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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吓得直扯小姐衣裳:“小娘子勿要再多言了,小心祸从口出。”
一位公子与小姐施一礼:“小生罗鸣,听小娘子出言不凡,似是江南口音,莫非小娘子是江南人士?”
小娘子把扇一摇:“奴家姓赵人唤玉娘。这是我的丫鬟小荷,天生左脚有些跛,但是对我忠心耿耿。我们主仆的确来自江南,到京城寻找八年前与我私定终身的夫君赵家玉郎!”
有人反应过来:“原来小娘子是玉郎的相好?怪不得对香玉夫人有些不满。”
有人跟着起哄。
小娘子看着罗鸣:“不知公子可认识我夫君赵玉郎?”
酒楼掌柜的朝店小二使眼色。
小二会意退下迅速不见人影。
罗鸣指着酒楼:“此间酒楼就是赵家玉郎所开。只是不知赵公子是否是你的夫君赵玉郎?”
小娘子叹气:“我家夫君八年前与我一见钟情。那时奴家不过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小女孩。我们言谈相投,性情相合,志向一致。我夫君赞我乃是他一生所求之人,赠我一块玉佩作为他与我的定情信物。”
罗鸣看着戴着帷帽的小娘子:“赠你玉佩?可是那珏字玉佩?”
赵玉娘点头又摇头:“小女子不知是不是那珏字玉佩?”
罗鸣接过小娘子递过来的玉佩一看:“虽然此玉佩上没有珏字,但是像是出自赵家玉郎的手笔。”
小娘子摇头:“时间已过去太久,想来他已经不认识我了。”
罗鸣摇头:“赵公子竟然到处寻你,想来没有忘记你吧。”
众人点头:“那就对了。就是这个赵玉郎了。不过想嫁给赵公子的人太多了,未必赵公子还记得你?更何况你们都八年未见了?”
赵玉娘再叹气:“玉娘本来不抱以希望了。听人说他到处寻我,我才起了到东京寻他之意。只是没想到,我主仆二人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却听人说他又纳新妇?还有香玉夫人这个美娇娘?”
赵玉娘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细心的罗鸣发现赵玉娘是个左撇子。
众人起哄要赵玉娘主仆就在溢香酒楼等赵公子来讨个说法。
赵玉娘摇头:“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听说赵府府规严明,我的小丫鬟还想要到京城四处看看呢。”
小娘子吩咐小丫鬟给那说书先生些赏钱,并对说书先生说:“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想来先生也不易。”
那说书先生本来要说道说道小娘子,见她赏了那么多银钱,遂陪着笑脸言多谢。
主仆二人遂与众人告辞:“今日玉娘有些冒进,望各位公子衙内体谅,我们主仆就告辞了。只是这位罗鸣公子,玉娘看你面善,可否与我主仆二人带路?我的小丫鬟想到京城里好好逛逛。”
罗鸣带着赵玉娘和小荷在京城里闲逛。
马车夫一路暗中尾随。
还有那个小乞丐好奇的也暗中尾随。
赵玉娘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与罗公子闲谈。
得知罗鸣乃是应天书院学子,有事休沐回京城。
赵玉娘一笑:“大概是我们主仆与罗公子有缘吧。”
小荷在御街上看得眼花缭乱,兴高采烈。
赵玉娘又得知罗鸣乃是京城罗大人庶子。
看罗鸣言谈举止十分谦卑谨慎。
赵玉娘一看就知道罗公子平时受了大夫人和兄长不少闲气。
小荷也为罗公子鸣不平。
罗鸣摇头:“父亲待我们母子已经十分好了。父亲对小生也寄予厚望,取名为鸣就是希望小生一鸣惊人。可惜呀,小生让父亲失望了。无法望兄长项背呀!”
赵玉娘安慰罗公子:“人各有志。假以时日,说不定罗公子也能成气候。”
罗公子赞叹道:“唯有赵珏赵公子,才是成大事者。我等望尘莫及啊。这气候二字,小生未必受得起。”
小荷要罗公子不要妄自菲薄,要对自己有信心。
小荷又说,那个小叫花子还想成为第二个赵小智呢。小姐不但没有讥笑他,反而鼓励他自强不息。
罗鸣听了心里十分感慨。
赵玉娘半信半疑要罗公子带她们主仆去赵珏开在京城的玉铺看看。
门口小二似乎与罗鸣很熟,与罗公子热情打着招呼。
罗鸣连忙把玉娘主仆二人向掌柜的和小二介绍:“这两位小娘子乃是从江南来到京城的贵客,掌柜的可要好生招待。”
掌柜的是何种眼力,从戴着帷帽的赵玉娘主仆进店那一刻,就知道来者不善非是一般人物。
掌柜的亲自向玉娘介绍店内各种玉器,笑言两位小娘子可有心仪的?
赵玉娘帷帽下那双大眼睛闪闪发光:“多谢掌柜的热情,可否容我们主仆随意在此逛逛?有罗公子作陪足矣。”
罗鸣想不通,为什么玉娘会在众多公子里选自己一个庶子来作陪?刚刚在溢香酒楼里,可是有不少公子自告奋勇想与玉娘主仆当向导。
罗鸣在罗府里极其不受大夫人待见,其母更是被大夫人呼来喝去,三天一顿骂五天一顿打。
因尊卑有别,罗大人也不能指责夫人太多。
罗大人常常看着噤若寒蝉的母子叹息,为什么要纳妾,害得罗鸣母子日日不得安生。
罗鸣在那百思不得其解,赵玉娘轻轻一笑:“听人传,罗府庶子虽然不受大夫人和兄长待见,但是从不因此心生恨意,反而发愤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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