哥吃了!”
无人理会莲儿。
郑如玉没有想到休妻一事会是这样的结局?
简直像是在闹过家家啊?
郑如玉心里有怨气,可是又无对证。
看着赵珏有些得意,郑如玉看了一眼四夫人问赵昇玉:“父亲,四娘脸上这伤爹爹可曾关心过?”
赵大人一副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伤呀?不过是珏儿误伤!”
郑如玉一眼戚然:“父亲这话说的让人寒心!倘若不是四娘替如玉挡了公子这一巴掌,如玉的眼睛只怕都被公子打瞎了!就算如玉想瞒,恐怕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赵昇玉想了想,看着四夫人随意问道:“巧云,你可有事?”
郑如玉眼泪一下流了出来:“直至今日,如玉才知道四娘闺名唤巧云!四娘乃是爹爹爱妾,脸上如此重的伤痕爹爹竟然还要想一想?这百年赵府如何不让人寒心!”
巧云感激的看着郑如玉:“夫人已经要碧儿给贱妾敷了药,无事的!”
郑如玉今日不管不顾豁出去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蝼蚁溃堤非一时之力!侯爷乃是京城风云人物,焉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家,本是受伤心灵慰藉的温馨港湾,何时成了怨怒横生的冰窟冷窖!”
刘玉容眼泪清流看着郑如玉。
赵昇玉有些不得色。
赵珏看着郑如玉心里是越来越服气,只是嘴犟不肯哄郑如玉。
郑如玉一眼正气看着赵珏:“如玉今日之所以如此大胆放肆,是因为如玉在这玫香居独居一年,除了四娘和碧儿偶尔来探望,没有得到一丝丝来自公子的关心与问候,任我主仆在此自生自灭!”
赵珏不服气:“不是娘子执意要搬到这里么?”
郑如玉大眼睛一闪,眼里的柔美变成了哀伤:“我若不搬到这里,难道要每日守在那空荡荡的新房里度日如年,还有小心提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巧云红肿的脸上流满了清泪。
赵昇玉和刘玉容有些难为情。
赵小智冷冷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公子,又把那目光看向竹林。
郑如玉也看着竹林:“我乃堂堂郑府嫡长女千金大小姐,入了这赵府尚且受到如此冷遇。可想那些被父母狠心送进这百年赵府,得不到恩宠的庶女小妾是如何的度日如年!”
俏儿紧紧抱住悲哭的巧云,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少夫人。
郑如玉悲叹:“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侯爷不仅武功高强,亦是博古通今被人忽视的才子!不然,如玉今日这番话,自会埋在心底永远不说!”
巧云和碧儿跪下求老爷不要生气。
刘玉容眼含热泪看着老爷:“如玉今日说的话,做的事,就是为妻这几十年来一直想要说想做的!却没有勇气说出来,也不知要如何去做!”
赵珏到底是个见多识广通晓人情世故的人。
公子慢悠悠喝了口茶,起身,对着巧云好好的行了一礼:“今日玉郎冒进伤了如玉又误伤了四娘!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贤妻今日良苦用心,玉郎心生感激!望贤妻,四娘勿要心生嫌隙!”
赵珏这番做派,吓得巧云和俏儿连连磕头。
公子给父亲母亲也好好施了一礼:“玉郎感谢父亲母亲的教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父亲若信得过儿子,就请放心与母亲享受天伦之乐!”
得饶人处且饶人,郑如玉深知这个道理,给了巧云一个眼神。
巧云也是何等聪慧的女子,对如玉的眼神心领神会。
巧云宽慰夫人:“夫人但请相信玉郎,玉郎一定会让你和老爷享受天伦之乐的!”
郑如玉看着赵昇玉规劝:“侯爷,香玉姐姐现在还动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正是留下香玉姐姐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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