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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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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慕容胤接连来了好几日,一副真的要与沈琬厮守的模样。
但沈琬心里门儿清他是怎么回事,果然没了药,即便慕容胤有那个心也一次都没能成事。
慕容胤败了几次性,渐渐也就不来了。
听李屈说是章如寄见沈琬重新得宠,自然怕自己失宠,使了其他计策一直诱着慕容胤。
她看似是温顺,事事顺着慕容胤的,慕容胤自然也喜欢往她那里去。
沈琬为了不引起太后注意,更加小心行事,只是太后自从上回失败,一时也找不到机会对沈琬动手,也疑心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武断,便也暂且放下。
沈琬身子好了之后,仍旧是每日都会向太后晨昏定省,宫里的人都知道她这会儿就是在太后身边,若是太后真的要害她,那就堵不住悠悠之口了。
太后待沈琬还是如往常那般,连沈琬也摸不清她到底是一笔勾销了还是伺机而动,便更加警觉,走到哪里都必定带一堆宫人。
不过很快,太后就没心情顾得上其他了,因为慕容胤被朝臣谏言,在后宫行事过于荒/淫无道。
章如寄什么事都哄着慕容胤,又要顺着他,自然是从没有规劝什么的,慕容胤行事竟比孙荷儿在时还要荒谬可怖。
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就把宫人绑起来扔进了兽笼,然后把门锁死,任凭宫人被笼子的野兽撕碎。
沈琬是很清楚的,上辈子慕容胤从没有这般过,大抵是孙荷儿一直活生生在他身边。
太后知道自己这回怕是管不住儿子胡闹了,听说私下还找过慕容樾一回,想来是想让慕容樾出面约束慕容胤,但被慕容樾拒绝了。
这夜沈琬刚喝完一盏牛乳燕窝羹,便打算歇了,听着李屈在一边告诉她,慕容胤今日又弄死了几个宫人,太监宫女都有,其状惨不忍睹。
丹桂忍不住道:“章昭仪怎么这般,她就不怕最后算账算到她身上。”
“她?”沈琬轻轻哼了一声,讥嘲道,“她是知道在这宫里没什么能让她依靠的,章家也早就没落了,唯一能靠着的就是陛下,自然是陛下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拍手称好。”
“从前孙庶人在时,倒也……”
“孙荷儿怕是比她要顾忌太后。”
一时众人皆是无话,各人有各人的心事,沈琬自不必说,其他几个宫人都听了李屈方才的话直胆寒,生怕下一个被慕容胤弄死的人就是自己。
这时素娥进来,她看见大家都没说话倒是一愣,往日沈琬这里还算热闹,不过她很快就对沈琬道:“娘娘,奴婢刚刚远远看见太后身边的尤姑姑往这里来了。”
夜已渐深,尤姑姑是太后身边得力的女官,连沈琬也跟着直了直身子,连忙让他们为自己更衣梳头。
此时太后让尤姑姑过来,肯定不会有好事。
等见到了尤姑姑,尤姑姑恭恭敬敬对着沈琬行了一礼,沈琬便让人赐座,她果然道:“倒是打扰贤妃娘娘了,只是是太后娘娘让奴婢过来看看贤妃娘娘的身子如何了,近来可有好些?想来贤妃娘娘这病,过了夏天也就好了。”
她把话都说全了,沈琬一时也辨无可辨,便干脆点了点头。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
“今日的事,想必贤妃娘娘您也听说了。”尤姑姑笑着看了沈琬一眼。
沈琬也笑道:“这倒不知道,本宫如今不大往外面走动,怕过了病气给别人。”
于是,沈琬强忍着恶心,又听尤姑姑把慕容胤对宫人们干的好事又说了一遍。
她方一说完,沈琬便马上接着道:“也不知章昭仪在做什么,竟不知规劝陛下。”
尤姑姑轻轻咳了一声,说:“正是如此,太后娘娘眼下正发火,想着陛下对娘娘一向爱重,若是能得娘娘一劝……”
沈琬摇头,面色露出些苍白,对着尤姑姑道:“从前的孙庶人,如今的章昭仪,哪个不比本宫强?本宫也看开了,这一辈子便这样罢。”
“娘娘可不能这样,上月初陛下不是还临幸了您吗?”尤姑姑压低声音,“陛下待娘娘还是不一样的。”
若换了一个帝王,临幸宫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这事放到慕容胤身上,也难怪尤姑姑这么说。
沈琬笑了笑,没有说话。
“娘娘以后是有大造化的,别人说的话,陛下未必肯听,但是只要娘娘说了,陛下就肯定能听进去一二,万不会对着娘娘怎么着的。”
“那尤姑姑是要本宫如何?”
尤姑姑自己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奴婢这张嘴,越来越糊涂,连话都传不清了,惹得娘娘厌烦,奴婢又怎么敢指使娘娘呢?是太后娘娘让奴婢过来,眼下时候还早,娘娘就去广阳殿这一趟,劝劝陛下罢!”
闻言,沈琬低头微微一笑,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必定是太后知道她和慕容胤有了夫妻之实,自己不愿露面做恶人,便让她来做,若能劝住最好,若劝不住慕容胤也把她砍了,又算是解了太后一个心结。
“好吧,本宫就听太后娘娘的话,走这一遭。”
一路行至广阳殿,这里果然与沈琬在时大不相同。
殿内不断有丝竹管弦之音传来,还有女子们的阵阵笑死。
沈琬入内,首先便是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她几乎要以为里面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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